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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散了大半,薄薄如白紗輕籠。米黃的陽光透進,照在初夏的濃綠槐樹上。
一百米開外的街道上,靠邊停了一輛馬自達。
這車有點眼熟,韓光夏思索了兩秒——是老孫的。
車門開啟,副駕駛座上走下一人。
韓光夏不由得身子前傾,仔細觀察。
……子啟?
韓光夏望見文子啟下了車,頭髮柔軟蓬鬆,略顯凌亂,一身鬆垮垮的休閒服,在淺淺陽光的映襯下,像個剛起床就拿起書本晃悠去課室的大學生,意外地青澀而文弱。
文子啟走了幾步。駕駛座的車窗邊探出一顆腦袋,是孫建成。他衝著文子啟喊了一句話。文子啟回頭,笑著揮揮手。孫建成也揮手,接著縮回車內,駕著馬自達離去。
過程很短,不足一分鐘,但韓光夏瞧得真切分明。
他凝視文子啟遠去的背影,疑惑的陰雲橫亙在一雙英挺的劍眉之間——子啟怎麼和老孫見了面,還有說有笑的?
周芷瑤換上了店員遞來的那件深寶石綠晚禮服,禮服背後的深V設計袒露出她光潔白‘皙的玉背,也更襯得身材曲線玲瓏凸浮,“Shine,你覺得這件如何?”
韓光夏回頭,神情嚴肅,“Sherry,子啟來了北京的事,你有向其他人說起過嗎?”
“……啊?文子啟?”周芷瑤被問一愣,“沒有啊,我就只和你說起過。怎麼了?”
“沒什麼。”韓光夏沉默了一會兒,“就這件禮服吧。”
宸安銀行的週年慶祝會在五月份的最後一個星期五傍晚舉行。
那日正逢文子啟休假。
沈逸薪上午回了辦公室,午後則提前下班回家,準備換上一套出席隆重場合的西服。
飛利浦電熨斗冒出白霧似的水蒸氣,熱乎乎,溼潤著房屋內的空氣。
文子啟關了電熨斗,豎放在旁邊,而後揭下隔墊用的乾布。一條平貼齊整,帶著筆直褶痕的西褲便燙妥了。
一隻深亞麻色毛髮的狐狸趴在沙發上觀看。
文子啟皺眉,“……我用電熨斗的樣子就這麼好笑嗎?”
“不是,是我開心。”沈逸薪的笑容裡有脈脈的溫情,“看見你幫我做家務燙衣服,覺得很開心。”
“要是有人肯幫我做家務,我能在一旁閒著,我也開心。”文子啟抖了抖西褲,散去蒸汽熨燙產生的溼氣和熱度。
“我是開心我得到了一位賢妻良母。”狐狸爪子伸得老長,牽過文子啟的手,沈逸薪用臉龐磨蹭著文子啟的手心。
文子啟微微面紅,別過臉,抽回手,將更早時熨燙妥帖的襯衣和領帶拋給沈逸薪,“先穿上。”
沈逸薪抬手接住襯衣和領帶,笑眯眯從沙發上站起。他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三角褲,裸呈一身堅實凸鼓的肌肉——穿衣顯瘦,脫衣有料,身材好得令同居人無比豔羨。
客廳的鬧鐘滴答滴答,細長的指標提示著時間不早。文子啟收好了電熨斗,回頭見沈逸薪襯衣穿好了,領帶卻還握在手裡。
“怎麼了?領帶不夠直?”文子啟湊近沈逸薪,低頭檢視對方手中的領帶。
“沒,只是不想現在就係上。”
“可是時間差不多了,你穿齊了還得去接凌綺姐,萬一堵車——”
沈逸薪唇角帶笑,用修長剛直的手指輕輕按住了同居人的唇。
文子啟抬頭,寧靜的眼眸注視沈逸薪。
指腹摩挲過柔軟溫暖的唇瓣。沈逸薪摘下眼鏡,俯身親吻。
唇舌交纏,口液滋潤。深長的吻結束後,深亞麻色頭髮的男人在同居人耳畔悄道:“真想現在就抱你。”
文子啟垂眸,側開臉,糾結地想一想自己痠痛的腰,“你昨晚不是才抱過嗎……”
“不夠呢。”灼熱的吐息拂過對方的耳垂。
“貪得無厭的狐狸……”文子啟低低埋怨道,順手將熨燙好的西褲塞進沈逸薪懷裡,轉身走進廚房。
沈逸薪滿意地望著同居人離開的背影,以及他那緋紅的側臉和耳朵,慢悠悠地套上西褲。
留在家中獨自一人吃晚飯,文子啟開啟冰箱,打算隨便做個簡單方便的菜。
“子啟,今晚你真的不去嗎?”沈逸薪一邊系領帶,一邊踱進廚房。
文子啟從冰箱裡取出華聯超市買回來的胡蘿蔔,“送來的請柬只有兩份,你和凌綺姐是最適合的。”
“你和雷副行長比較熟。”
“到場的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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