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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翰民饒有興趣地瞧著眼前的年輕工程師,“想去見證三年前把自己趕出公司的人如何慘淡收場?”
“我只是想要回我的清白。”文子啟說,“我去上海見馮浩,是因為我的一位老朋友,託我給馮浩捎去一句話。”
“你週四也去上海?”沈逸薪頗為詫異。
“嗯。”文子啟仰首,舉著晾衣叉收衣服。衣架高高懸在陽臺的晾衣繩上,雪白的襯衫晾乾了,衣角隨風輕擺,收下來抱在懷裡,可以聞到洗衣服的清香。
火鍋四人餐結束以後,文子啟回到家已是夜晚九點多。陽臺的燈亮著,吸引了三四隻秋蟲圍聚在燈罩附近,時而繞圈飛舞,時而撞擊燈罩。
沈逸薪從背後環抱文子啟,下巴搭在對方肩窩裡,不安分的手揉摸著對方的腰。
文子啟的腰很敏感,渾身一軟,懷裡那幾件乾淨襯衣險些跌落地面。他側過頭,像貓一樣用鼻尖蹭著沈逸薪的臉頰,“不想我去嗎?”
清涼晚風徐徐吹過二人擁抱的陽臺。
華燈明輝的現代化大都市,霓虹絢爛,流光溢彩,別具一番妍麗的美。
“想陪你一起去。”沈逸薪的深黑瞳孔中映入了霓虹燈的光,“可是週四是宸安銀行宣佈談判結果,我不能離開北京。”
“我在上海又不待很久。”文子啟哄著大狐狸,“最多一個星期而已。”
沈逸薪摟得更緊,“我知道你等了三年,子啟,一直在等待歸還你公道的一天。你放心去上海吧。北京有我在。公司那邊,我會吩咐他們算你休假。多帶幾件衣服,聽說上海那邊最近下雨降溫,溼冷溼冷的。你的胃不好,記得準時吃飯,不準餓肚子。有事就打電話給我,不要自己一個人撐著,即使是半夜三更也要打,我24小時開機,不怕吵。”
“當我是不會照顧自己的三歲小孩子呢……”文子啟笑道,返過身,一手挽著剛收下來的白襯衫,一手勾著沈逸薪的頸脖,前額相抵,唇舌相觸。
華庭酒店的自助西餐廳裡,唐教授默然獨坐於角落,往杯中倒入牛奶,然後用小勺子攪拌著杯中的液體。
他以前僅僅青睞品茶。生於上個世紀,長於上個世紀,學成於上個世紀,他的思想保守,過去曾斥責咖啡為“堪比泥漿的西洋玩意兒”,鄙夷奶茶為“雜交混合體”。但是,自從數年前他由地方高校調到北京的研究所之後,他開始學習慢慢接受泥漿咖啡和雜交奶茶這類青年人喜歡的飲品。
在小勺子的攪拌下,杯中牛奶的白和紅茶的褐糾纏成漩渦般的同心圓,猶如唐教授的糾結心情。
不到上海不知道錢少,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想要做研究搞學術,必須有穩定且充足的資金作為支援,而對於他所處的研究所而言,資金的主要來源不外兩點:國家課題經費,企業投資——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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