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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加入了賽思克在香港的大中華區總部,擔任公關職位,一年半後成為賽思克大中華區的首位華人女性公關總監。
擔任公關總監之職一年後,白凌綺低調結婚,並於婚後一週,提出辭呈。結婚的物件,是賽思克香港總部市場部門的人。
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爆發,禍及亞太區。白凌綺的丈夫因為炒股票虧錢,跳樓自殺。白凌綺為了替丈夫償還債務以及照顧患有老年痴呆症的婆婆,重新復出工作。不過,再回賽思克,早已物是人非。原來的公關總監的職位早有人穩坐。千辛萬苦四處求人情,白凌綺僅僅得到一個客戶經理的職位。所謂客戶經理,即輔助銷售經理處理客戶關係。名義上是經理,實際上只是一個普通公關的地位。
三年前,賽思克中國區經歷了一次複雜的權力鬥爭,整個結構改變,中國大陸區銷售總監被撤換。新任大陸區銷售總監用人不當,連丟了好幾個大訂單,令到賽思克兩個季度的業績大大下滑。美國總部在經過商討之後,取消了中國大陸區銷售總監這一職位,換而言之,所有區域分部的總經理由亞太區總裁Oscar Smith直接指揮,任何事務直接向Oscar彙報。白凌綺藉著那次的人事變動,調來北京區,成為銷售人員之一。
文子啟小口小口啜吸著微燙的咖啡,品味著低酸度的柔潤芳甜,片刻,抬頭問:“三年前賽思克的權力鬥爭……我記得我和光夏還有老孫在廣州爭取南沙專案的時候,聽老孫說過,市場部有一位叫周長榮的,主動請纓接南沙專案,說是中標了就能升任華南區總代表。”
沈逸薪略一頷首,修長剛直的手指抵著下巴,“沒錯,是有這麼一件事。當時你和韓光夏、孫建成一舉贏得了南沙訂單。周長榮丟了單,要不是新任銷售總監擔保他,他連市場部都待不下去。兩個季度後,那位新任銷售總監因業績不佳而離職走人,周長榮也跳槽了。”
文子啟看向沈逸薪,“他跳槽去哪了?”
沈逸薪聳了聳肩,“高昇。”
文子啟稍微一頓,繼而理解。作為三年來一支異軍突起的隊伍,新興科技通訊公司高昇挖走了賽思克和東方旭升的許多人,比如賽思克以前駐北京的資深工程師,比如這位周長榮。
“根據打聽來的訊息,他現在高昇的銷售部,也是北京區。”沈逸薪的唇角含著諷刺的笑意,“不是冤家不聚頭。”
倘若當初東方旭升沒有贏得南沙訂單,那麼這位周長榮現今會不會是和自己站在同一條溝壕裡的戰友,而不是戰場另一側的廝殺物件?
文子啟飲盡馬克杯中的最後一口咖啡。
世事變幻莫測,本以為早已是不關事的岔路人,卻深埋在了延綿千里的伏線中,直至波瀾再生時才顯露端倪。
“閒聊暫時到此。”沈逸薪頓一頓,薄薄眼鏡片後方的深黑眼眸裡閃著光,“我們開始討論宸安銀行的專案。”
“宸安銀行?”文子啟的心突地跳了一下,感覺自己似乎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
“就是我們即將參與爭奪戰的招標方銀行名稱。”沈逸薪取過辦公桌一側的一個白皮資料夾,遞給文子啟。
兩人之間相隔的辦公桌太寬,工程師站起身,伸長一手接過資料夾,帶著疑惑瞧向白皮資料夾上“宸安銀行”四個大字。
“這銀行……有什麼來歷?”文子啟試探問。
“宸安銀行的前身是惠安銀行。”沈逸薪輕描淡寫地說。
惠安銀行。
三年前那間被懷疑違規借貸的銀行。
文子啟一怔,手中的馬克杯哐噹一聲摔落地面。
三十八:
日墜時分,火紅似燃燒的雲霞鋪染了整個遼遠天幕。
新入職的工程師文子啟結束了第一日的工作,穿上厚沉的羊絨外套,離開銀泰中心,頂著北方的凜冽寒風沿街道走向地鐵站入口。
沈逸薪下午外出,不在公司。年前簽下大訂單,年後裝置送達,他去察看眾多裝置在實際環境下的運作情況。
即將攻關的招標單位宸安銀行,其前身為惠安銀行,也許是因為這件事對文子啟的觸動太大,此時他感到格外疲勞乏力。他本可以搭計程車回家,憑發票報銷交通費,不過他沒這打算——大都市裡人多車多,僅僅瞅一眼擁堵大馬路上那些如蝸牛般緩慢挪動的大小車輛就明瞭會堵得多心塞。
人行道旁植有楊樹和槐樹。新翻修過的道路,樹木尚不夠高大粗壯,加之春寒料峭,新葉未發,只有瘦削禿頹的枝椏刺向灰濛濛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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