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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銳說,“你看起來很累的樣子,最近很忙嗎?”
周宴白走到他身邊,按了按他的肩,說:“是的,剛做了一筆大生意,運送一大批軍火給政府軍。”
“政府軍?”褚銳詫異,“你們不是一直在和反對黨做生意嗎?”
“那是以前了,經過了上次的事,你父親已經開始公開支援政府軍了,事實上,從前他雖然一直聲稱支援反對黨,私下裡金氏也一直透過其他渠道和政府軍做著交易。”
當然,政客和商人,從來都是利益和權力的擁躉,除此之外他們不會忠於任何人,任何組織,褚銳漠然笑笑,記得黑索曾經指責金隼是“戰爭販子”,自己還和他辯論過,現在看來幼稚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戰事吃緊了嗎?”褚銳問,“P國那邊。”
“是的,很吃緊,沙漠聯軍和政府軍東西夾擊,罕地亞的日子很不好過,不出意外的話,很快他們就要覆滅了。”周宴白捏了捏他消瘦的肩膀,說,“沙漠聯軍兩個多月前由復出的黑索重新帶領,不得不說他是個非常睿智的軍人,以前我們都認為是騰裡沙漠的天然屏障才讓日不落保持繁榮,現在看來不止於此,元首本人的戰略眼光對沙漠的平衡發展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這是褚銳回到C國以來第一次從別人嘴裡聽到黑索的名字,雖然心底裡唸了千萬遍,此刻親耳聽到,還是止不住心裡一陣緊縮,又甜又痛。
“那麼,你今天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嗎?”褚銳啞聲說,“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這麼做恐怕違背了父親的意思。”
周宴白嘆了口氣,推著他的輪椅走到了露臺上,背靠扶欄看著他的眼睛,說:“小銳,我知道你還牽掛著黑索,所以才來告訴你這些,他很好,哨卡一戰重創了他,但他挺過來了,核彈給一號基地造成了一些輕微的汙染,伊伯茨將軍本來建議遷都,但民眾不願意離開那兒,這件事給靡月人帶來了難以磨滅的創傷,可同時也讓沙漠各部更加團結,並直接導致了罕地亞反對黨的覆滅。”
褚銳沉默,垂著眼看著樓下花木扶疏的花園,周宴白接著道:“小銳,戰爭就是這樣,很殘酷,我知道你一直為此自責,但這於事無補,你只是個導火索,即使沒有你,P國、沙漠,以及我們C國之間,遲早會有這麼一戰,以尋求新的平衡,新的利益歸屬,時事造人,你我,只不過適時出現,成為了那個人而已。”
慘淡的微笑出現在褚銳嘴角,他用乾瘦的手指撐著額頭,低聲道:“那麼,戰爭的結果,已經快要出來了嗎?”
“是的。”
“他……黑索他還好嗎?”
“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他一直在前線。”周宴白摸摸他的頭髮,道,“我知道你還愛著他,小銳,每個人的初戀都是難以忘懷的,但很多人的初戀,也註定悲劇收場。”
“不。”褚銳低聲說,“我們之間除了愛情,還有婚姻,還有家和責任,這是不一樣的。”
周宴白驚訝地看著他:“你說什麼?我沒有聽錯吧小銳?”
褚銳沉默,周宴白蹲下|身,雙手放在他膝蓋上,看著他的眼睛:“家和責任?別傻了小銳,你還想去找他嗎?你們是不可能的,他不是普通人,他是一個元首,而你,是他仇人的兒子,你的父親差點毀了日不落的都城,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褚銳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周宴白接著道:“不要再有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也不要用自己的性命去冒險,靡月人不會放過你的,即使他們迫於黑索的壓力,迫於輿論影響,或者出於對他們元首名譽的愛惜,暫時不追究這件事,但並不意味著他們會接納你。有多少靡月人想你死你明白嗎?”
褚銳輕輕點頭,幾不成聲地道:“是,我欠他的,欠靡月人的。”
“不,別這麼說。”周宴白心疼地揉他的頭髮,“你誰也不欠,這件事錯不在你,錯不在任何人,不要把這個十字架背在身上,這只是……只是造化弄人啊……”
“我終將要見他一面。”褚銳痛苦而堅定地說,“為我曾經的幼稚,曾經的謊言,曾經的輕率向他道歉,你永不能理解他的諒解對我來說有多麼重要,沒有這一切,我寧願去死。”
“不不不……”周宴白眼圈紅了,他看著褚銳長大,知道這孩子平和溫吞的表面之下隱藏著岩漿一般熾熱執拗的情感,也知道多少年來缺父少母的生活讓他對愛,對感情有多麼珍視。也許黑索曾經愛過他,曾經想要和他廝守,但經歷過這一切之後一切都煙消雲散了,而他還死守著一份死去的感情,不捨得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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