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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嘉聞到撲鼻的香氣,便什麼氣都消了。
她意有所指:“享受眼前十分重要,何必拘泥細節。”
“是是,快嚐嚐味道如何。”方健訕笑。
咬一口牛排,真是人間美味,吃法國菜是一種至高享受。
可是奇怪,有人不懂享受這一切,偏偏喜歡鬧事。
肇事者是名女子,她手臂一掃,瓷盤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引得所有人矚目。這還不夠,她指著坐在對面的男伴破口大罵,“你這個負心漢,狼心狗肺,我對你那麼好,你還嫌不夠!”
“嘴上說得好聽,什麼時候未到,現在不適合結婚,再等等,都是謊話,你等得起老孃可等不起!”
她衝過去,一把抓住男伴的衣領,“想要老孃陪你耗,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潑辣到極致,竟成了一道絕佳大戲。
眾顧客,包括服務生,皆看得津津有味。
無巧不成書,思嘉定睛一瞧,那名女子的男伴竟是熟人劉鏑。一時之間,她躊躇不定,是否該和他打招呼?
方健注意到她的臉色不對,問:“熟人?”
思嘉點點頭。
“他真不幸,本來是為了吃飯,現在卻成為受氣包。”
思嘉報以苦笑。
方健問:“你不過去幫他解圍?”
“好歹相識一場,況且你那樣熱心,見死不救可不符合你的性格。”
真沒想到,在他心中,她有這樣高貴的品格。
“再鬧下去,恐怕要招來警察才能平息這場戰亂。”
有勇敢的服務生上前調解,得到那女子一記兇狠的目光,她說:“別多管閒事,否則傷及無辜就怨不得我。”
服務生退下,驚魂未定,準備撥11o,思嘉按住他的手,“請暫時不要報警,那是我的朋友,發生一些誤會,很快就會走。”
服務生鬆口氣。
思嘉迎上去,她假裝是劉鏑的女朋友,親暱地靠上去,“這個女人是誰?你不是已經和她分手了嗎?是不是她纏著你不放?”
有時擊退女人的最好方法是羞辱她。
思嘉做好與她大戰三百回合的準備,卻不料那女子桀桀冷笑幾聲,甩步走了。
餐廳又恢復到安靜得掉下一根針都能聽見。
劉鏑深表謝意,“多謝你替我解圍。”
思嘉指指他的襯衫,“我覺得你還是趁早回家,紐扣都被她扯下來了。”
劉鏑不好意思地拉緊領口,一枚玉製吊墜若隱若現。
思嘉覺得眼熟。
她問:“可以把你的吊墜借給我看看嗎?”
“這個?當然可以。”他取下吊墜,遞到思嘉手上。
良久,思嘉終於認出來,她喃喃自語:“難怪看著眼熟,原來季良有一條一模一樣的。”
“誰?”劉鏑問道。
他信誓旦旦地說:“我的吊墜是家傳的,現在已無這種舊款式,家父以前是一名珠寶設計師,這塊吊墜由他親手打造,世上只此一件,絕無他品。”
思嘉細細凝視一會,“不會錯,季良有一款一模一樣的。”
劉鏑面色一僵,不可置信地望著她。
“就在那些信裡面,最後一封信,放著一塊吊墜。”
劉鏑搖搖頭,“我沒有看。”
思嘉諷刺地說:“我明白,正常人看了第一封信就不會繼續看下去了。”她起身站起來,“不好意思,我朋友還在等我,失陪了。”
回到座位時,方健正在用手機觀看新聞。
他問:“你是否有朋友在非洲?”
“對,怎麼了?”
“你看這個。”
那是一則新聞——據星華社莫三比克馬爾多電:莫三比克衛生部長斯坦普斯星期六警告,洪水肆虐非洲南部幾個國家後,超過1ooo 萬人面臨瘟疫的威脅。他在舉行有關由上個月水災引發的衛生危機的緊急會談後告訴記者,除了在大水中溺斃的人之外,瘧疾、霍亂、痢疾和腦膜炎也可能殺死數千人。
思嘉受到驚嚇,渾身發抖,手機掉在餐桌上,發出一記不小的聲響。
她想起前幾天季良和她通電話不時咳嗽,和這條新聞串在一起,啊,那將是多麼不幸的一則訊息。
“我的朋友……很有可能,已經感染了。”
她落下淚來。
方健安慰道:“不會的,吉人自有天相,你朋友一定安全無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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