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平,讓他們猶如砧板上的死魚一般呈現出任人宰割的蠢樣。
扶起背部二度受到重創的向修聿,不意外地發現他俊挺的五官扭曲,沒有血色的唇已清楚地顯現了痛楚的程度。
“……還好嗎?”把他半拖半拉地弄進後車座,我低下頭凝視著他蒼白的臉。
“……放心……死不了……”艱難地牽動嘴角,向修聿的神情是強行抑制的痛苦。
“我要加速了。設法固定住修聿,他的背經不起顛簸。”透過後視鏡看了我們一眼,莫晟茗的眼裡有著微小的算計。
迫於他幾近飆車的瘋狂時速,我不得不將向修聿牢牢地圈在臂灣中。偏高的體溫透過衣物清晰地傳到我的胸口,莫名的焦躁感由此衝破桎梏,排山倒海地席捲而來。
“如果你敢閉眼的話就試試看。”
不期然地,他在生死線上徘徊的那三天四夜又再度浮現在我眼前,陌生的恐懼和猛烈的揪心頓時侵襲了我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他虛弱地微笑了一下,“……我……儘量……”
“請說是全力以赴。”我口氣不善地糾正他。
他又微微地笑了笑,“……明白……全力以赴……”
“很好!那麼剩下的數分鐘裡,就請你好好地實踐諾言。”
語畢,我便不再開口,只是目不轉睛地監視著他。
長達二十分鐘的路程在莫晟茗主演的驚險片‘生死時速’裡,僅僅用了一半時間就安然抵達。一陣忙亂過後,向修聿被送進手術室做詳細的背部檢查。
“看來修聿確實傷得不輕。”
手術室外,莫晟茗盯著我手上的血跡斑斑,露出傷腦筋的表情。
“哪天你可以嘗試著在爆炸現場親身體驗一下,那樣的話你會更有體會。”將怔忪的視線從手上收回,我冷冷地回答道。
“雖然事情的起因是修聿,但事實上他還是為了掩護你而受的傷。”莫晟茗跟隨在我身後進入盥洗室,看著我洗去殷紅的血跡。
“你的意思是——我該為他的傷負責任?”我轉過身,與他面對面。
“既然你有這麼好的身手,為什麼不能在愛蓮娜挾持你的時候設法脫身?這樣的話,完全能避免這出鬧劇一死一傷的悲劇性結局。”莫晟茗咄咄逼人,但也不可否認,他的話句句指向要害。
“首先,請原諒我對女性心理缺乏研究;其次,我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冒著槍支走火的危險;再次,在沒有察覺她身上攜帶定時炸彈的前提下,我無意仗著自己在體格上的優勢去打倒一個女性。”
這是我心裡最真實的想法,絲毫沒有隱瞞。
“如果人能夠事先預料到事情會以什麼樣的程序發展的話,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如此之多的遺憾了。”
思索了數分鐘,莫晟茗的視線再度停留在我的眼中。
“很犀利的言辭,你不當律師實在是可惜。”
“謝謝讚美。不過在我看來,姜,確實是老的辣。”
“受傷的姜先生現在正在那裡面。”莫晟茗翹起大拇指朝手術室的方向比了比,“小蔥,請稱呼我為蒜先生。”
一時之間,我有一種被擺了一道的感覺。
“請問,所謂的‘小蔥’——是指我嗎?”我眯起眼,危險地盯著他。
“那是當然。修聿是姜,你自然就是蔥。”莫晟茗用一種‘這是大自然的規律,沒什麼好爭辯’的口吻斷然道。
至此,我已經百分之百確定,莫晟茗是個精於演戲,善於偽裝的高手。
回想起數日前他在‘BlueMelody’以假亂真的那場‘暗戀SHOW’,以及一小時前他在病房裡充分演繹的‘曖昧SHOW’,我的惱怒指數頓時呈直線攀升趨勢。
“演技高超的蒜先生不做演員真是可惜。”我模仿莫晟茗的口吻予以反擊,“你那兩場自導自演的戲碼是為了自娛,還是為了愚人?”
“兩者皆有。”莫晟茗回答得不痛不癢。
“果然是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秉性。”我甩幹雙手,走出盥洗室。
“一點不錯。”莫晟茗的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少年時代因為親眼目睹了雙親由相愛到離異的全過程,從此不再願意相信愛情的人在遇見愛情時會下意識地逃避,這也是秉性在作祟吧。”
我停下腳步——
“正是因為不相信愛情,所以對我而言,這世界上也就不會有愛情。”
“鑽在沙堆裡的鴕鳥比較容易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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