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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嗎？可我憑什麼相信你再沒有其他男人。”

於瑩也不生氣，抬了頭直視凌雲峰的臉：“別說我不是那樣的人。就算是，你去醫院鑑定一下不就知道了。”

“於瑩，你明知道我不喜歡你。你到底想怎樣？”凌雲峰垂下頭，雙手無力地抱住頭一陣亂揉。莫名其妙，多出個孩子。可當爸爸的沒有喜悅，卻煩躁得要發瘋。

“以前是想逼你和我結婚來著，現在……”於瑩自嘲似的搖了搖頭：“以前的我太單純了。在家裡測出自己有了BABY後，我也想了很多，我這個做母親的根本給不了他幸福。但是打掉，我不忍心。他是我第一個孩子，而且是和你的孩子。那一刻，我對你刻骨的仇恨全都消失掉了。說實話吧，跟蹤你們的長安車是我安排的。我不是想你們死，是讓他們製造一起車禍，然後我充當大好人，救你於危難，改變你對我的看法。趁機博取好感。

結果那群殺慣了人的傢伙硬是做不來，猶豫著還著了你們的道，連人帶車栽進了河裡。還有夜總會，也是我一手策劃的。最後是殺了派出所的所長，因為他要調查丹寧繼父的死因。”

“你為什麼要殺他？受誰的指使？丹寧的繼父又是被誰毒死的？”馬洪濤抓住時機就是噼裡啪啦地一通質問。

於瑩眨了眨眼睛，看向馬洪濤：“沒有誰指使，是我把丹寧的繼父害死的。就是可憐丹寧，我跟丹寧也有些交情，看不過眼。就把他殺了。”

“你在說謊。”答案呼之欲出，可於瑩竟然把所有的罪責一己承擔，馬洪濤怒不可遏。

於瑩視若無睹，慢條斯理，又恢復傲慢的神態：“馬警官，我還有幾句話要對雲峰說。你可以迴避一下嗎？”

凌雲峰右側的警察拍了拍馬洪濤的肩膀，示意他冷靜，還一把將他拽出了審訊室：“可以，可以。”隔著門就是監聽室，跟坐這裡沒兩樣。而且，把於瑩惹惱也不是上上之策。

該走的都走了，於瑩理了理遮住臉龐的頭髮，剛還晶亮的目光有些渙散，聲音也溫柔了下來：“雲峰，其實我比丹寧的境遇好不了多少。雖然我不是從孤兒院被領養的，卻是大街上被人撿到的。那個人我不說，你也知道是誰。我很珍惜他給我的生活，我什麼都做到最好，只求得到他的認可，鼓勵。

可是，他卻把所有的愛全給了丹寧。他是我的初戀，但我根本沒來得及表白就被拒之門外。我接受了命運對我的不公，我安慰自己，他不喜歡女人。所以我想遠離，避開。可他根本不給我機會，還讓我保護，監視丹寧。看著情敵就在眼前，我還要對他微笑，對他和顏悅色，對他關懷備至。那段日子，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度過的。

總之，心裡好苦，好苦。可我不會哭，大概從小就知道哭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我比丹寧更堅強，偶爾還要安/慰他，苦盡就會甘來，總有一天老天爺會記得我們。”

聽著這些，凌雲峰也不由地心酸，他記起一句話：每個女人就是一本書。要讀懂也許要花一輩子。凌雲峰不會去讀，但是於瑩將自己真實的一面坦陳在他面前時，他知道，於瑩是要將真心託付。而他沒有理由拒絕。

“後來，我遇到你。當然是因為丹寧才認識的你。我有些心動，為你英俊的外表，還有富裕的家世。在心底，我還是想擺脫那個男人的。所以我想盡辦法接近你。那時候我是以為你們不會有好結局，才抱著希望來到你身邊。結果，我錯了。當你把我趕出去的時候。我知道，我又輸給了丹寧。當時我氣得要發瘋。先前就跟我搶，這回又來搶。我就不明白，分我一個男人有那麼難嗎？”

☆、098　營救（5）

就在中秋的前幾日，凌雲峰跟著彥文出發了。彥文的父親自伊始就沒露面，卻在幕後超控。

如馬洪濤所說，一路上安排得極為細緻妥帖，讓凌雲峰都為之驚歎。如果不是以前有涉黑的嫌疑，彥父的官也許能做得更大。

所以與彥文在快艇上的時間，凌雲峰故意把話題拉到他父親的身上。彥文倒也不介意凌雲峰的好奇，向他介紹了彥父的一些情況。

他說父親並不會再往上爭取。反而喜歡在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做一方的霸主，說這樣才逍遙自在。這話說得再直白不過，凌雲峰也能明瞭其中的深意。一笑而過後，他倒喜歡上彥文的坦誠。在社會上像彥文這樣的人真不多，他長相普通，卻善於言談，而且總是笑意盎然，樂於和任何人分享他的快樂。如果實在不想回答問題，彥文就不著痕跡，一掠而過，也不會讓人感到不悅，尷尬。

凌雲峰在心裡暗暗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