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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頹喪表情似曾相識,溫寅竟隨著杜梨知的力道緩緩在他面前蹲了下來。
杜梨知的語氣卻從自嘲一下子變成了不甘,“憑什麼!憑什麼誰都能看不起我?憑什麼我要被人看不起?我杜梨知怎麼會就這麼栽倒被他們一個個奚落嘲笑?你知道這種感覺嗎?啊?你知道嗎?昨天人人都還當你塊寶,隔天你就連路上的石頭都不如了,不,不對,不是石頭……是連個屁都不如,沒人願意把你當回事,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被像個屁一樣一下子放掉啦,哈哈,搞不好連個響都聽不見呢……聽不見!”
杜梨知終於鬆開了溫寅的襯衫,他捂住自己的臉又開始笑得像個神經病,“我不是笑話,我是個屁啊……對,有人說我就是個屁,沒有杜顯人,我他媽杜梨知就是個屁……從頭到尾是個屁……”
他的聲音漸漸輕了下去,然後,臉貼著地面沒了動靜。
溫寅看著他好一會兒,這才低頭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下一刻,他一把拽住杜梨知的手,不怎麼費力的一提一扛就把昏睡過去的人架在了肩上。原是想去摸杜梨知身上的鑰匙,最後卻發現他們家的門根本就沒有關。
待到他進了這家看見了裡面的環境,又覺得關不關其實沒多大區別了,小偷誤入搞不好都能掉頭飛奔出去,全是甲烷的毒氣不說,要偷的東西估計一晚上都不一定能找到在哪兒,全被垃圾埋住了。
這是人住的地方麼……
接著,溫寅竟然架著杜梨知在這房子裡足足溜了三圈!為什麼啊?因為找不到能躺人的地方!他還真算是開了眼界,怎麼會有人的家比狗窩還亂比豬窩還擠?再加上屋裡那瀰漫的化學味道,說不定明天來這人直接七孔流血了都有可能……
溫寅思考了半晌,再看看杜梨知那人事不知的摸樣,無奈地腳步一轉,往自己家的大門走去。
對於溫寅這一次的拔刀相助,之後的杜梨知有過三個階段的思考。他曾經以為,也是當時最篤定的以為,這自然是溫寅的假好心,或者是賣個人情給自己,當救世主的感覺多高大多美好啊,然後自己就能對他感激涕零,自此稱兄道弟,言聽計從,一笑泯恩仇了。
接著他腦子不清楚的那段時間又覺得,這是溫寅對他的溫柔,他對自己並不是完全的冷漠和嫌惡,哪怕在自己最混,天天給他找麻煩的時候,他都沒有太和自己計較,他對杜梨知這個人,至少比陌生人要親近那麼一點的。
然而杜梨知到很久以後才想通了第三種可能,也隨最接近事實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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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梨知一醒來就覺得頭疼欲裂,他不過一個月沒有喝酒,就幾乎要忘掉這種宿醉的感覺了。呆坐在沙發上半晌,他才反應過來這不是處在自己那個狗窩裡。
周圍窗明几淨,大理石地板亮的都可以照出自己睡眼惺忪的臉,再見到角落那臺彷彿發著光的貝森朵夫290後,杜梨知一時覺得搞不好自己還在做夢中。
這是那個聾……額,耳朵不好的傢伙的家裡?自己怎麼會在這兒??
杜梨知捏著鼻樑,隨著昨晚記憶的湧入,臉色有愈加發青的趨勢,片刻後他捶了錘自己的後腦勺,覺得應該是久未碰酒(?),神經對於酒精不太適應產生的排斥才引發的那些舉動,要不就是排斥引發了現在的記憶混亂。總之昨天那些行為那些話都不是他正常狀態下會說會做的!更不可能在那傢伙面前做!
給自己好好的找了幾個充分的理由下了臺階,杜梨知升起的那點憋屈才慢慢降了回去,看看身下那個沙發和身上的毯子,看來自己昨晚就是在客廳度過的。哼,好你個溫寅,連客臥都捨不得招待,就給人睡客廳,你還裝什麼大方?
明顯沒有半點受人恩惠的杜梨知童鞋在發現溫寅並不在房間後,回家梳洗了一番,竟然又大搖大擺的晃悠回來了,還在人家房子裡好好的轉了一大圈。看看那一板一眼的勁,連筆筒裡插著的筆都差不多是朝著同一個方向的,還是不是男人啊,悶騷吧!
不過整套公寓裡其實沒有花瓶、油畫或任何其他的裝飾品,連照片都沒有一張,倒是處處都是魚,不止露臺有,臥室裡也有兩條,在客廳的背面更是有一個超大的魚缸,裡面遊走著十幾條五彩斑斕杜梨知叫也叫不出名字的魚。
醜!!
在杜梨知好一通腹誹批判後,目光又回到了那臺290上面,半拉不拉的窗簾外清晨的陽光正灑落進來,映襯在那幕黑色的烤漆之上,更泛出一種雍容沉醉的黑金色澤。
最終放棄它而買了法奇奧裡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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