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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不承認他是你兒子,下面卻派人在找,放棄吧,我不會讓你找到他的,但我會讓你親眼看見他是怎麼死的,哈哈”
司少輝覺得自己會瘋,事實上,他真的在發瘋,從A市一路翻下去,他幾乎把整個國家翻了個遍,就是找不到任何司羽的蹤跡。照片依舊每天被遞過來,最後幾天,司少輝甚至能從司羽小小的臉上看到類似於解脫的笑容,司少輝終於按耐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司少輝,這可能是最後一張照片了,司羽死了,以後你都見不到他了,怎麼,還不想承認他就是你的兒子?其實我現在也有點懷疑誒,他都不會叫你爸爸,整整三個月了,他都沒叫你一聲爸爸,司少輝,你說你是不是很失敗?”
“!!!”
邵龍開心的大笑起來,他的聲音真的殘忍,每一個字都像用刀尖刮在司少輝的心臟內壁上,一下一下的,就這樣被凌遲了許久,“司少輝你真可憐,哈哈哈哈!!!”
“邵龍你個瘋子”
邵龍的聲音一下沉靜下來,幽幽的說道,“殺了他,你們都要替他償命!這是你們欠他的!”
司羽死了,照片裡司羽就躺在地上,像一個殘破不堪的玩偶,四肢以奇怪的姿勢扭曲著,嘴角眼角都是血,臉頰腫起來,身上到處就是青到發紫的傷痕。即使裝作不認識他可還是不能保護他,司少輝格外的後悔,或許承認下來還能跟邵龍談條件。
“不會的,一旦你承認他就是司羽,邵龍只會用比現在更殘忍的手段來對付他,少輝,對不起,這件事都是我的錯”賀山的語氣裡是濃濃的歉疚,主意是他出的,人是他害死的,現在受牽連的卻是司少輝。
司少輝垂著頭,他手裡握著厚厚的一疊照片,以前他怎麼樣想不到,他看見司羽最多的一次竟然是這樣。
過了許久,司少輝從雙臂見抬起頭來沉沉的說道,“賀,我要報仇”
“好”
賀山的手就輕輕地放在距離蓋斯的臉還有兩指寬的地方,他很想摸摸這個孩子,或者抱著他,像最初的時候,這個孩子對自己的單純的依附和信賴,只是越是這樣,越容易成為敵人的靶子。
沒抓到邵龍前,他都不能鬆懈。
蓋斯在睡夢裡翻了個身,向著賀山的方向本能的移過去,雙臂伸出來想要圈住賀山卻被他輕輕地隔開了,外面傳來不合時宜的敲門聲,“先生,那邊有訊息了”
賀山刷的一下起身出去。
直到聽到關門聲,蓋斯幽幽的從床上睜開眼,撇撇嘴,將腦袋埋在被子裡,死賀山!臭賀山!笨賀山!壞賀山!翻著個的罵著。
“這裡是邵龍現在的位置”
望著螢幕上的畫面,賀山皺眉,“查到他們最近在幹什麼嗎?”
“金門已經很久沒有面上的交易了,這是最近唯一的一次,好像是要交接一批人體器官”
人體器官,賀山略微點頭,“具體時間和地點知道嗎?”
“目前還在搜查,可是,先生……”
“怎麼了?”
對方猶豫了半天還是說道,“老虎這幾天都沒有訊息傳過來,我擔心他……”
老虎是賀山派出去打算埋伏在金門內部的人,賀山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說了,“我會找人想辦法的,你繼續做好你的事”
管家端著熱水過來,細心地給賀山披上外衣,“先生,醫生說少爺的傷今天要去拆石膏,您陪他去嗎?少爺這幾天可是一直唸叨著呢”
“我知道了”
“先生,我冒昧的說一句”
“嗯”
“先生心裡還是在乎少爺是好的,只是人活在世上能有多少的時間,有些事錯過了就真的錯過了,補都補補回來。少爺的性格,要是真的心死了,只怕以後都不會回來了”
蓋斯的性子,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他喜歡賀山才願意留在這裡日復一日的守著他,等著他,等到他真的膩了,只怕誰也找不見他了。
蓋斯從被窩裡被人一把撈起來的時候還在小聲地念叨賀山,突然看到對方英俊的臉,蓋斯的臉上頓時雲開霧散,笑的跟朵花似的,“爸爸,你怎麼上來了?”
“不是說今天拆石膏嗎?”
“嗯嗯”蓋斯趕緊點頭,“你陪我啊?”
“不需要?”
嚇的蓋斯一直襬手,“不是不是!只是沒想到你真的會陪我,你總是對我不怎麼關心”
賀山給他穿衣服的手頓了頓,他多在乎這個孩子才怕他受傷,只是不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