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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麼件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保安團的人想問題總是偏向簡單粗暴,加上跟沈延生也不熟,一句話不對路,總是動不動就拔出槍來。沈延生同那位負責人說了老半天,卻是白費口舌,到最後也沒能想出個折中的辦法。
如此煩惱不堪的忙碌,他白天出去,總要到晚上十來點的樣子才能進門。而一進門,自家堂間裡卻又有另一樁煩心事在等著他費神那就是不請自來的好鄰居——趙寶栓。
自從那天晚上春風一度之後,趙寶栓就會時不時的過來他這邊串門。每次都是晚上來,不到第二天天亮不肯走。起初沈延生還要臉,知道這樣過於熱絡的來往會讓人有想法,可趙寶栓是個厚臉皮,變著法兒的纏他。纏到最後滾上了床,沈延生就是再想趕人,無論如何也是趕不下去了。
荒唐的事情一晚接著一晚,加上白天辛勞,沈少爺的小身板經不起折騰。終於在某天夜裡把故技重施的趙寶栓踹下床,他大門一閉,舒舒服服的過了幾天安生日子。
然而這天夜裡,這位打不怕罵不走的,又來了。
坐在堂間的椅子上,他笑眯眯的氣色極好,身上穿了青灰的衣褲,一看就是個隨意得不得了的樣子。剛開始厚著臉皮來蹭床,他還衣服筆挺帽子端正的來,可後來越睡越熟,裝束也就漸漸趨向隨意。
老遠的見到沈延生,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代替著傭人的工作,極為殷勤的從人手中接下文明杖。
把短杖抓在手裡雜耍似的玩著,他似乎心情不錯,繞到沈延生面前一彎身,打拐的杖頭沒什麼分寸的挑起了沈延生的臉。
“喲,怎麼了,又讓那些零碎活折騰成狗了?”
沈延生仰著臉掃他一眼,別開視線去桌上給自己倒了杯茶,只管著喝,嘴裡不大耐煩的說道:“你怎麼又來了,我不是說了叫你沒事少往這裡跑麼?”
因著自治會的緣故,趙寶栓的人最近已經陸續的從各家場子裡撤了出來,但都是些不打緊的小場子,煙館賭坊這樣來錢的大頭,依舊是佔著不肯挪空的。利益分割不均,條件一直不好徹底談下來,所以這陣子的局勢可以說是略顯嚴峻。
雖說這倆是鄰居,但這鄰里關係只限在院牆內,一旦出了門,他們倆還是該幹嘛幹嘛的各司其職。走得遠了或是過分的近了,都不是什麼好事。
“來不來腿長在我身上,你家大門開著,還有不讓客人進門的道理?”
沈延生懶得聽他胡攪蠻纏,一手解著外套釦子就往二樓的臥室去。這時候有傭人送來宵夜,站在樓梯下面問道:“先生,這湯剛煲出來,給您送到臥房裡去?”
沈延生停在樓梯口一扭身:“什麼湯,我什麼時候要你們煲湯了?”
傭人一臉茫然,抬頭望向趙寶栓,趙寶栓幾個步子,大搖大擺的從她手裡接過了裝有湯碗的盤子。
“是我是我,我要喝才讓他們弄的。”
沈延生眉頭微蹙的瞪他,心說這位倒好,蹭了床不夠,現在還開始蹭吃蹭喝了,大晚上跑來打攪不說,居然還有臉叫別人家的傭人給自己煲湯喝!
傭人站在底下發現自家先生臉色不對,頓時縮手縮腳的露出了懼怕的樣子,沈延生累了一天也沒功夫計較這些,揮揮手把人遣回後面去,繼續腳步噔噔的往臥室裡去。
走到臥室門口,他身上的外套也脫了,只見底下細條條的腰身用襯衣紮在皮帶裡,看得趙團長臉上笑微微,心裡癢嗖嗖,恨不能直接在這臥房門口就把人給端了。可他端不了,兩隻手擺著一大碗熱湯,胳膊底下還夾著一根文明杖,怎麼看都是騰不出空。
兩人一前一後進到室內,房門一關,沈少爺的脾氣也來了。對著呼呼的往湯碗上吹著氣的趙寶栓,他把外套朝床上一甩,質問道:“你又跟我上來幹什麼?”
趙寶栓撅著嘴,抬起眼睛來看他:“我想你了過來找你說兩句話不行?”
沈延生道:“那你又使喚我家傭人?”
“怎麼,你心疼啊?”趙寶栓一手捉著湯匙,在碗裡攪了兩攪,舀出一口來擺到他嘴巴邊,“嚐嚐?我頭兩天剛跟孟小南要來的。”
沈延生垂下眼睛,不甘不願的喝了一口,湯的味道很正,不知道放了什麼,氣味聞著有些腥,但入口的感覺卻十分醇厚可口。接二連三的喝了好幾口,他低聲問道:“什麼東西?”
趙寶栓用湯匙輕輕的颳了他的嘴唇,自己也跟著喝了兩口,最後咂著味道笑眯眯的答道:“鹿鞭。”
話音剛落,沈延生變了臉,神情複雜的瞪向趙寶栓,他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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