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是有人圍繞在身旁,卻依舊覺得寂寞。】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張紙條
詹允賀很少在外面買午飯,晚餐也就是一個普通的豆沙麵包解決,實在吃不下去了就在教室前面的飲水機接一瓶涼水一併嚥下。
詹美英通常會把晚飯多做一些,剩下的飯菜詹允賀會在早上吃一些當早點,然後裝在塑膠飯盒裡帶到學校,因為鹹,所以才不會那麼容易在一上午餿掉。
“又從家裡帶的飯啊?連肉都沒有,高三生怎麼就吃這個,營養哪裡供得上?”林輝問著,都不用近距離的開啟來看,就知道飯盒裡的食物讓人根本提不起胃口。
林輝和吳奇曉家境雖然不像門口那些豪車的家庭那般富有,可是還算是中等條件,平日裡的午餐和晚飯都是去學校的自助餐廳買盒飯吃,兩葷兩素四兩飯,剛好是這個年齡的男孩子的食量。
今天中午的伙食還是很豐盛,醬燒雞腿,熘肝尖,茄子和西葫蘆炒蛋。
詹允賀彷彿沒有聽到林輝剛才的話一般的拿著飯盒照例朝教室門口走,餘光掃見二人桌上的餐食,肚子不經意的咕嚕了一聲。
很少跟同學一起吃飯,雖然不在意這些事情,可是畢竟是孩子,多少都有自己強烈的自尊心。那份盒飯十塊錢,一個月下來就是幾百塊的伙食費。起初詹允賀不以為然的覺得就算吃些好的也是理所應當,長身體的年齡,家裡供不上他一天一杯牛奶,也總可以天天吃肉吧。然而在有一次看到詹美英那可憐的工資條後,詹允賀把一肚子的饞蟲徹底的扼殺在了腦子裡,不吃就不吃,沒什麼大不了的。
人說來很奇怪,無慾也就無求,詹允賀習慣性的拿著飯盒繞過喧鬧的人群來到校園中的那片屬於自己的安逸角落。那是一處廢棄沒人來的涼亭,因為在校園的西北角,地處較偏,連保潔人員都很少顧及這裡。
這是詹允賀一個人的餐廳,在這裡才沒有人用那種詫異的目光看他飯盒裡的食物,他才不會覺得不安,難得的清閒。
經過一上午的擠壓,飯盒裡的剩菜早就不成樣子,比昨天晚上的初次見面還要慘的多,一根根的空心菜如同腐爛了一般,跟胡蘿蔔糾纏在一起,覆蓋在混合了湯汁的米飯上。
詹允賀皺了皺眉,拿筷子將菜撥到一旁,從蘸著菜汁的硬米飯裡摳出一塊塞進嘴裡,終歸是混合了糧食,口感上已經不像晚上那般鹹的難忍。
他從不挑食,換句話說是根本沒有挑食的權利。詹美英對他的嚴厲從小就體現的淋淋盡致,比如說不要隨便跟鄰居和陌生人說話,不要隨便接受鄰居和陌生人的東西,不要隨便說些沒用的,所以這些年他們一直住在那棟老房子裡,跟鄰居的關係根本相處的也不好。
低頭認真吃東西的時候,因為周圍很安靜,很容易就能聽到旁邊的一切細小的聲響。那是幾聲費力的喘息,來自涼亭後邊的紅色兩米多高的磚牆,就在詹允賀嚼著嘴裡的東西回頭看時,一個人影出現在牆頭,似乎是費了很大力氣才翻了過來。
詹允賀幾乎是本能的站起身退後了幾步,剛剛的口腔運動也停止了,目不轉睛的觀察著牆上那人的動作,隨後是一個重力的跳躍,那人安穩的呈現一個蹲起的姿勢落在地上。
同樣的校服,白色襯衫的第一個釦子被敞開,露出一片白白的肌膚。
那人也意識到面前不遠處呆立的人,愣了一下,隨即輕蔑的哼了一聲,抖了抖身上的灰塵。只是走路時的動作有些不自然,看樣子是腳步受了傷。
詹允賀認識這個人,就是昨晚在賓士車裡露出半張臉的同年級學生,那個有錢的被一大半學校女生視為男神的公子哥閻琰。
閻琰的頭髮不是標準的學生頭,短的出奇,耳朵上甚至剃的有些發青。不過他的那雙眼睛特別引人注目,自信,冷酷,換句話說是不帶一點兒感情般。可是那種冷漠跟詹允賀完全不同,詹允賀的目光永遠是淡淡的,即便是對待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也是如此,他很少流露出對於某種東西的喜愛,因為就算喜愛也不一定能得到,這是詹美英自幼教育他的。
所以,在看清對方是個學生後,詹允賀放下了警惕,慢悠悠的又坐回石凳上繼續吃飯盒裡的東西。
閻琰路過時瞄了他一眼,當看到飯盒裡亂糟糟的一團後,皺著眉問:“那是什麼?”
詹允賀根本也沒打算理他,對於對方剛才的質疑聲也算是直接遮蔽了,端起飯盒大口的往嘴裡送著米飯,直接避開了蓋在上面的空心菜和胡蘿蔔。
“窮鬼。”閻琰輕蔑的掃了詹允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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