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第3/4 頁)
他將話筒拿開三尺遠,緊接著,那頭就傳來了莫晟茗沒好氣的吐槽——
“誰跟你是床伴!修聿,半夜三更的你打這通電話來就是為了莫名其妙的惡作劇?!”
——莫晟茗還沒完全清醒,或者是睡糊塗了。
我下了結論。
“等一下……魚魚是不是在你身邊?”
呵,終於醒了!
“是啊,託你的福。”他看了我一眼,並且剽竊了我的專利表情——似笑非笑。
我示意他把話筒給我,他在照辦的同時吻了吻我的唇當做精神補償。
“不嫌棄的話,我回來一定奉上臭雞蛋製成的奧斯卡小‘金’人一座當作特產。”
“?”莫晟茗的思考力再度打了折扣,由此可證,愛做的事做多了會使狐狸的智力呈下降趨勢。
“蒜先生的演技果然所向披靡,晚輩小蔥甘拜下風,所以請一定期待我用心為你定做的特產。”
還不等他回答,我便瀟灑地掛上電話。
——呼,出了口惡氣,全身舒暢。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也不得不承認自己之所以會受到‘小人’的蠱惑,有一大半原因是要歸功於身邊人所向披靡的魅力——當我被迷得暈頭轉向時,智商指數便很可悲地接近為零。
‘壯烈’在他的肩頭,我半閉著眼醉生夢死——自從有了他,我天生的懶散成性已經變本加厲到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地步,套一句白爛到耳膜生繭的情話,那就是——‘我的XXX,沒了你我怎麼活’!
怎麼活?
嗟!喝西北風吃東南風地活唄,直至蒙主召喚,羽化而成仙。
“虞。”
“唔?”很可恥地繼續裝死中。
“再賴下去的話,你可真的只能去‘孤軍奮戰’了哦。”將頭微微地偏轉了個角度,他溫柔的視線剛好投在我可媲美流川狐狸的經典睡臉上。
意識清醒中,我在思考提議的可行於否。
“虞?”他柔聲喚我。
“如果站在小語的立場上,你覺得她是看見我單獨的一個人刺激大,還是看見我們同時出現的刺激程度比較深?”
他頃刻便明白了我的言下之意,“但讓你獨自承受艱難不是我樂見的。”
“我不是女人,別把我想的太柔弱。”我睜開眼,“相對而言,我適合迎刃而上,而你適合自我譴責——記得把我的份一起算進去。”
“這樣就公平了?”他淺淺地牽動嘴角。
“恩哼。”我從鼻子裡哼出一個音以示肯定回答。
尾隨餘音而來的,是一個長長的吻,兼具甜蜜與窒息;只是,從這個吻裡,我依然看不到我和他令人安心的未來。
***
伊斯坦布林機場
川流不息的人來人往,不時傳送的班機預告,我們周圍的一切都在規律的流動著,前進著;然而在這說不清是什麼性質的動態中,我和他卻是唯一靜止的一筆。
我背上的行李簡單得一如不是去異鄉他國,而是隻在附近走走,一日甚至是幾小時之內我就會回到他的身邊。
“去吧,時間就要到了。”他的聲音劃破了我們之間的沉默和凝視,“我會在這裡等著你回來。”
“如果我一直不回來?”
“我會一直等下去。”他的回答沒有任何猶豫。
“明白了。”勾起揹包,我做出準備出發的樣子。
但也許是我們太有默契,也或者是在開羅機場的那一墓滾滾濃煙傾襲了我們腦中浮現的畫面,幾乎在同一時刻,我轉身,他上前,來自地心的強大引力讓我們緊密的貼合在一起,在那短暫的一瞬間交錯成電光火石之中的吻。
“如果我的運氣真得這麼背,註定要長眠在這裡的話,我不會反對你在看到火焰的同時奔出大門去撞車。”
放開他,我用不經意的調侃掩飾住沒有緣由的傷感,而這一類的風花雪月向來是被我認做無病呻吟而列為拒絕往來戶。
“從殘骸裡找出你,和你一起長眠是更好的選擇。”
“比翼雙飛蝶?”
“比鰭雙游魚。”
“天上一對。”我在他溫暖的凝視裡瀟灑起航。
“水裡一雙。”
他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我的心底,在如冰的陽光中銘刻成我終其一生都無法忘記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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