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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突然這麼說了一句。

第二十章

也許有什麼在潛移默化地改變，但是彼此不知道而已。

高亞盯著方向的眼神，那裡面溫柔得似乎要滲出水來，空氣中充滿了啤酒的誘人香味，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要呼吸與釋放。連燈光都變得柔和起來，方向驚恐地坐在沙發上，雙手不知道往哪裡放，本來可以一把推開高亞，但是腦子裡完全是亂糟糟的一團，理性告訴他應該推開高亞，他們已經玩過火了。但是在自己也並不清楚的某一處，渴望被高亞撫摸的心情卻越來越強烈。

被高亞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毫無抵抗之力，什麼理智什麼清醒，通通被對面的那個人排山倒海般地壓倒了。

在高亞那黑色的瞳孔中，方向在那裡面看到了驚慌失措的自己，不可抑止躥紅的臉，眼眶泛酸，甚至連臉上那些細軟的絨毛都在顫抖。

方向想他自己一定是瘋掉了，酒……果然不是個太好的東西，但是也不至於太壞。這般的情形，即使被墮入十八層地獄，承受輪迴的煎熬，似乎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理智被粉碎成灰，和外面焰火璀璨熱鬧的情景相比，他和高亞都沉默了太久。

“我是方向，你知道嗎？”

帶著無法言喻的情緒，高亞一隻手保持著支撐沙發的狀態，另一隻手輕鬆地拉開方向褲子的拉鍊，緊接著手探了進去。因為穿得太厚走來走去不方便，所以即便是冬天，方向裡面也只穿了內褲，和夏天沒什麼區別。

但是現在，高亞的手接觸到那個溫熱的還未堅挺的器官，隔著布料的表面，輕輕地揉弄著。方向偷偷垂下眼看了眼這情景又趕緊抬起頭，把臉轉到一邊去，這實在是太糟糕了，高亞……居然在幫他打手槍。

“放鬆，你太緊張了。”高亞輕輕說了句。

廢話！別人幫你做這種事你……你難道不緊張嗎！當然心裡這麼說，方向還是深深呼吸了下，試圖放鬆肌肉，讓自己不那麼敏感。

感覺到手裡的那東西漸漸地發燙起來，高亞的手沿著內褲的邊沿伸了進去，正式和方向的傢伙面對面打招呼。

“啊——”方向不由得驚呼了下，被同樣的帶著溫度的，卻不是自己的手握住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高亞的手指還惡意地颳了刮表皮，弄得自己差點就躥起來了！

“爽嗎？”濃密的毛叢裡，那根東西的溫度顯得尤其的高，並且開始硬起來，手上下撫弄時，甚至還感覺到上面怒張的血管，高亞突然覺得為一個和自己同樣性別的男人洩慾，是件非常神奇的事。換做其他任何一個男人，讓自己卻接觸他的性器官，可能自己都會感覺到噁心想吐，但是惟獨面對方向，高亞甚至有點想去討好那根東西。

手指滑到陰囊處揉捏，方向驚恐得後背快要弓起來了，一想到是高亞的手，那種想要一洩千里的感覺就完全停不下來，但是這樣就射了，未免也太……方向只好忍著，嘴裡很想說話，但是迫於這樣的情形，他只能不斷的呼吸，來放鬆自己，免得一不小心就被高亞的技巧撫弄得叫出來。

此時此刻的高亞沒了傲氣逼人的模樣，他低著頭非常認真的幫方向“檢查”，看起來像個敬業的維修工。酒水的氣息仍然在空氣中蔓延，高亞不輕不重地玩弄著方向下面，抬起頭看著方向，“感覺怎麼樣？和自己做完全不一樣吧。”

反正臉皮已經不在了，方向微微點了下頭，隨後感覺高亞的動作重了不少，被揉捏的力度也加大，這又一次讓快要放鬆的方向變得緊張起來。

方向的臉還沾著剛才啤酒的水珠，高亞即便隔得不近，也感覺到對方臉上散發出來的酒味，那些透明的晶瑩的水滴沾在髮梢上、眉毛上、睫毛上、臉頰上、鼻翼上、嘴唇上，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著光。

那微微張開呼吸的紅潤嘴唇，顫抖的眼睫，都讓高亞感覺被人遏制住了喉嚨，乾渴甚至是無法呼吸。

“太浪費不是？”

“你說什麼？”方向被他的話弄得不知所云。

高亞湊上去親吻了下他眼皮上的水珠，“酒啊，你臉上這麼多酒水，被風乾太可惜了。”方向剛想回答這個沒什麼好可惜的，高亞就撐著手的姿態，壓迫性地伸出舌頭沿著方向臉的輪廓輕輕地舔吸起來。

下體被刺激著，而高亞溫熱柔軟的舌頭則是一遍一遍地舔舐著自己的臉，想說的話全被壓抑在喉嚨裡面，方向一隻手抓著沙發，另一隻手則是悄悄捏住了高亞的襯衣一角。這種小動物般的動作，讓高亞拉起方向的手，放在自己腰間，“放這裡，自己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