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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處於崩潰邊緣的司少宗抬頭，正好看到司少輝乾淨的皮鞋，和筆挺的西裝褲，“大哥……？”

“別碰他了，救護車馬上就過來了”

司少輝清冷的聲音終於讓司少宗燃起了一絲希望，“少繁不會死吧”

“傷口不在重要部位，不會死的”

司少宗沉默片刻，再次說道，“大哥，你現在願意原諒少繁了嗎？”

“……嗯”

另一邊，一直掙扎著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的嘟嘟不停地撥弄著沈傲遮在他眼前的手，“哥哥，哥哥，你就讓我看一下嘛”

“嘟嘟乖，現在的事情小孩子不可以看哦”

“為什麼小孩子不可以？三叔又在偷親爸爸了嗎？”

沈傲愣了一下，“……不是”

“剛才很大的一聲是什麼？爸爸為什麼那麼傷心，爸爸又和三叔吵架了嗎？”嘟嘟的語氣聽起來像個為孩子著急的小大人，“爸爸總是不停三叔說，三叔可是超喜歡爸爸的”

“你知道？”沈傲詫異。

嘟嘟點頭，“三叔偷偷告訴我的，哥哥不要告訴別人，三叔最喜歡我爸爸了！我也喜歡爸爸和三叔，三叔說我們以後會一起生活的，所以我還是希望爸爸和三叔能趕快和好，最近圓圓都看出來我不開心了。”

司少宗站在沈傲對面，和沈傲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沒說話，靜靜地聽著嘟嘟的小抱怨。

末了，司少宗走過來，從沈傲的懷裡接過嘟嘟，“爸爸？！”

重新得見光明的嘟嘟興奮地摟著司少宗的脖子，忽略了他仍在餘韻中不斷顫抖的手，目光四下望著，卻不見司少繁的影子，“爸爸，三叔呢？三叔又走了嗎？”

“三叔生病去醫院了”

“三叔生病了？！”嘟嘟的語氣裡滿是驚訝，“那爸爸不要再和三叔吵架了好麼？”

“不吵了”

司少輝派人送了司少繁去醫院，折回來的時候正看見沈傲脫力地躺在沙發上，眼睛閉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目光隨著他的上下起伏的身體最後停在他緊握的手上，剛才還喧鬧的房間突然安靜下來，司少輝慢慢靠近，伸手想要探上他的額頭，卻被突然反應劇烈的沈傲一把揮開，那一瞬間，看清彼此的雙方都愣住了。

“那個……我……不……你不去看看賀先生嗎？”

“現在就過去”

沈傲點點頭，“嗯，好……再見”

那一瞬間司少輝銳利的目光盯得沈傲後背發涼，只是不過片刻，對方很快又收回了目光，迅速轉身離開。

*

廢棄工廠裡，賀山接到了司少輝最新傳來的訊息，與此同時，對面的邵龍臉色也陡然變得不怎麼好看，“你們居然想逼死司少繁？”

賀山不予辯駁，黑色的風衣加上冷峻的面容，讓他看起來像一尊冷血的雕塑。

“算了，反正你們今天都要死在這裡”

邵龍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後的槍聲打斷，隨後趕來的司少輝臉上隱隱帶著血腥的殺戮表情，或者相較於在辦公室裡謀劃的老闆，當初和賀山一起在洪幫打拼的那個司少輝才是真正的他，骨子裡帶著霸道的侵佔和不容抗拒。

“司、少、輝”邵龍冷笑了一聲，“你終於來了”

“來送你最後一程”

“怎麼，對我這麼有感情？”

“他在哪裡了？”

邵龍聳肩，表情是一個無所謂的輕笑，“不知道司老闆問的是誰？”

司少輝舉著槍，冰冷的槍口對著邵龍狂傲不羈的臉，“司羽，司羽在哪裡？”

“哈哈！”邵龍大笑起來，臉上滿是對司少輝的嘲笑，“司少輝你真可悲”

“把他交出來”

“一堆白骨而已，司老闆就這麼在乎？”

“我再說一遍，把他交出來”

“如果我說不呢，或者，那堆白骨已經風化了？又或者在哪裡被野狗叼走了，人都死了我留著骨頭也沒什麼用嘛，你說是不是？”

邵龍顯然是在故意激怒司少輝，看著司少輝冰冷的臉上漸漸出現憤怒的表情，邵龍的心情更加愉快，“很難過是不是？看著你這麼難過我真是難得的開心，司老闆做什麼事都不讓我失望，真是難得。”

“邵龍，把他交出來”

“想要司老闆就自己去找嘛”

司少輝將槍微微向下，從邵龍的額頭移到了他脖子上的小瓶子上，“或者你想這麼小姐和他一樣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