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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長河就立在他們當中,身後一扇窗戶關的嚴絲合縫。
看到宋世良,萬長河暫時停下了講話的內容,問道:“有事?”
宋世良快步近到跟前,悄聲同他說了兩句話。
聽完,萬長河的面色略顯沉重。對著宋世良揮揮手,又把人遣出去了。
身為落雁嶺的老大,他從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然而出來一個沈延生,就把他的規矩打破了。要說這當鋪,本就是一處隱匿身份的場所,如今既然已經暴露,那這暴露也必須有它該有的代價。
神情鎮定的轉過去重新面對了那些青年,萬長河向著當中一位頭戴學生帽的青年說道:“熊芳定那邊有什麼訊息麼?”
青年坐在靠近窗戶的地方,頭一抬便露出了一張清眉秀目的臉,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熊副隊長的衛士兼司機隨從——劉為姜。
“先生,熊芳定一直密切關注仇報國那邊的情況,另外那個沈延生也引起了他的注意,虞棠海前幾天剛任命他為剿匪計劃的幹事,熊芳定懷疑沈仇二人是聯盟,所以打算過幾天親自上門拜訪沈延生。”
萬長河聽完青年的敘述,嘴角似有若無的浮起了一絲笑意,因為到目前為止,整件事情的動向都在他的預料之中,而接下去的工作就是順水推舟的會一會這位熊副隊長。
劉為姜說:“先生請放心,他一旦有什麼行動,我一定及時向您彙報。”
萬長河點點頭,走到抽屜邊拿出一份花名冊,遞給劉為姜說道:“這是參與本次計劃的人員名單,等熊芳定把新兵營的事情弄得差不多的,你就去核實下人員身份,另外,聯絡通知的工作一定要做好,你可以對他們進行分組,以結點的形式對進行命令傳達。”
劉為姜把名冊拿進手裡,白淨的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萬長河看了他兩眼,忽然覺得這青年是有些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意思,跟了熊芳定這個大冷臉,漸漸的連他本有的表情都沒有了。不過這樣也好,讓人看不出破綻。
當鋪裡的小會開畢,萬長河又跑了幾個其他地方,差不多轉完一圈回到家,天也擦黑了。宋世良一路上都跟著他,因為晚上還有些事情要商量,所以他乾脆把人帶回了家。
三個人同在一張桌上吃飯,沈延生顯得很沉默,沒有了白天找人時候火急火燎揪根挖底的模樣,對待身邊的小舅舅也是個平平常常的態度。
只是今天桌子上忽然多出個宋世良,讓他有點不適應。
宋世良話不多,偶爾出現也是來去匆匆。今天晚上也一樣,從始至終他也就是在進門的時候叫了一聲“外甥爺”,便再也沒有多餘的話。
鋪子裡的夥計雖多,但是宅子裡進進出出的頭臉就只有他一個。況且,從同桌吃飯這點上能看出來,小舅舅平常待他也是不薄,因他畢竟只能算是個夥計,沒有夥計和主子在一個桌上吃飯的道理。
沈延生不是官宦人家出身,對於上下等級,也不是特比看重,只是覺得小舅舅在看人方面,還是挺有眼光的。比如這個姓宋的小夥子。雖然偶爾辦事有點不夠周全,但心細嘴牢,總體上來說還是個可信可用的人。
就在他們吃飯的間隙,萬長河說起了去鎮南看桃花的事情。只說了個大概的計劃輪廓,桌上的兩個小青年便同時的頓了頓筷子。
宋世良狠狠的往嘴裡扒進一塊米飯,連菜也不夾點,乾巴巴的嚼著吃。飯太多,他嘴小,塞得兩邊腮幫子都鼓起來,低著頭使勁咀嚼,兩隻耳朵卻是立得直直的。
這時候,他聽見對過的沈延生說:“總聽你說要去看,去看,結果說了這麼久,眼看桃花都快謝沒了,也不見你說個具體的日子出來,再沒個主意,恐怕你又該跟我說夏天到了我們去看荷花吧,是不是這樣?”
沈延生這番話說的有些小情緒,但總體上還算是俏皮話,一張嘴微微向上撅起來,他給自己碗裡夾了些碎豆角,兩支筷子推推擠擠,豆角都被他戳進了米飯裡。扒起來吃一口,他像個小孩兒似的抬眼瞟了萬長河一眼,彷彿是在逼迫對方做出個快速的表態一樣。
萬長河看看他,想了想說:“鎮上沒有池塘,沒荷花看。”
沈延生喉嚨一緊,差點沒讓他噎死。
一頓飯從頭吃到尾,統共也沒說兩句話,然而終於是把看桃花的事情給商量了下來。日子不遠不近,就在春暖花開的好時候。
得了應允,沈延生自然很高興,因為他忙了這些時日,卻沒一樁事情能讓他輕省快活的。而現在小舅舅答應他去看桃花,便有些私人出遊的意思,還未成行,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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