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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了挑眉,“以小提琴的等級而言,菲爾那多並不是最好的。”
“不是因為它的價值。”向修聿朝我淡淡一笑,“有些東西是因為有超越它本身價值的意義,才值得收藏。”
“也許吧。”
抬腕看錶,發現時針已指向午夜的位置。
“好了,既然你已經醒了,那現在換我睡。”我將病床前的燈調暗,“如果你有什麼地方不舒服或者有什麼需要,再叫醒我。”
“好。”
將椅子換了個位置,我靠著堅硬的扶手閉上了眼。但十分鐘後,全身痠疼的感覺頓時讓我的心情大壞。無奈之下,我只得將椅子上的靠墊放在地毯上,伏在向修聿的床邊睡。
雖然很不舒服,但基於我已經整整兩天兩夜沒有閤眼的緣故,沒多久,我的意識便開始漸漸遠去……
當我的眼睛再睜開時,天已經大亮了。
站起身,轉了轉僵硬的頸部,在看見牆上時針指向‘8’的同時,也瞥見了向修聿平靜的睡臉。
我知道他沒有睡著,只是稍事休息而已。果然,他在聽到我醒來的動靜後,很快也睜開了眼。
“早安。”他向我微微一笑。
“早,想吃什麼早餐?”
我走到床邊,將枕頭堆成一個弧度較大的斜坡後,儘可能在不觸動他傷口的前提下讓他靠坐在床上。
“想吃的早餐這裡應該不會有,所以普通的就好。”
“哦?不妨說來聽聽。”我揚眉。
“即使是開羅市內的中式餐廳,也沒有賣魚粥的。”向修聿溫和地看著我。
“魚粥是吧?”
我用手機通知兩老過來探班後,朝他比了個手勢。
“一個小時以後我會拿來的。”
“我等著。”
他的笑裡有著淡淡的寵愛和期待,不動聲色地避開他的眼神,我自若地走出病房。
付錢借用了市內某家中餐館的廚房,我在偌大的流理臺上大開殺戒,輕駕就熟地將一條肥碩的黑魚送上西方極樂世界。
當香氣四溢的魚湯在鍋裡翻滾時,我適時地加入適量的印度大米以及各種調味料。半小時後,俞記靚魚粥便新鮮誕生了。
當我帶著魚粥走進病房時,像是期待已久的向修聿臉上浮現起溫和的笑容。
“找到了?”
“算是吧。”開啟蓋子,熱氣騰騰的魚粥頓時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本想將碗遞給向修聿,但回想起他背部的傷,我便拉過椅子坐在上面,示意他張嘴。
有那麼一瞬間,一種複雜的神情從他的眼裡閃過。但隨即他便沒有異議地按照我的要求暫時充當一個沒有自理能力的病人。
微妙的曖昧感緩緩地在我們周圍瀰漫開來。但我深信即使是如此親密的動作,在心無邪念的人看來只不過是小輩對於長輩的一種孝心侍奉而已——至少在我身後兩老的眼中是如此。
所以,我那絕對算不上好的演技必須在此時超常發揮,以期維持正常的表象。
雖然表面並無異常,但我的心跳頻率似乎有不正常的加速傾向。這種突發狀況導致我將第一勺燙口的粥直接送進向修聿嘴裡。
下一秒種,他的眉頭果然不受控制地緊蹙了蹙。
“抱歉。”我放下碗,近距離觀察我的失誤是否造成了比較嚴重的後果。
“問題不算很大。”他舒展開眉頭,“至少不妨礙說話。”
“哦。”
既然沒有什麼大礙,我便拿起瓷勺繼續履行臨時看護的職責。
“想不到開羅的中餐館現在也有賣魚粥了,而且味道居然還是出人意料得好。”向修聿的眼中有著顯而易見的讚賞之色。
“只此一家,別無分號。”我舀起第二勺粥,讓它在空氣中自然冷卻。
“哦?餐廳的名字是什麼?”
“俞記魚粥。”
先是一怔,但隨後向修聿的臉上便露出瞭然的笑,“確實是天下無雙的魚粥。”
“有沒有感到很榮幸?”
隨口臭屁了一句,不料他的回答卻異常認真。
“有。”
“那就好。”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我隨口作答。
“想不到你在料理方面也頗有一手。”
我揚了揚眉,“從前在日本留學的時候因為飲食不習慣,所以經常自己動手做飯。”
“然後你就發現人的潛力果然是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