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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趙寶栓搖了搖手;繼續歪身靠在沙發上說道:“喲,趙團長;倒是好久不見;今天怎麼有興趣來看我了?”
趙寶栓兩手搭住武裝帶;彎身敞腿的在他面前落了坐,然後毫不客氣的把兩隻雪亮的馬靴架到了跟前的小几上。
“怎麼了,你旅長府的大門這麼氣派的敞著,就不許我進來坐一坐?”
仇報國看了一眼縮在門邊的傭人,笑道:“要是坐一坐,那到不礙事。只怕趙團長排場太大,我這小家小院,入不了趙團長的眼。”
趙寶栓道:“你在軍銜上本來就高我一級,還說這種矯情的話就是故意噁心。再說這陣子仇旅長風頭正經,手上端著個大豬頭,還怕找不到廟門麼?”
說完,他先哈哈的笑了一番,然後用視線在屋裡四處的掃了一遍,繼續道,“我這人好直來直去,今天來就為了一件事。”
仇報國道:“什麼事?”
“你把我的人給我還回來。”
仇報國頓了頓,像是忽然聽到了什麼有趣的笑話,嗤嗤的笑道:“趙團長啊,你這話說的範圍太大了,你的人,你的傭人?還是你的內人?你團長府上人這樣多,一個個都管我來要,那我還要不要活了?再說了,人不見了,也不見得是在我這裡啊,我這裡也不是收容所也不是慈善會,怎麼有上我這裡找人的道理呢?”
仇報國這樣說著,臉上是得意的笑,趙寶栓應著他的笑泰然自若的把兩隻馬靴在小几上掉了個位置,然後收起撐在沙發靠背上的一條手臂,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仇旅長,你這麼聰明,何必還跟我這一個粗人繞彎子?”說著話,他把眼睛一抬,視線直勾勾的盯到仇報國身上去。仇報國本來就覺得這個人危險,即便是在自己風光佔盡的時候,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還是讓他有一點點的恐慌。
收住臉上的笑,他往門口看了一眼,那門口站了許多士兵,趙寶栓的兩名衛士擺在前面,孤孤單單的倒顯出了幾分弱勢的可憐。自壯了這一番膽子,他又把臉揚了起來,看向對方口氣坦然而囂張的說道:“我知道你今天來是為了找延生,不過延生現在不想見你,你要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就自己走吧,不要搞得事情鬧大了,大家顏面上都過不去。”
趙寶栓聽他開口延生閉口延生叫得這樣親近,就感覺自己的東西讓人碰了髒了,十分不舒服。因而毫不客氣的回道:“仇報國,你有顏面跟我講麼,你有什麼顏面?抱著日本人的大腿當孫子的顏面?”
“趙寶栓,我讓你坐在這裡是叫你說話的,不是為了聽你放屁!”仇報國也知道自己投靠啟東的行為十分不齒,但他受不別人當著面的指著他的鼻子說。於是臉色一變,衝著外面勃然大怒的喊道:“送客!”
說完這一句,他刷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就要往樓上去。然而走出兩步,他身後的人卻是絲毫沒有動靜。轉過身來看,趙寶栓還大爺一樣的坐在他的沙發上,兩條長腿套著馬靴,左搖右擺的踩著他的小几。
於是怒不可遏的衝著那幾個持槍計程車兵走過去,他一巴掌扇在人臉上,怒叱道:“還不快把人給我弄出去?!”
士兵捱了他這一巴掌,站在原地並沒有動,不但不動,那臉上還漸漸的露出一種動搖的神色來。仇報國仔細一看,覺得奇怪,於是挑眼往門口看出去。門口雖說按了幾盞電燈,但此時並不是全開著,所以院中黑暗與光明交疊並蓄,是一張光影交織的大網子。網子中密密麻麻的站了一圈人,已經把這座二層的小樓包了個透徹——那不是他的人。
仇報國立在當地看,越看眼睛睜得越大,大到露出驚異的神色,猛然一回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趙寶栓已經站到了他的身後。
這大個子模子粗獷,逆光的位置看過去那高大的身軀更要化作一堵壓迫無比的牆。仇報國回頭望了他一眼,還沒開口,氣勢上便已經是輸了。忽然的抽手奪了面前士兵的槍,他要為胸中無處可去的怒火搏一個出口,於是在臉上猙獰而狂妄的笑著道:“你以為找人把我這裡圍起來就沒事了麼?你要是敢動我一動,明天啟東的人就會找上你!”
兩隻手一齊握著槍,他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憤怒,動作上微微的顫抖著,加上那眼中恐懼與瘋狂的交織,在趙寶栓看來,基本已經不能算是個可以匹敵的對手了。當然,他也從來沒拿這憨頭憨腦的傻子當過對手。
可憐又可笑的望著仇報國,他視線冷冷的垂下來,然後用兩個指頭撥開正對著自己的槍口,說道:“這可不是我叫來的人,我圍你這破房子幹嘛?我不過是跟你來要個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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