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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有話要說:阡叔的世侄,表示現在很喜歡小栗子
☆、第三章
到了山頂選好方位,就開始有人下手刨土,這次人手帶得多,龍堅幾個輩分高的就在一邊上看著,紀沫向來愛護自己的手,沒有下去幫忙,不過他的手實在漂亮,本來倒鬥刨墳是門手藝活兒,幹這一行的,不論素日裡再怎麼精心保養,日子久了手還是會變粗,但是紀沫不一樣,他的手極為修長,關節纖巧且指尖圓潤,指關節透著寒冷質地的瓷白,有如玉石一般,當他用手拉起自盜洞裡爬出的土夫子的時候,後者甚至可以感覺到他指掌細膩冰涼的觸感。
這些土夫子都是鬥裡鬥外獨行慣了的,面對美人出手相助有那麼點訕訕的不好意思,紀沫瞥他一眼,擺擺手,率先縱身一躍鬆鬆跳了下去,確定四周的空氣不含可燃物質之後按下一隻打火機,道:“下來吧。”
這麼個規模不是很大的小鬥,紀沫沒有特別放在心上,不過他謹慎慣了,也沒掉以輕心,等到大部隊下來之後就熄了打火機,另外開啟手電筒把自己藏在隊伍中間,仔細打量著四周環境,長期獨來獨往養成的習慣讓他不適應人多的氣氛,靠著墓壁不急不緩的向前挪著步子。
倒是龍堅,雖說這次下地領頭夾喇嘛的那個是他,但隊裡能人也不在少數,這隻臨時組建起來的隊伍沒有經過正規訓練,他們還沒有養成聽令於其他人的習慣,龍堅也樂意做個甩手掌櫃,乾脆擠在紀沫和邱雲旁邊,和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扯著話,正說著,就見隊尾的兩個人走了過來,那少年模樣的人率先向紀沫伸出了手:“久聞紀少大名,我是紀阡,幸會。”
紀沫沒伸手,只是點點頭表示聽到了,反倒是邱雲追問了一句:“紀先生不是玉器學者嗎,怎麼對我們這一行裡的人這麼熟悉?”
男人不動聲色道:“現代考古,大多是研究人員跟隨在諸位身後進行的搶救性考察,連供研究的,十有□也都帶了土,紀先生自然是知道的。”
“那紀先生還真是少年有為。”邱雲看是葉染的“表哥”,順勢接了個話尾就沒再說什麼,紀沫嘴唇動了一下,很快恢復了常態,慄湛輕輕挑著眉眼,直笑得溫潤而不動聲色,“看來紀少不喜與人親近呢。”
“阿堇就是這性子,你們莫要放在心上才好。”邱大媽幫紀沫打哈哈,龍堅正打算說點什麼緩和氣氛的時候,便聽得隊伍前方有人高聲喊道:“墓道口到了!”
紀沫暗自鬆了口氣,頗有些急切的走了過去,不得不承認,墓道里摻雜著泥土的潮溼味道,讓他覺得舒服也安心了不少,這墓道口布置的不算華美,普普通通兩尊青銅鑄成的神獸駐守在兩邊,他屈起手指,快速在獸鼎足部敲了幾下,空心設計,大約也就是個二等子爵的等級了,倒是沒有什麼危險。
墓道口後自然就是墓道,不算過長也不算太短,紀沫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打著手電就沿著牆壁徑直向前走去,墓道漆黑而悠長,遠遠看去竟像是沒有盡頭一般,讓人一看,就從胸腔瀰漫起一股子寒意來,偏偏紀沫顯得很是愜意而輕鬆,鬥裡特有的氣味和環境都讓他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安心踏實,不像在地上,一顆心整日都像是懸在半空裡的,軟綿綿沒有實質,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隨隨便便把手電筒換了個角度,下一秒淒厲的叫聲就響徹了整個墓道,前方竟憑空冒出一隻渾身白毛的龐然大物,不少人以前見過這東西,當下很快就喊了起來:
“白毛旱魃,是隻白毛旱魃!”
“黑驢蹄子呢,怎麼一點用都沒有,快換隻舊的——”
一邊混亂的墓道里不知道是誰先開了一槍,那旱魃本就是視力聽力都極為靈敏的,本來被紀沫強光的手電筒一照刺了眼,不得已才停在原地,如今捱了一槍,反倒讓它掌握了一群人的方位,加上它動作又極其敏捷,連躍數步便落到了隊伍前方。
離近了才發現那白毛旱魃竟沒有頭部,肩膀之上便是碗大的斷口,沒有了頭還能控制行動,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怪物,紀沫後退幾步,倒抽了口冷氣。
“看起來很危險。”慄湛壓低聲音,明明嗓音柔和,但是偏偏眼裡半點笑意也無,反而透出一股冷清的,隔岸觀火般的蔑意,“可惜我扮演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學者,出不了手,這可要怎麼辦才好,阡叔,那可是你的養子,這樣袖手旁觀真的合適麼?”
那般語氣,與晚餐時沒有吃到心心念唸的料理而感到失望惋惜別無二致。
紀阡把槍放回貼身的衣襟裡,不淺不淡瞥過自己臉色稍白的養子,片刻之後,這個英挺的男人笑了,聲線裡透出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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