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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建成打了一個酒嗝,窸窸窣窣爬起身,睜開迷糊的眼睛瞅著房門號,“嘿,沒錯!是朕的寢宮!”接著在身上摸索房卡。門一開,噗通栽進房。
三人的房間是順號相連,文子啟一邊把韓光夏攙到他自己的房前,一邊腹誹孫建成喝高了雖然會發酒瘋,但認路回家認房開門的能力可是一流,難怪馳騁應酬酒桌多年也沒鬧出大笑話。
“子啟……”韓光夏的腦袋一歪,靠在文子啟的肩窩。
“光夏,你的房卡在哪?”文子啟騰空一手,在韓光夏的衣袋褲兜裡摸索。
韓光沉重的呼吸中帶著酒精的氣味。
文子啟隔著棉質睡衣都能感覺到他的身體熱度——燙,太燙了,似灼熱的熔漿。
走廊上幾位夜歸的住客經過,紛紛用詫異和質疑的目光投向醉酒不醒的韓光夏和不停翻找他衣兜的文子啟。
韓光夏:“嗝兒——”
“這……我當賊搜身也找不到……”文子啟心虛瞧著那幾位走遠了還回頭圍觀的住客,“我還是先把你拖回我的房間吧……”
韓光夏和孫建成是東方旭升裡出了名的能喝,共同特點是人前面不改色,一杯一杯地敬,一旦離了餐桌出了視線就一個發酒瘋一個活死人。
文子啟好不容易才把韓光夏挪上床,又幫他脫去皮鞋和西裝外套。
一張電磁卡從外套內袋掉出。
文子啟彎腰拾起,“原來你的房卡在這。要不我再把你運回你自己的房……”話音未落,抬頭一望,才發現床上的醉漢已經開始動手把被子往自己身上又蓋又裹,妥妥的鳩佔鵲巢。
工程師:“……”
他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惱,無奈地伸手拉扯被子,“光夏,等我把你運回去再慢慢睡吧。”
“冷……”醉漢難得蹦出一句吐字稍清的話,閉著眼牢牢抓住即將被文子啟扯走的絲絨被,使蠻力拽回蓋好。
文子啟被他這麼一拽,腳沒站穩,整個人衝著撲倒在韓光夏身上。
濃重的酒精氣息,混合著熟悉的菸草味,兜頭兜臉地包裹文子啟。
“疼……”韓光夏微微睜開眼,看向橫趴在自己懷裡的文子啟,“……子啟?剛才是你扯我被子?”
“這不是你的被子,是我的被子。”文子啟掙扎起身。
“可我冷啊……”韓光夏翻了個側身,閉上眼又開始醉言醉語,“你的、我的、不都一樣嗎……一起睡。”一抬手,握緊文子啟的手腕,順勢一拉,趁著文子啟整個人再次栽倒在床上的時候,長長的手臂已經搭在文子啟的肩背上。
文子啟尷尬心想,這人醉酒鬧事的煩心程度簡直比得上孫建成的深夜吼歌。又推了幾把,反而引得意識迷糊的韓光夏像是個抵抗著別人要搶走糖果的孩童一般,手臂越收越緊。
“別走……子啟……”韓光夏用略沙啞的聲線呢喃道。
“韓光夏韓老大,求您快醒醒吧……我可不是您的抱枕。”文子啟洩氣了。韓光夏的手臂壯實,沉厚有力,箍緊了就怎麼也推不開。
“別走……”韓光夏將腦袋埋在文子啟的頸窩裡蹭著,硬硬的髮根扎得文子啟的耳朵癢。
“韓老大您的刺蝟毛扎到我了……”文子啟嘆氣,繼而發覺韓光夏已經得寸進尺,連大腿也橫搭在自己身上。
“好沉……還把我當抱枕。”
文子啟稍稍挪了挪,卻感到有個堅硬物體抵在自己的腿側。他呆滯了幾秒,明白過來那是什麼,頓時哭笑不得。
完了。
我明白了。
傳說中的酒能亂性。
光夏,你不是把我當抱枕,而是當充氣娃娃……
良久,文子啟終於從混亂的思緒中鎮定下來,沒有動作,靜默著,任由韓光夏摟住自己。
韓光夏越來越不安分,湊近了開始用鼻尖蹭著文子啟的耳背,身下也動作著,一下又一下地用那股堅硬摩擦著對方。
米黃色的床單,潔白的絲絨被,被律動的那人蹭得凌亂糊塗,連他身上原本平順直挺的黑西裝白襯衣亦皴起皺褶。
欲情瀰漫充斥的氛圍中,一個念頭愈發清晰。
文子啟偏過頭,看著貼近得氣息相聞的臉龐,看著線條冷峻而深刻分明的嘴角,看著沉睡時從容安靜卻不掩沉凜大氣的劍眉。
——光夏,有一句話,我想對你說很久了。
文子啟的額頭貼著對方的額頭,鼻尖抵著對方的鼻尖,用無聲的唇語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