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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黎雲的說法和護士的對不上。
按黎雲的說法,任昊現在還是病危狀態,所以才希望他過來探望一下,讓他好好養病。
可是剛才護士過來的時候,明明說的是他已經康愈,早該出院了。
護士的話不太可能作假,那麼,就是黎雲的資訊有錯了。
黎雲又是從哪裡得知任昊的病情呢?
只能是任昊親口告訴他的。
想到這裡,楊哲隱隱覺得自己快要摸到更深的真相了。
之前黎雲氣沖沖的跑來指責他,指責的罪名也大多毫無道理,甚至有點無理取鬧,那時,楊哲還以為是黎雲自己想象力太過豐富,現在,想來,只怕是從任昊這裡得了些有暗示性的隻言片語,再結合著正常人一般的思維,得到了所謂的“真相”。
如果不是任昊另有圖謀,以他的性格,是不會對別人說出個人感情這麼隱私的事情來的。
他之所以對黎雲有所吐露,絕對不是黎雲所想的那樣“憋得忍耐不住”,而是他要利用黎雲去找他,以第三方的姿態,告訴楊哲任昊對他的感情,對他的等待,對他的無奈與掙扎。
至於任昊為什麼要透過黎雲來表達,恐怕也是預料到他若是親自找來坦白一切,以自己當時的怒氣,恐怕不會聽他說完,就直接宣判這份感情的死刑了。
更何況,暗戀這種事情,從第三方那裡聽來,總是更有震撼性,當事人再怎麼表達,在那時的環境下,恐怕都像是一種狡辯。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任昊從很早的時候,就開始培養黎雲這枚棋子了。
可憐黎雲還以為是任昊對他有憐愛之心,才對他攤開心扉。
故意讓黎雲對自己產生誤會,激怒他讓他去找自己,再利用自己對他的關心,形成自己自投羅網的結局。
一切都那麼完美。
彷彿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一樣。
楊哲扶著扶手走下樓梯,遠遠望向大廳,茫茫人海里,他還是能第一眼就看見任昊。
一向冷漠疏離的臉上掛著微笑。
楊哲有點茫然,突然不知道,這是一切自在掌握之中的得意的笑,還是等待心愛的人一起回家的幸福的笑。
或者,兩者兼有之吧。
有那麼一瞬間,楊哲寧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裝作一切都不知道的樣子,沿著任昊給他設定的路線走下去。
可是,如果真的那樣,他也不是楊哲了。
檢討反思
楊哲剛從樓梯上走下來,任昊就越過人頭攢動的大廳看見了他,笑著對他招了招手,然後又有些等不及似得,直接從大廳門口往這邊走了過來。
“怎麼臉色不太好?”任昊接過楊哲手裡的東西,關切的問。
平素喜怒不行於色的人,在楊哲的事情上,關切憂心的神色卻毫不保留。
既然答應過要等他給出全部的信任,許諾過陪在他身邊不離開,那麼,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吧。
過去的事情總歸是過去了,若是一直走不出來、耿耿於懷,那豈不是永遠要活在痛苦糾結裡?
楊哲扯出個笑容,“胸口有點疼,沒事兒,”又添了一句,“可能是剛才摔的那一下,還沒緩過來。”
道理誰都懂,可是,沒真正被傷過的人,哪裡知道這種忍痛說笑的難受?
任昊定定的看了他幾秒鐘,把楊哲的手攥緊,“哦”了一聲後,拉著楊哲默不吭聲的往外走。
大庭廣眾之下,兩個大男人這樣手拉著手總歸是有些彆扭的,可是兩個人此刻都各有所思,也都沒注意到這個他們很少在公共場合做的動作。
在醫院門口攔了輛計程車,楊哲才想起任昊的車還被他仍在餐廳那裡。
“哎,你的車還在綠茶那邊的停車場。”楊哲趕緊跟師傅說了另外一個地方。
任昊擰了擰眉頭,有點不安的側頭去看楊哲。
楊哲知道他是擔心自己又想起那些事情,輕輕捏了捏他的手指,卻沒能轉過頭去看他。
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又是另外一回事。
理智告訴他應該忘掉那些不愉快的過去,可是情感卻因為剛才的頓悟而陷入新的一番飄蕩不定中。
到了停車場,楊哲看見任昊的車還在那裡,交了鉅額的停車費後,才把車開出來。
“靠!下次再怎麼生氣也要先把車停到免費的地方!”楊哲拍了拍方向盤,憤憤道。
任昊握住他的右手,聲音不大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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