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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投射來的目光,抬起素白的手抹一抹鬢旁的髮絲,優雅地轉首望向過道。
“沒、沒什麼……我們走吧。”文子啟低頭,匆匆繼續著先前的步伐。
離開迎賓室,文子啟輕輕拽住了走在前面的韓光夏的衣袖。
韓光夏停下腳步,不解地回視文子啟。
“怎麼了?”
“光夏,我記得剛才那位女銷售。”
“哪個?”
“我們去南沙發展局拜訪吳局長的那天,出了發展大廈,我們截一輛計程車,計程車的前一個客人就是那位女銷售。我記得她是走向發展大廈的。”
“然後呢?”韓光夏流露出有興趣的神情。
“我剛才見到她坐在等待,和她一同的男士,領帶夾是賽思克的標誌。”
“也就是說,她是賽思克的人。”韓光夏與孫建成對視一眼,“原來市場部主任的熟人,是她。”
“……啊?市場部主任的熟人?”文子啟茫然。
“沒什麼,”韓光夏將手掌按在文子啟的肩上,“賽思克已經不再構成威脅了。”
十一:
從星期五的方案陳述結束一直到下週一的釋出會之前,屬於評標時間。在此期間,按照規定,專案小組的全體成員會被封閉在酒店內,不得與相關公司的任何人接觸。
飽食早餐後,孫建成滿意地打了一個嗝兒。在廣州流連得久了,孫胖子最愛的就是粵式點心——他已經徹底放棄蛋炒飯,將滿腔的激情與熱忱投注於水晶蝦餃、鮮奶蛋撻、幹蒸蟹黃燒麥和煎蘿蔔糕。
“這幾天悠閒啊。小文,有沒有啥安排?”
文子啟搖了搖頭,“沒有,打算留在酒店等訊息。”
“要不孫大爺我帶你去找找刺激?”孫建成作神秘兮兮狀。
韓光夏從瀏覽手機新聞網的時間空隙中抬眼瞟了一下對面二人。
工程師好奇問:“什麼刺激?激流衝浪過山車還是高空彈跳跳?”
“嘖,”孫建成一拍大腿,擠擠眼,咧嘴賊笑,“就是那種啊。”
文子啟反應兩三秒,明白過來老孫指的是某些不和諧的娛樂場所,登時滿腦袋黑線,“那種地方……你也熟?”
孫建成以為對方來了興趣,湊近說:“不熟,不過咱們可以慢慢逛,逛多幾次就熟了。”
文子啟一厘米一厘米地往後挪動,“老孫,您的好意我心領了……”
“別怕嘛,去見識見識。哎哎你別躲啊!孫大爺又不會吃了你,別瞅著跟見了狼的小綿羊似的。”孫建成埋汰著眼前那個不停往後縮的人,嘴角一抽,突然想到一事,上上下下打量他,“小文,你該不會是還沒開過葷吧?”
文子啟無語。
審視自己二十五年的單身生涯,文子啟遺憾地用“一言難盡”四個字來概括。
小學的時候,孩童之間沒什麼性別觀。運動會上跑接力賽,文子啟一個不小心,撲倒在了另一位小女孩身上。當時家長們正好在一旁觀看。小女孩的家長見了,不樂意,手把手牽著只是蹭髒了運動褲的女兒來找班主任告狀。
文子啟至今仍記得班主任那張嚴肅的臉,“文子啟,你要記住,人家是女孩子,不能那麼粗魯,不能隨便碰。”
中學時候,文子啟家隔壁正好住著一位同班的女生。有一回那女生的腳扭傷了,一瘸一拐,文子啟覺得既然順路,就用腳踏車載著那女生上學放學。三個月過後,女生的腳傷痊癒了,心裡也惦記起文子啟了。可惜文子啟沒意識到女生的情意,直到女生偷偷寫的小情書被女生父母發現,以為是兩人早戀,鬧到學校後,他才傻乎乎地逐漸明白。
到了大學,沒有班主任,更沒有人管戀愛,可是親人的去世給文子啟帶來太大打擊。文子啟專心念書,無暇顧及男女間情感。
畢業後,文子啟進了東方旭升,算是一份不錯的穩定工作。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發覺丘位元跟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跑業務出公差搞專案,朝夕相對,家人般的親近相處讓細水長流的感情緩慢侵蝕內心某處隱秘的角落。
滴水尚能穿石,何況是人。
文子啟想明白了自己的心,但對方是個男的,而且高大帥氣,在公司單身女同事裡的矚目度百分之百,不愁沒女友——自己又能怎樣?
算了吧。
冒冒失失表白心跡,或許連朋友都做不成——還不如現下這般的好好相處。
“我一直沒聽你說過女朋友或者前女友的事。”孫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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