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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殺了他吧?”
“就這樣結果他?似乎玩的不夠痛快呢。”他們嬉笑的討論起來如何處置我,話語裡透露出的只有變態的腥味,深淵島裡教出來的優秀學員,一群只有十二歲的殺人機器。我用盡全身力量站起來,然後轉身就逃。
嬌小的九歲身體在森林裡狂奔,即便每天訓練的再艱苦,身體素質再好,也敵不過十幾個比自己大上四歲的男生們。他們像是獵人般在後面追趕著,而自己則是落入他們陷進裡的野獸,苦苦掙扎。
一把飛刀從身後射出,擦肩而過,我甚至聽到了面板撕裂的聲音。沒有心思去理會流著血的肩膀,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還不能死在這裡,怎麼能就這樣死在這裡。
“抓到你了。”幾個男生突兀的從我前面跳出,擋住了去路。慌張的四處張望著,其他人也陸續出現,將我團團圍困住。槍聲響起,一顆子彈沒入了大腿,瞬間臉色慘白的應聲倒下。雙手捂住傷口。
“跑啊,你再跑啊。”拿槍的男孩又將槍口對準我的另一條大腿,惡狠狠的道。深淵島裡殺人和被殺都是常事,被殺的臨死前都只能怪自己無能。渾身被冷汗浸溼,“呃。”咬著唇部抑制住了慘叫聲,另一隻腿再次被槍打中。
臉部肌肉都疼的在抽搐,我控制不住的怒瞪著他,他像是感覺到了我的殺意不由的後退幾步,爾後氣不可遏的衝著我怒吼。
“我殺了你。”第三聲槍聲在樹林裡響起,我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勉強的站起來,雙腿因疼痛抖得跟篩糠一般,就在我準備拼死一搏時,耳邊突然傳來幻聽,整個人頓時就愣在了原地。
“夜夜。”會這樣叫我的只有魅狐,而他卻死了。我還沒都替他報仇,怎麼能死在這個地方。男生們幸災樂禍的看著我和那個拿槍的男生,深淵島培養出來的人,從來都只將自己的生命看重,而其他人的生命都無異於秕糠。
我低垂著頭,雙拳緊握。指甲陷進了手掌心,絲絲血液沿著縫隙蔓延。我雙膝一彎,跪在那個男生的面前,乞求道:“請放過我,饒我一命。”說著,便衝他磕起了頭。額頭髮狠的磕在地面上,有將自己腦漿磕出之勢。
所有人都被我的舉動驚住,他們鬨笑著,朝我身上招呼著拳腳,變本加厲的羞辱我。拿槍的那個男生指了指他的□□,譏諷道:“從這裡鑽過,我可以考慮放過你的賤命。”雙唇被牙齒咬出血,我強迫自己不去思考,拋棄掉羞恥感。一步一步的爬向那個男生的□□,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要讓他們為今天這樣對待我而付出代價。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從他□□鑽過然後結束,視線都在變暗,變成血紅色。他們那尖利刺耳的笑聲彷彿從很遠傳來,躺在地上,不斷有腥臭的液體淋下,一股子騷味衝進耳鼻
“呸,垃圾。”
“窩囊廢。”他們尿完後,一人一口吐沫,便離開了。從那以後,每天會變成他們欺負的物件,每天都如同行屍走肉。為了活著,我什麼都會幹。
影片在眼前晃動著,黑暗中唯一的亮光是另一個地獄的入口。深淵島裡會對每個學員進行跟蹤拍攝影片,飄在空中的攝像頭每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從進深淵島的第一天再到成為真正的殺手或者是在島上死亡的那一天裡結束,每個學員的影片裡記錄了他們所有的慘淡童年。
曾在我滅島的時候,我銷燬了所有人的影片,卻唯獨不見了自己和魅狐的。如今,發現竟是在古安奕手中。
“關掉,給我關掉啊。”我撕心裂肺的怒吼著,“古安奕你他媽的混蛋,給我關掉。我不要看,不要看啊!”他每天不停息的播放著我屬於我的地獄,一遍遍的提醒我,那些羞辱,那些骯髒。快要瘋掉了,我真的不想再去回憶。
渾身都在顫抖,發冷,請不要再逼我了。
“就算被侮辱,被踐踏你都不曾想過去放棄,那是為什麼?”古安奕站在我面前,擋住了影片。我視線遊離,精神恍惚。為什麼?他問我為什麼?
“跟魅狐約定好的,我要為他報仇。”
“你的仇人全部都殺死了?”
“沒有,沒有。”我捂著頭大吼。
“既然沒有,為什麼現在想要放棄?你不該死,你也不能死。”
“我,我。”痛苦的把臉埋在膝蓋裡,哽咽道:“蘇布離不在了,他不在了啊!”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意思,魅狐離開了,蘇布離離開了,只剩我一個人。突然,一個溫暖的懷抱將我抱住,耳畔傳來低語音,像是春風拂過。
“你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