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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夏是如何一層層向他闡明如何預測出先前一起乘搭電梯的人就是發展局的伍主任。
沈逸薪笑了笑,伸手撫上文子啟的手臂。
文子啟穿著短袖衫,手臂裸露在外的肌膚因飛機機艙的空調而清涼光滑。忽然被溫熱手掌觸及,他回過神,看向沈逸薪。
男人緩聲說:“子啟,我知道你很累。剛剛成為技術服務部的主管就要處理這種突發事件,腦子裡想得很多也很亂。這趟從海南到蘭州的飛機要四個小時左右。你先睡一會,醒來了我再跟你說說我面對這些事情時的經驗。”
既然被一針見血地說中,文子啟也不強撐,感激地朝著身邊人點頭,“嗯,那我先睡一會,你叫醒我。”
“嗯。”
文子啟頓一頓,“……逸薪。”
“嗯?”
“謝謝你。”
沈逸薪微微一笑,“如果想謝我,就把這當做一個小小的人情吧,以後我有事找技術服務部,還我就是了。”
“嗯。”文子啟笑著應允。
工程師仰靠在飛機座椅上,睡得很淺。
如同漂浮在睡眠之海的海面,隨著潮汐一起一伏,時而微醒,時而恍惚,眼前閃現過朦朦朧朧的畫面,既像夢境,又像是大腦在不停思索和回憶。
那些畫面,大多是昨夜裡與韓光夏對話的場景。
“光夏,甘肅這件事你怎麼看?”工程師關上門,靠著門背。
“Charles說得沒錯,按照突發事件的處理對策,明早上海總部那邊會打電話給你,讓你去甘肅的。”韓光夏剛洗完澡,溼發滴下的水珠打溼了新換浴袍的衣領,“子啟,你擔心自己處理得不好?”
“……我以前沒有處理過這類事情,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慰問受傷的公司員工和向廠裡其他職工解釋事件,這兩點相信不難。難的是如何配合與控制媒體對這一事件的報道。既然Charles說會和你一起去,那麼你感到棘手的時候可以請教他,畢竟他在海外多年,應付突發事件的經驗豐富。”韓光夏抹一把溼漉漉的頭髮,踱至書桌前,“子啟,你可是東方旭升最年輕的主管,要對自己有信心。”
“……嗯,我會努力的。”一個月之前尚且是個普通的工程師,如今成了整個技術服務部的主管,文子啟不禁感慨,“光夏,以前出差,都是和你一起的,現在卻要自己一個人出行。”
“別太擔心,不是還有Charles在麼。”韓光夏合上筆電,將記憶體小黃片的行動硬碟擱去不起眼的角落,“你回來前我和馮總通了電話,他說臺灣鼎盛集團的老闆陳輝生會參加這一屆的交流節,讓我去和他接觸一下。”
文子啟表示理解的點頭:光夏在一起吃海鮮時心情挺好的,回酒店之後突然心情不好,原來是因為突然被委派工作——難怪了,明明是休假期間,卻不能放下業務,多少都會有點情緒。
突如其來的一陣顛簸。
文子啟驟然驚醒,睜開雙眸,烏黑的長睫毛因驚慌而微微顫動。
“是氣流,”沈逸薪體貼地解釋,“剛才遇到了一股上升氣流,所以飛機不穩。”
“哦……”文子啟緩下一口氣,揉揉眼,腦子清醒了點,發現面前小桌上擺放著一小杯清水。
“……謝謝了,逸薪。”文子啟端起塑膠杯,抿了口清水。應該是自己在睡夢中的時候,逸薪問乘務員要的——他是個溫柔的人。
“不客氣,”沈逸薪說,“飛機快到了。”
“……快到了?”
“你睡了三個多小時。”
工程師扶著額頭——不曉得是否因為睡得不踏實的緣故,總覺得自己好像只是迷糊了十幾分鍾而已。
沈逸薪端詳著文子啟,金絲框眼鏡底下的一雙眸子似笑非笑。
“子啟,我發現你睡覺的樣子很有意思。”
“……怎麼個有意思法?”
“很像以前我餵過的一隻野貓。”
“那……我是不是該來個睡醒後的貓洗臉?”
沈逸薪切切實實地開懷而笑,“如果你願意做這個動作的話,我希望能拍照留念。”
文子啟一噎,“……還是算了。”
“我以前餵過的那隻野貓名叫Orange,因為它的腦袋頂和背部毛色是橘黃色的。”沈逸薪慢悠悠地說,“它是我住的那個街區裡的一隻流浪貓,是隻老貓,平時靠翻垃圾找吃的過活。我家後面有個廢鐵廠,偏僻沒人,Orange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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