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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不敢恭維。不過，只要是丹寧身體上分泌出來的，就是中藥，他估計也會毫不猶豫地吃下去，眉頭不帶皺一下的。

聽了凌雲峰的話，丹寧不再言語，他目不轉睛地看了凌雲峰好一陣，才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雲峰，那以後我的這個你全權負責？”

凌雲峰驚得又差點岔了氣，一口氣上不來。他緊盯著丹寧的臉故意放慢了聲調：“小寧，你太狠了吧？”

“誰叫你又是言不由衷。”丹寧面帶嫌惡。

“你……”凌雲峰陡然站起了身子，不解地看向丹寧，聲調也因莫名的怒意慢慢拔高：“那你要我怎麼說？說我不喜歡？說很難吃？還是說我後悔？我還不是想逗你開心，這難道也錯了嗎？本來好好的氣氛，你非要將它破壞。丹寧，你腦子裡究竟是怎麼想的？是的，做人是應該誠實。但善意的謊言也是必須的。更何況你老是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較真。你只要知道我是真的愛你就夠了。我可以發誓，那句話百分百發自內心。”

“而—且，”凌雲峰伸出一隻手指了指胸口：“你知道嗎？我是遠峰公司的總裁，大老闆。有自己的事業，工作也很忙碌。可是卻天天都跟你屁股後面轉。我到底是為了什麼？如果只是為了上床，我早把你扒光了，還用等到現在？你到底是白痴還是弱智？看不出我是想真正跟你在一起嗎？

“雲峰，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丹寧囁嚅地開了口。他委屈地低下頭，面色漸漸有些蒼白。嘴唇也止不住顫抖著。

這些落在凌雲峰的眼裡，又讓他心口一陣發緊，說不出的難過。可是他真的需要一個解釋。為什麼丹寧總是歪曲他的好意。不解開這個結，兩個人永遠也無法順利地交往，且開開心心在一起。

丹寧緩慢地站起身走到凌雲峰的跟前，突然張開雙臂穿過凌雲峰精壯的腰身緊緊地將他抱住。他抱得那樣用力，以至於凌雲峰被勒得生生髮疼。

凌雲峰微顰了眉頭，咬了咬牙。也伸出手將對方的肩膀輕輕攬到溫暖的胸前。兩個人就這樣赤身裸/體地互相依偎在一起，像兩個失散多年後重逢的戀人一般。

這還真是坦誠以對，不過是“袒胸露腹”的“袒”，凌雲峰默默地想著，臉上擠出一抹無奈的笑容。

☆、033　身世（2）

已經是深夜，窗外的天空蒼茫得望不到邊際。墨一般的黑色像幕布拉了下來，將整個繁華的都市徹底籠罩。透過厚厚的暖紅色窗簾。各色路燈璀璨的光芒靜靜打在兩個人的身上，和著室內的柔光，特別明亮。

凌雲峰和丹寧一起因站立不穩重新倒在柔軟的席夢思床上。徑直下到床邊，凌雲峰走到房屋的落地窗前將遮擋的布簾全拉開，現出外面迷人的夜色。星星和路燈也胡亂閃爍一氣。於是，天上，地下全交匯成一片，早分不清彼此。凌雲峰開啟了一扇窗，讓自由的空氣得以從外面吹進來。

再次回到床上的時候，凌雲峰從凌亂的衣物裡翻出香菸跟打火機放床頭櫃上。於是再度光著上半身靠床頭那會，他的稜線優美的唇裡已經吞雲吐霧。看著那嫋嫋升起的縷縷煙霧，凌雲峰的思緒也跟著發散。早已沒了剛才的怒意，他現在心情複雜得自己都難以說清，有愛，有怨，有困惑，有迷茫……

“雲峰？”丹寧低低地喚了一聲，然後坐起了身，將頭輕輕靠在凌雲峰的肩頭。

“恩，想說什麼就說吧。憋在心裡會悶壞的。”凌雲峰伸出一隻手抱丹寧到自己懷裡。然後拉過薄被好好蓋住兩個人的下身。

“雲峰，從認識你的那天起，其實我就對你抱有好感。沒有原因，是直覺。可我並不相信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我努力說服自己你看中的只是我的外表。和其他人一樣僅僅是想佔有我的身體。這是我一直對你冷淡的根本原因。當然也有瀾瀾，姚崢的因素在裡面。事實上，從八歲後，我就因自己出眾的相貌沒過過一天平靜日子。這話也許誇張，但絕對真實。”

丹寧頓了頓，慢慢陷入往事的回憶中：“原本我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母親是一名小學語文老師。父親是某酒類公司的分廠廠長。我的母親很漂亮，有一雙和我一樣的眼睛。他們管它叫丹鳳眼。我的父親也長得英俊帥氣，而且年輕有為。幾乎周圍所有的人都誇他們郎才女貌，是天作之合。可惜，太美好的事物總讓人嫉妒。”

凌雲峰撫摸了一下丹寧的頭，順勢接了下去。“有第三者插足？”這種狗血劇情天天都在上演，不足為奇。

“如果光是那樣就好了。”丹寧苦笑著搖了搖頭，繼續未完的講述：“公司老總的寶貝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