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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扭頭,儘量用平淡的語氣回答道,“張涵,你可以如實彙報。這次回去後,我會考慮換部隊的事情。”
“我有責任。”張涵隱約有些惱火,“如果不是一直受困於敵人的電磁干擾範圍內……”
“你沒有。”祖天戈搖頭,“兩次,你都沒有責任。”張涵眼底有某種情緒一閃即逝。祖天戈已經轉過頭,快速地向前潛行。
有誰第一次實戰在異國的雨林裡被人追得像條狗?
文睿想,就是它了,它叫文睿。
文睿只求吸引注意,不求硬碰硬,可惜這裡遍地都是幾乎和人一樣高的草,稍有動靜,後面便是一陣子彈雨。
“子彈不要錢麼?”文睿有氣無力地想。
通訊器沒有反應,那些傭兵身上攜帶了小型電磁干擾器,雖然地形複雜,奈何距離太近,竟然完全阻斷了他與戰友的聯絡。又是一次長跑過後的潛伏,對方似乎與他達成了默契,更有甚者,文睿覺得那些白人傭兵分明就想玩死他,累死他,然後趁他精疲力竭的時候過來撿個便宜。文睿癟了癟嘴,第N+1次拍掉吸附在迷彩服上的螞蟥,四周全是盤根錯節的老樹,張牙舞爪遮住了原本瀰漫著紅霞的天空。
看看手錶,將近六點。頭頂的空中花園滿是盛開的蘭花,寮國雨林四季溫暖愜意,而楓城的楓葉應該快要紅了,秋風微涼,泛起紅波,像許多個小手掌,唰唰唰,嚷著回家,快回家……文睿突然彎起嘴角,他這是想什麼呢?彈掉肩上的草葉,文睿藉助老樹的板根架起九五突擊步槍,從瞄準鏡裡觀察周圍的情況。
會成為一名軍人完全是巧合,進入特種部隊好像也不在預期之內,不過對於這條路,他倒是不後悔,尤其現在更是沒什麼抱怨。與張涵約定找到祖天戈後,三人到指定地點匯合,祖天戈……他現在應該沒事了吧?文睿陡然想起高三的某天,他站在常去的公園裡,一如既往對未來產生了迷茫。有人從身旁走過,餘光瞥去是一個綠色的背影,高大挺拔,肩章在陽光下泛著耀眼的金芒。
高一下學期期末考試前,學校大門的滾動電子螢幕上曾用相當醒目的紅色字型向全市人民報喜:本校學生祖天戈以全市第一名的總成績被某某軍校錄取。那個軍校的名字文睿當時沒記下來,但從公園回來後,他給班主任打電話,“我要報考軍校。”有些事,他到現在也懶得承認,其實真相不止是軍校不用交學費。
風裡有雨的溼氣,綠色葉片蒙上淡紅的輕紗。
文睿從瞄準鏡裡發現周圍有了異動,漁夫畢竟是漁夫,再有耐心,總歸是要收網的。死在這裡,可是連屍體都撈不著,死了也就死了,但活著的人會傷心,只要一想到他犧牲後,祖天戈那張臉會扭曲到什麼程度,文睿就頭疼。那個人目前再也經不起任何打擊,如果自己回不去,他的心理狀態,他的特種兵生涯……自己好像還答應過為了他不會隨便去死,一個承諾,一個對世界的牽絆。如今他真的不想死,四個裝備精良傭兵,不就是四個嗎?文睿索性拿來主義,用起阿Q的精神勝利法,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四個人從四個方位撲向文睿,兩個佯攻,兩個玩真的。文睿跑得跌跌撞撞,雨林里路不好走,到處是橫在路上的藤蔓及樹根,稍不小心,還會被雜草給絆倒。第一次中槍的感覺說不上好壞,只覺得大腿一疼,當即反應對方想抓活的。
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得意。
文睿不是君子,君子不揍小人,所以他不是。文睿打掉對方門牙時心裡是快活的,那些人扔了槍,只拿出匕首,驕傲得像中世紀的騎士。文睿不是君子,但他可以假裝是古代俠客,俠客不一定都是君子,總有例外。騎士講究公平決鬥,當我中國四方來朝時,西方蠻夷尚未開化。文睿是俠客,不介意偽騎士們的車輪戰,拖著條傷腿,俠客與騎士對峙。
“你們是誰?”騎士用英語喊。
文睿搖頭,心想在我儒家文化圈裡要用中文說話,否則我不予回答。
“中國軍人?”對方不死心,“你們只有四個人,跑了三個,不是一般人,是特種部隊?”
文睿沉默。
一個人走上前,嘴裡發出怪叫,擺了個熟悉的姿勢,如果沒猜錯,那人在模仿李小龍。文睿記起管志林在部落格裡寫:念大一時系裡來了個漂亮的美國外教,是個年輕MM,MM第一天上課便用英語問我們,你們是不是都會功夫?在普通美國人眼裡,中國人上至六十歲老嫗,下至六歲總角,都是會功夫的。
文睿翻了個白眼,朝對方勾了勾手指。在文睿把面前這人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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