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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邁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哦,任昊說醫院的飯太難吃了,食不下咽索然無味味同嚼蠟,所以我去買了一個披薩。”
沈邁給任昊當快遞小哥送披薩?!
他得病到什麼程度了?
楊哲本來錯著沈邁半步,想到這裡,加快腳步,也顧不上禮儀,反而走到了前面。
觸到病房門把手的時候,楊哲聽到自己的心臟咚咚咚的震天響,比剛才跑了八層樓跳的還猛,他甚至懷疑站在身後的沈邁都能聽到他的心跳聲。
屏住呼吸慢動作一樣的推開門,楊哲愣在門口。
病房是空的,任昊不在。
想象了無數個場景,絕對不包含這個。
沈邁把披薩放到桌上,回頭跟楊哲說道,“醫生不讓吃太多,你提醒著他。”
等他走出門口時,楊哲才反應過來,“你要走了?”
沈邁反問道,“你都來了,我在這裡幹嘛?”
楊哲摸摸鼻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句話。
這歪果仁不僅漢語說的不錯,連漢語博大精深的話裡有話都領悟到了。
沈邁也不等他回答,悄無聲息的走了。
楊哲環視了一下病房,條件不錯,還向陽,窗臺上放著一盆觀音蓮,楊哲走近了,發現花盆特別眼熟。
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
有次他們吃完飯出去溜達,天橋上有個賣盆栽的,楊哲走路沒留神,把人家的盆栽給踢歪了,覺得不好意思,想來也不貴,就掏錢買了。
結果沒一個星期,那盆長勢喜人的觀音蓮就被楊哲的殷勤給逼死了。
在楊哲手裡死去的花花草草不計其數,楊哲也沒往心裡放,沒想到在這裡又看見這個花盆。
門吱呀一聲開了。
聲音傳過來,在耳邊彷彿被放大了無數倍,楊哲僵硬著身體,把脖子扭了過來。
走廊上的燈光被任昊瘦長的身體擋在後面,隔著一個房間寬度的距離,楊哲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注意到他原本就瘦削的下巴益發尖了。
兩人就那麼呆呆的互視著。
明明只有不過一週多一點的時間不見,楊哲卻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怎麼不說話?”楊哲見任昊就那麼怔怔的站在門口,似要直到天荒地老的樣子,抬腳走近他,故作輕鬆的開口,打破沉默。
直到他走到離任昊不到一步的距離,任昊才動了動,伸手想要摸楊哲的臉,卻在中途停了下來,只放在楊哲的肩膀上,聲音暗啞,“真的是你,”又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怕一說話,就發現不過是個幻影。”
楊哲直視著任昊的眼睛,那雙一直閃耀璀璨的眸子,此刻滿滿的都是驚疑不定,裡面有歡喜有痛苦,有難以置信也有終以得償,映在那張蒼白憔悴的臉上,楊哲的心臟彷彿被一張抹布,被狠狠地擰了個麻花。
本來一路上過來對黎雲的話還存有的懷疑,此刻卻再生不起一絲質疑。
如果這樣深情的眼神都不是愛情的話,那麼什麼才是?
可是偏偏就是這樣一雙讓人不忍辜負的深情的眼睛,在他人生裡出現了這麼多年,哪怕朝夕相對,竟都一一錯過。
一個愛的隱忍,一個愛的恣意,若非上帝眷顧,他們此生,難道一而再的錯過?
楊哲鼻子一酸,再不去裝什麼淡定從容,猛地伸出胳膊,一把把任昊抱進懷裡,“現在確定了麼?
任昊的下巴撞在他的肩膀上,悶哼了一聲,也不去理會被撞疼了的下巴,雙手環在楊哲的肩膀上,臉埋在楊哲的髮間,“恩。”
兩人的心跳像是在比賽誰的更快一樣,楊哲甚至分不清那個更快一點的是自己的還是任昊的,偏了偏頭,剛好任昊的臉也偏了過來。
不知道是誰的唇先湊了過去,告別許久的唇齒一刻也不能等待的相互依偎著,傾訴者連日的思念和渴望。
這一刻,沒有人去想那些算計和背叛,也沒有人思前顧後步步為營。
只有濃郁的化不開的心疼和想念。
只有愛,才能生出恨。
卻也只有愛,才能化解恨。
那些曾經以為被背叛、被欺騙、被玩弄的刻骨仇恨,在見到眼前這個心心念念都在記掛、過得如此悽慘狼狽的人後,全部退避三舍,讓位於銘心的愛戀。
你過得如此不好,我怎麼捨得轉身離開?
激烈的親吻終於緩和了下來,暴雨後綿綿細雨般的吻落在楊哲的唇上,像是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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