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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寧一定是看到這一幕太傷心，所以氣糊塗了。響鼓要用重錘，凌雲峰覺得有義務要將他敲醒，讓對方回心轉意。

果然，聽到這話，丹寧的身體猛的一顫，眼神有一霎那的呆滯。可只是過了一分鐘，冷漠的表情重新回到臉上：“雲峰，你讓開。去把衣服穿上。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我要找的是他。”

毛毛從一開始看到丹寧，就把被褥扯到頭上全部蓋住。心不在焉地聽著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他也不確定丹寧在那次聚會上見到自己沒有，但又不敢冒險去穿衣服衝出去逃掉。就寄希望於兩個人儘快離開這個房間。結果沒想到一個沒走，而且丹寧還指明要見自己。

丹寧怎麼會認不出毛毛，本來文翰讓他去參加聚會，不為別的，就是認識人。黑道上不怕明著搶，就怕暗著來。是敵是友，本就真假難辨。所以更不允許出事了才去調查人身份背景，更何況，好多人明面上的東西還是假的。而唯一不變的恐怕只有那長相了。

輕蔑地看了一眼縮被窩裡的男人，丹寧突地一把拉開被子。扯住毛毛柔軟的長頭髮就往地上拖。

“啊…。。疼，疼。”殺豬般的慘叫，毛毛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就去緊緊抓住丹寧的手，然後拼了命地喊：“峰，峰，救我。”

凌雲峰已經穿好了褲子，一聽見這動靜迅疾轉過身一看，立即嚇傻了。平日裡還算溫柔陳靜的丹寧現在化身地獄裡的魔鬼，臉色暗沉，眼神透露出的全是暴戾的光芒，像要將人生吞活剝。

他已經將毛毛扯下床，滿地都散落著凌亂的棕黃色的斷髮，觸目驚心。太殘忍了，凌雲峰幾乎是不假思索就跑過去阻止：“小寧，你瘋了？是我的錯，毛毛是我帶來的。”

“你…心…疼…了？”又是那句話，一個字一個字從丹寧的嘴裡蹦出來。凌雲峰正要辯解，突然一大幫人衝了進來，三兩下就控制了他的手臂。

盧飛快步走到丹寧的跟前，斜睨了凌雲峰一眼，又表功似的問向丹寧：“寧寧，我來得還算及時吧？雲峰好像不喜歡你如此對待他的男人呢！”故意煽風點火。

頓了頓又狠命一腳踹向地上的人。然後從旁邊摟住丹寧的細腰：“其實，我還是覺得我倆比較適合，是天生的一對。”

“是嗎？那幫我把這個人打得頭腦開花，他根本就不是好人，用不著手下留情。”丹寧一隻手在細腰上的盧飛的大手處故意摸了一把，別過頭勾了勾唇角看向盧飛，是迷人的笑意。

毛毛根本無計可施，丹寧可是黑道上出了名的活閻王。幸好今天沒帶槍，要不早把他斃了。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掉，只有硬抗。就乾脆抱著腦袋蜷起，像一隻等著受死的病貓般側倒在地上。

“寧寧，我可是要獎賞的哦。總不能白費力氣。”盧飛逮住了機會怎能輕易放過。

“好，除了上床。什麼都依你。”丹寧說得飛快，還斬釘截鐵。

“這還有什麼意思。”沒有料到丹寧會這麼回答，楞了一秒鐘。又嬉笑著開玩笑。

丹寧歪著頭看了盧飛一眼，笑容立馬沒了影蹤：“那我還是自己動手，不勞你盧爺大駕了。”

盧飛當即心裡就發了慌，趕緊點頭：“好，好。寧寧，我認栽。聽你的。那凌雲峰怎麼處置？要不也打一頓替你出氣？”

“不用了，他皮粗肉厚，別累著你兄弟的手。我們走吧，這裡髒，我不想呆這兒。”轉過身，丹寧就往門邊走。

“喂，寧寧，你怎麼說走就走。小熊，按照寧寧的話做。”盧飛急急地吩咐完就立即跟了上去。

凌雲峰是站在丹寧左後方的，所以這一切都清晰地看在眼裡。即使手臂被人死死拽著，但都忘記了掙扎。

丹寧分明是演了一出精彩的戲，而且只給他看。那抹看向盧飛的笑容正是自己眼中當初丹寧對著劉強露出的開心笑意。還有丹寧後面的話，一句一句都打在凌雲峰的心坎上。向自己表明不是隨便跟男人上床的人，那是在譏笑還是嘲諷他凌雲峰是個濫/交的花花公子？凌雲峰只有苦笑，止不住的苦笑，直到嘴角發酸，肌肉僵硬。

他終於明白，丹寧是真心實意地愛他。很多事，唯有當距離漸遠時，才能回首看清。可看清了，是不是太遲，太遲……

☆、056　徒勞

城市的上空依然飄蕩著喧囂，浮華。太陽熾熱的光透過大廈的玻璃對映出來，只會更加耀眼，奪目。熙來攘往的人流組成城市裡最主要的音符，天天奏響著複雜交錯的生活樂章

。凌雲峰一如往昔地站在落地窗前，扶住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