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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揶揄的按摩小妹鼓著腮幫子,不忿氣地回撞了她的同伴一下。
抹完按摩油後,負責為文子啟提供推拿服務的四位按摩小妹分開站,兩人分左右按他的肩和手臂,一人按他的腰,一人按他的小腿肚子。
兩張躺椅的中間有一張造型端方的紅木矮几,矮几上擺放著透光白陶瓷香薰爐,爐口浮出一縷的檀香白煙,嫋嫋縈繞。
按摩小妹們按了還沒幾下,工程師便徹徹底底明白了那位男經理所言不虛——手勁真是足,而且足過頭了,肩膀和小腿肚子尚算勉強熬得過,但腰上的推拿實在讓他吃不消。
“……啊!好疼……”腰間突然被大力一壓,文子啟忍不住喊痛。
“疼才有功效!”孫建成同樣俯臥在躺椅上,兩位按摩小妹賣力地推捏他一身肥肉,“如果輕力輕力地按,跟蚊子咬似的,有什麼用?”
為工程師按摩後腰的小妹咯咯地笑了,聲音嬌脆如銀鈴,“先生,這是正宗的穴位按摩。要是穴位按下去,您感到疼痛,那說明這個穴位所對應的身體部位出了問題。”
“可是我……哎啊!等等——”工程師悲慘地哀鳴。
此刻,他的腰疼得彷彿遭人生生掐斷,想撐起身掙扎,但肩膀和小腿均被另外兩位按摩小妹牢牢按壓揉搓,再加上腰肢使不上勁,於是整個人趴著起不來,猶如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啊!疼——真的疼啊——”文子啟叫喚了好幾下,沒力氣了,聲音漸漸底下去。他最後只是默默趴著承受,內心不停埋怨昨夜沈逸薪採用了自己腰部受力的姿勢,而且做得太狠。
“瞧,現在不喊了吧。”孫建成洋洋得意對工程師說,渾身肥肉享受著足力舒暢的按摩,“按著按著就舒服了。”
“我覺得我都快不行了……”工程師氣若游絲地抗議道,腰部如同被人一截一截扯斷肌肉,一節一節拆開骨頭,然後胡亂攪混在一起,來回碾壓研磨,“她們的手勁真不是一般的足……啊啊——!”按摩小妹壓到了工程師腰脊的部位,疼得他一下子又喊起來,眼淚溢滿了眼眶。
負責推拿工程師肩膀的按摩小妹笑道:“先生,你太怕痛了——”
“你們對他幹什麼!”
突兀爆發的一句呵斥,如朗朗晴空驟然劈下一道轟鳴的驚雷,嚇得按摩小妹們全都周身一抖,同時鬆了手。
孫建成也被驚得渾身肥肉一顫,即刻循聲望去。
一個身穿浴袍的高大男人立於前方,神情威嚴凜肅,刀刻般的下頜線條,眼中含著彷彿能殺人的盛怒。
文子啟抬起頭,透過滿眶的透明淚水,看見一個朦朧而熟悉的身影。
孫建成定睛瞧清楚了來者,脫口而出:“你怎麼在這?”不到兩秒鐘,胖男人又改口,“哎呦,韓老大,你也來推拿?早說嘛,大家一起。”
韓光夏的冰冷目光逐一掃過為文子啟推拿的四位按摩小妹。
這四位按摩小妹們恐懼地退後一步,離了工程師。
韓光夏繼而又朝胖男人投去一瞥,眼神淡漠如同看著陌生人,“不好意思,老孫,打攪你的雅興了。”
“不打攪!”孫建成呵呵笑著,坐起身,語氣裡帶著虛偽的敷衍意味,“多個人更熱鬧了嘛。”
“我不是來推拿的。”韓光夏的語氣生硬,走前幾步,來到文子啟的躺椅邊上,“子啟,你也在,我有事要跟你說。”
——熟悉的淺淡的菸草味。
文子啟不由得回憶起宸安週年慶祝會那天夜晚,酒店花園游泳池旁,韓光夏亦是以類似的生硬口氣遣離了白凌綺。
“光夏,我……”工程師嘗試從躺椅上爬起,但疼痛難耐的腰肢使不上力,結果依舊是趴著動彈不得。
韓光夏伸手,抓住了文子啟的上臂,扶他坐起。
“韓老大,推拿才剛開始啊,你等推拿完了再談不行麼?”孫建成用稍帶厭煩情緒的語氣說,做了個手勢,按摩小妹立即給孫建成遞上一根菸,並用打火機點燃。
濃重嗆人的香菸味,覆蓋了屬於韓光夏的獨特淡菸草味。
韓光夏沒理睬孫建成,目光上下左右觀察著一額頭冷汗滿身滑膩按摩油的文子啟,手仍抓住他的手臂不放。
文子啟沒穿浴袍,手臂微涼,源源傳來韓光夏掌心的熱度。他莫名其妙,茫然中夾雜著些懼怕,怯怯看向韓光夏。他的肩膀和腰間被掐按得發紅,由於是俯趴姿勢,胸前乳‘頭在掙扎之時來回摩擦著躺椅,已經變得充血紅腫,硬硬地挺立在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