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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犀利的言辭,你不當律師實在是可惜。”
“謝謝讚美。不過在我看來,姜,確實是老的辣。”
“受傷的姜先生現在正在那裡面。”莫晟茗翹起大拇指朝手術室的方向比了比,“小蔥,請稱呼我為蒜先生。”
一時之間,我有一種被擺了一道的感覺。
“請問,所謂的‘小蔥’——是指我嗎?”我眯起眼,危險地盯著他。
“那是當然。修聿是姜,你自然就是蔥。”莫晟茗用一種‘這是大自然的規律,沒什麼好爭辯’的口吻斷然道。
至此,我已經百分之百確定,莫晟茗是個精於演戲,善於偽裝的高手。
回想起數日前他在‘BlueMelody’以假亂真的那場‘暗戀SHOW’,以及一小時前他在病房裡充分演繹的‘曖昧SHOW’,我的惱怒指數頓時呈直線攀升趨勢。
“演技高超的蒜先生不做演員真是可惜。”我模仿莫晟茗的口吻予以反擊,“你那兩場自導自演的戲碼是為了自娛,還是為了愚人?”
“兩者皆有。”莫晟茗回答得不痛不癢。
“果然是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秉性。”我甩幹雙手,走出盥洗室。
“一點不錯。”莫晟茗的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少年時代因為親眼目睹了雙親由相愛到離異的全過程,從此不再願意相信愛情的人在遇見愛情時會下意識地逃避,這也是秉性在作祟吧。”
我停下腳步——
“正是因為不相信愛情,所以對我而言,這世界上也就不會有愛情。”
“鑽在沙堆裡的鴕鳥比較容易悶死。”莫晟茗的笑依然可惡。
“干卿底事?”投下硬幣,按住自動售貨機的咖啡狀按鈕,溫熱的罐子‘咕咚’一聲掉落在凹槽內。
“唔……果然是條冥頑不化的魚。”坐在自動售貨機旁的長椅上,莫晟茗敲了敲扶手,“這樣的話,我還是支付現金好了。”
我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既然你拒絕修聿抵債的話,那我只能用現金來支付觀賞費。”揚了揚眉,莫晟茗像是放棄般地聳聳肩。
“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現場?”
莫晟茗的不打自招立刻喚醒了我心中的疑點,這是導致向修聿此時形同壞掉的機器般躺在手術檯上等著‘修理’的直接原因。
“你說呢?”
速溶咖啡因在我口中泛起了陣陣帶著微酸的澀味,“我對啞謎沒興趣。”
“這麼說吧,無論在什麼樣的戀愛形態裡,先舉白旗的人總是比較吃虧。”莫晟茗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何不說你才是他舊傷變本加厲的罪魁禍首?”
“我承認是我沒有考慮到這起意外事故,但正像你所說的,如果人能夠事先預料到事情會以什麼樣的程序發展的話,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如此之多的遺憾了。”
莫晟茗意外得坦白,也意外得狡猾。
“如果你真的不愛修聿,那就不要給他希望,也不要心疼他的傷。”
“抱歉,我不記得什麼時候給過他希望。”
將易拉罐扔進鋁製品收集箱,心中的焦躁感隨著刺耳的聲響油然而生,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說白一點,你的存在就是一種希望。除非你離他遠遠的,正所謂眼不見為淨。”
“剛好我正有此意,這次去法國,我會考慮定居的事宜。”
“很好。無論是對修聿,還是對你,這種快刀斬亂麻的處理方式都是一種解脫。”
“一舉三得?”我諷刺地一笑。
“沒錯。”莫晟茗的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更準確地說,是一舉四得。除了能讓小語保住她的夫婿外,我也能繼續佔住我最有默契的好友,兼床伴。”
***
昏暗的病房裡,我靜靜地凝視著向修聿因麻醉效果未過而沉沉睡去的臉龐。
數日以來,這已不知是我第幾百次這樣毫無禁忌地看他,卻完全不用擔心會陷入那兩潭深邃中去而無法自拔。
除了血親和摯友外,這是我生平第二次對上述兩者以外的人產生想要了解和細細觀察的衝動。而第一次,是我選擇的伴侶——小語。
從醫院右側聖殿音樂廣場裡傳來了隱約的鋼琴聲,《星空》飄渺的旋律讓我陷入了遙遠的回憶裡……
我和小語相識於兩年前,而我第一次見到向修聿是在半年前。
如果一個男人只有皮相精彩,那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