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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銘有些憐憫地看著鄭若寧說:“從前我愛你天真,只是人總要長大。你不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的身上,我對你不好嗎?將心比心一點好不好?如果只是因為對你寬容,給你足夠空間,你就要給我扣上我不愛你沒給你安全感的帽子,那我真的很委屈。若安,一直到此刻你都還要為自己開脫,找藉口嗎?”寧書銘有些氣悶,他當初到底什麼眼光?
鄭若安著急了:“書銘,你別生氣!我知道是我的錯!我總是貪求新鮮,厭惡跟你過的日復一日的乏味日子,可是這段時間我有閉門思過了。人生那麼長,最重要的還是要有個人一起陪伴著過日子。每一次在別人懷裡醒來我都覺得空虛,只有在你身邊我才感覺到踏實,只有跟你一起我才感覺到我
的心是真實跳動的……書銘,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我一定改過,再不去瘋,乖乖在家,陪你看書散步……”
寧書銘搖搖頭:“若安,我給過你許多次機會的。你不能因為我給了你你沒接好就一再要求我,我手裡只有那麼多,你再問我,我也拿不出了。若安,這個世界的人不是都圍著你轉的,你不能再這麼任性了。”
鄭若安聽到拒絕,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不要,書銘,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改好的,你不要丟下我……我一個人好孤單好害怕……”
寧書銘拿出手帕擦掉他臉上的淚,決絕地說:“你知道的,這三年裡你說了多少次分手,我從未當真,因為我知道你只是想傲嬌一下讓我去求你回來。只是,若安,人都會疲憊的。所以,若安,再見了。不要再來找我,你要求的東西我再拿不出給你了。就算拿出來,我也總會擔心它是不是還會被一再糟蹋。以後自己一個人好好的吧。”
說著就要起身,轉頭走。
鄭若安急了,起身從身後抱住了寧書銘,帶著顫音說:“書銘,別走。答應我,答應我跟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還記得我丟棄的你的那些舊東西嗎?舊睡衣舊剃鬚刀……其實我全部都沒有丟。回來好不好,我把那些全都拿出來,以後也再不丟你的東西……以後也不再任性……”
寧書銘定了一下,還是掰開了他的手,轉過身說:“若安,我雖然愛收集舊物,因為我懷戀過去,但是也明白人不能被過往絆住腳跟,總要往前走。你我都好好放手吧。保重。”接著掙開了鄭若寧的懷抱,大踏步地走了出去,經過垃圾桶時還把擦過鄭若安眼淚的手帕扔了進去。
是,他是懷戀舊物,就像誰其實都不能忘懷過去一樣,但是他亦明白,不能捨棄,對自己對別人,都是一種負累。被過去羈絆,又如何活得快意?這段感情到此為止吧,就像狠心扔掉的手帕一樣,再不要拾起。
而鄭若安看著寧書銘決絕的背影最後木然地坐下,心中苦痛不能言語——他誰也不能怪,因為最終使得他丟掉愛人的是他自己。
桌上的兩杯咖啡一動未動,已經涼掉。仿若這段再也不會熱起來的感情。
07
寧書銘走出咖啡店就看到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咻的一下躥到了拐角的牆角。寧書銘輕笑一下,經過拐角時狀似不經意地說:“出來吧,鬼鬼祟祟的我還以為你是打劫的呢。”
何言西只好不好意思地從拐角處露出身影,諾諾:“我就擔心……那個混曱蛋又會把你騙走……”
寧書銘搖搖頭,嚴肅地板起臉:“我只想知道你飯做好沒……”
何言西“啊”一下,臉色緊張地往回跑:“我回去做菜!”
寧書銘笑笑,在夕陽的最後餘光裡悠閒地踱著步子往何言西家走去。
——夜深人靜時分,一片靜謐的祥和中突兀地響起了悉悉蟀蟀的聲響。一道鬼祟的黑影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從口袋了掏出了一串鑰匙,輕手輕腳地往前小心插入鑰匙孔,一扭——沒有被反鎖,門順利地開了。黑影似乎很得意,低沉地輕笑了一下,踮手踮腳熟車熟路地往前摸去。
柔和的月光透過半遮著的窗簾灑下,剛好細碎地落在臥室中的床尾,半開的窗讓清涼的風吹進來,淡藍色的窗簾在風中輕輕拂動。床上的人睡得正酣,在床頭半死不殘的檯燈有些微弱的光線裡只能看到床上人朦朧的輪廓,清俊的臉在昏黃的光暈中一改平日裡的正經嚴肅,難得地放鬆下來,嘴角微揚起一個角度,像是在輕笑。胸前的睡衣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兩個釦子,露出白晢的胸膛,兩邊粉紅的兩點隱約可見。兩條修長有力的腿被包在薄被裡,只能看見修長的形狀。
黑影靠近床上的人,呼吸有些急促。像是想迫不及待地向前撲去,但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