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2/4 頁)
人聽得清的字詞。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原本站在她對面的捱罵的男人。他邁開長腿,三兩步走到女人面前,開口呵斥了一句——聽起來跟那女人是同一種地方話——低沉的嗓音裡透出異樣的兇狠嚴厲。
女人愣了,機關槍一樣的嘴巴停歇下來,兇狠瞪著男人。
男人又說了一句話,聲音也多了一分狠厲。
女人咬牙切齒,似是還想爭辯些什麼。
圍棋室的工作人員反應過來,實在瞧不過眼了,敲著櫃檯說:“這位大姐,你扔的圍棋罐是我們室的財物,你可要賠啊!”
一人幫腔,其他人陸陸續續跟隨幫忙說話。“是啊,你都嚷嚷了這麼久——”“就是,還讓不讓我們下棋了——”“打扮挺貴氣的,沒想到就是一個罵街潑婦——”“那一地玻璃渣子要是扎傷了人誰來付醫藥費啊——”
女人左右環顧,見對她不滿的人越來越多,瞪了文子啟一眼,又瞪了男人一眼,擱下一句誰也聽不懂的罵話,悻悻而走。門口滿地的碎玻璃渣,女人的漆皮皮靴踩過,咯吱咯吱地響。
圍棋室重新恢復正常的安靜氛圍。
文子啟此時才感到臉龐被掌摑的地方火辣辣地燒著,痛得不得不用手捂住臉。
那男人走到工程師面前,打量著他,“小同學,你沒事吧?”
工程師尷尬地笑了笑,“沒事……”只不過是一巴掌而已,應該沒什麼大礙,只不過嘴角疼得有點兒厲害。
“你——流血了。”男人微微驚訝。
“……流血?”工程師低頭看自己的手,發現掌心沾了幾滴硃紅。
文子啟掏出裝在褲兜裡的手機——黑漆漆的螢幕像一面鏡子,照出嘴角的傷。
“可能是被戒指劃到的吧……沒什麼大礙。”他仔細觀察著傷口。傷口不大,但因為說話牽動的緣故,流了些血,淌下成一道醒目的血痕。
“我找個紙巾給你擦擦。”男人皺著眉頭,似乎不大相信對方的話。
“不用麻煩了。” 工程師隨便以手背抹了一下。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是沈逸薪的來電。
“沒事的,沒事。我先走了。” 工程師未多理會那個男人,一邊接通電話一邊轉身下樓離開。
暮色一層層自天邊浮了起來。城市的燈光一盞一盞點亮。
電飯煲裡的豬骨湯正在熬,排汽孔冒出淺淺的白煙;平底鍋裡燜著醬汁粘稠的紅燒雞翅——廚房裡充滿了食物的香味。
文子啟繫著圍裙,洗了手準備切生菜。
沈逸薪回來了,放下公事包,西裝外套尚未脫下便湊到廚房門口探頭探腦。
“子啟,我聞到很香的味道。”男人鬼鬼祟祟地挪動到電飯煲旁邊,左右嗅嗅。他的衣服上還殘餘著外面世界的寒冷氣息。
工程師覺得這隻狐狸有變異成為黃鼠狼的潛質。
“不如我們下回吃排骨?”狐狸歪著腦袋提議道。
工程師往圍裙上擦一擦手上的水,側頭盯向面前得寸進尺的人,“……你真出息了啊,都學會點菜了。”
“難得有大廚在家,就滿足滿足我的口福吧。”
工程師一頭頂的黑線,“要不是你專門打電話來,說冰箱裡塞了食物再不煮怕會過期,我才不會折騰這麼多。”
狐狸心裡開始盤算著等週末到了要再去華聯或什麼別的超市掃一遍貨,把冰箱塞滿。他抬頭,注意到了文子啟唇角的傷。
“你的嘴角怎麼了?”
“啊,這個……下午被一個女人打了一巴掌,結果傷了。”在廚房裡忙活了這麼久,文子啟完全把那小傷口拋諸腦後了。
沈逸薪沉默半響,扶額感慨:“子啟,我竟不知道你在外面有女人——”
工程師深感自己頭頂的黑線又多了幾根,“……你想太多了。”他一邊切菜,一邊將下午外出維修時在圍棋室遇到一個女人亂扔亂罵的事說了一遍。
沈逸薪安靜聽完,並未接話,深亞麻色劉海下的沉黑眼眸中有思慮的光。
這一段須臾的寂靜和相顧無言,文子啟以為沈逸薪要怪自己當時多管閒事了。
電飯煲嘀地響了一聲,提示豬骨湯已經熬燉完成。
沈逸薪站得更近,一雙手輕輕按在文子啟的肩膀上,將他掰過來,正面對著自己。
文子啟放下切生菜的料理刀,“……?”
一張俊逸的臉湊在文子啟眼前。金絲框眼鏡幾乎要貼近到臉龐。文子啟不知道沈逸薪將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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