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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顧不得辦公室的壓抑氣氛，他穿著那件灰色的高領毛衣，快要把半張臉都埋在毛衣領子裡，雖然這件毛衣被單秋澤禁令不許穿，原因是太難脫了。

單秋澤坐在楚文樂的對面，他低頭寫著什麼，一旁的南皓用手撐著頭看著被單秋澤寫了很多的草稿紙。“這樣講會好一點。”單秋澤放下筆，始終沒有抬頭。

“謝謝你，單老師。”南皓轉過臉，對楚文樂笑了笑。楚文樂坐了下來，胡亂地整理著桌上的試卷。真應該請假回去休息幾天的，頭很疼，腰也很酸，關鍵是，心裡更難受。

手機顯示了一條簡訊。

南皓：出來一下。

“謝謝你。”楚文樂靠在樓梯的扶手上看著南皓，面無表情。“謝謝之類的話我不想聽，原因呢，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讓我這麼做。”

“我膩了。”楚文樂思考了一會兒，淡淡地說。南皓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楚文樂怎麼會告訴他實話。只是看著他滿臉的倦容，再聽著單秋澤比平時更冷淡的表情，南皓忽然覺得，可悲的成了自己。他這麼做，讓兩個人的關係瞬間降到了零點，他究竟是為了什麼。

“你穿這樣的毛衣，不會是昨天和別人上e床了吧？”南皓挑眉看著楚文樂的毛衣，他伸手想去扯下他擋住脖子的衣領，卻被楚文樂下意識推開。

“啊——”南皓一陣驚呼，從樓梯上摔了下去，楚文樂伸手想去拉南皓，可是卻眼睜睜地看著他倒了下去。

“楚文樂，你幹什麼？”單秋澤看著錯愕的楚文樂，皺起了眉，“作踐自己還不夠嗎。”單秋澤的眼神中透露著怒氣，“你真讓我失望。”說完，單秋澤邁開步子走下樓，檢視南皓的傷勢。南皓摔的不清，牛仔褲已經被磨出了一個洞，血不斷地往外湧，單秋澤沒有說什麼，想扶起南皓，但是怎麼也扶不起來。因為南皓的兩個膝蓋都遭受了樓梯的撞擊，他的眉擰成了一團，額頭滲出一些汗珠。

單秋澤扶住南皓的手僵了僵，他低下頭，像是在猶豫。樓梯上站著咬著下唇的楚文樂，他說作踐自己還不夠嗎，意思是不是，他以為他在報復南皓，所以才伸手推了他？心中泛起一絲苦澀，不知是何種力量的趨勢，楚文樂走下樓來到南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