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沒什麼大礙,就是有些淤血。最好是輸液。”
若果說前半句是如獲大赦,那麼後半句幾乎是把冷煙打進寒冰地獄。看著臉色鐵青的冷煙,雲稜不由得摸了摸他的頭,像是寵溺一樣的語氣,“怎麼,你害怕打針啊?沒想到啊?”
“才沒呢···”
雖然說外表裝作滿不在乎,但是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還是有些的底氣不足的樣子。只是,看著那紅腫了一圈的手腕,雲稜竟是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到底是他自找的呢,還是自己的錯呢?若是他不糾纏自己那麼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了,可是,若是自己脾氣好一些的話,就算是事情怎樣的發展,也不會發展到這一步。
我們在作繭自縛,連我們自己都察覺不到。
看著哭喪著臉臉的冷煙,雲稜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握著他的另一隻手,淡淡的溫暖伴隨著冷煙冰冷的體溫一點點的擴散著。原來這個世界真的有冷血動物,只是我們看見了,卻無法觸碰。因為我們害怕那種冰冷剝奪了我們的溫暖。
護士奇怪的望著兩個人,沒有說什麼。可是忽閃著的睫毛卻是很詭異的朝著雲稜上挑著。有些我明白的意味,然後,她的手抖了一下,很好的把針插偏了。還沒有等自己反應過來,冷煙便是痛苦地大喊起來,像是孩子一樣的掙扎著,緊緊地摟住雲稜,顫顫的身子有些的冰冷。
“行了,行了,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打個針而已。來,伸出手來,讓護士幫你···”
“我們回家吧,要不不要打針了,拿點藥就好了。”
一臉無辜的望著雲稜,看著他漸漸鐵青的臉,這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麼。有些尷尬的鬆開摟住他手,安靜的躺在病床上。只是倔強的把手藏在被子裡,打死也不打針的樣子。
“喂,幹什麼呢?冷煙,怎麼來醫院了啊?”
看著聚集在病房門口的幾個人,冷煙徹底的絕望了。想想自己平時的威嚴樣子,現在卻是顏面掃地了。被這些傢伙知道了,以後還怎麼混啊?越想越悲痛,到了最後竟是直接從床上蹦起來,跌跌撞撞的想要衝出病房。
“抱歉,他受傷了。如果你們是來看他的那麼非常歡迎。但是若是來湊熱鬧的,煩勞讓開。病人需要的是安靜的治療環境,我想你們作為他的朋友應該不會這麼於心不忍吧。所以,該散的散了,別在這礙事。該忙什麼忙什麼去,當時熱鬧這麼好看啊。”
字字帶毒。一連串的話語吐出來竟是讓冷煙的那群哥們頓時的傻了眼。冷著臉把冷煙拽回病床上,很是憤怒的從護士的手中奪過來那針頭,然後無情的扎進冷煙的手背。看著那一氣呵成的動作,連那個小護士都是傻了眼,可是仔細的看看,那針頭很是準確的紮在血管上,沒有任何的偏差。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抱歉,沒事的話我關門了。”
冷著臉把病房的門關上,沒有多看一眼那些碰了一鼻子灰的傢伙們,獨自一個人坐在床頭上,看著那吊瓶出神。
只是,病房外面轟然散去的人群,剩下了一個人安靜的站在病房的門口。死死地盯著那緊閉著的門,許久後,輕輕地笑了,怨毒的視線跨過那隔絕了一切的門,落在雲稜的身上。尖銳的牙齒,吐著無情的字眼。
有些時候,你不知道誰會愛上你。因為這是我們無法判定的規律。就好想是莫比烏斯環一樣,沒有目的地的向前走著。可是到了最後卻是發現我們在轉圈,轉著一個無法找到盡頭的死圈。
“一會兒打完針你就自己回去吧,該回哪回哪去。醫藥費我已經付了,你就不懂擔心了。還有,以後還是少聯絡的好。畢竟我們跟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樣的接觸對誰來說都不好。或許不會在乎你那些狐朋狗友的態度,可是我在乎。我很在乎別人怎麼看我。因為著就是我們為什麼是兩個世界的人。還有,昨晚的事情我很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別這樣的糾纏不清了。你們這麼做有意思嗎?偷窺別人真的那麼有趣?”
沒有給冷煙反駁的時間,只是一口氣的把自己心底的話說了出來。看著冷煙沉下去的面孔,雲稜突然地笑了,燦爛的沒有任何的悲傷。就好像是沒有塗染任何雜質的光屑,那樣的乾淨,讓我們無法伸出手去輕輕的觸碰。
“好。”
冷煙把頭埋進被子裡,像是嗚咽一樣的聲音從被子中傳了出來。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也沒有人在乎他想些什麼。要知道,我們都沒有這份資格,我們都不配窺探彼此的世界。那,可是比犯罪還要惡毒的事情。
“那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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