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慕,最終演變成他渴望變身成為自己的母親。
他開始掘墓起屍,尋找和母親相似的女性屍骸,後來為了得到屍體,他開始伺機殺死跟母親年齡相仿的女性。起初只是觀看或者觸控,但漸漸不滿足於這種表面的接觸,開始嘗試著把屍體剝皮並縫製成人偶。這讓他獲得莫大的心理慰藉。穿上那些人皮外衣,他幻想著自己終於擁有了*和*,終於變成了母親。
被警方逮捕後,愛德華·蓋恩因為被確診患有慢性精神障礙而被判無罪,在明尼蘇達州立精神病院度過了餘生,死後根據他的遺願,被安葬在母親墓旁。
看著書中的人皮外衣和頭骨湯碗插圖,夙夜只覺得毛骨悚然,陳舊發黴的紙張,血腥糜爛的氣息好像都透了出來,令他頭暈腦脹。
胃液一陣翻湧,夙夜趕緊把書闔上,擱在一邊。
比豺狼虎豹更可怕的是人心,豺狼虎豹殺生只是為了填飽肚子,而有些人殺死自己的同胞,僅僅是因為扭曲變態的心理。
緩緩吐出口氣,平復躁動的心臟,夙夜在腦中慢慢回放爸爸的死亡現場:被解剖的男屍、被剝皮的女屍,掛在衣櫥裡的完整人皮……
無疑的,跟愛德華·蓋恩有相似之處,卻又不盡相同。
他想了半天,也無法釐清腦子裡亂糟糟的思緒,索性不再折磨自己繃得緊緊的神經。俯身將丟在地上的書包拽上床,從夾層裡掏出一團纏得整整齊齊的塑膠繩。只有手指粗細,卻是由十幾根很細的紅藍塑膠繩編成一股的,特別結實耐用。
將書包撂回原處,夙夜用尼龍繩將自己的雙腳牢牢綁縛在一起,面板被勒緊,頓時感到火辣辣的灼疼。
心裡微微一動,他忽然明白愛德華·蓋恩哪裡吸引他了。
不只是雷同的作案手法,還有心境。
和愛德華·蓋恩一樣,父母過世後,夙夜孑然一身,無依無靠。一路艱難前行,漫漫前途荊棘密佈,隨時會刺得他鮮血淋漓。然而最悲哀的是,根本看不到期盼的歸途。
☆、18|三 夢魘(4)
母親過世時,愛德華·蓋恩也是這樣絕望無助吧?所以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無法自拔,最後淪落為變態殺人魔。
有那麼一瞬間,夙夜恍然覺得自己和他靈犀相通。
沒有關燈,夙夜直接縮排被窩。
繩子綁得太緊,稍一動彈,腳踝處就能感覺到嵌入的疼痛。對他來說,疼痛其實是好事,起碼能刺激腦子清醒些。比較難以忍受的倒是由於被束縛雙腳,而無法自由地翻身,自由地做些蜷伸動作,但他也漸漸習慣了。
床太大,周圍空蕩蕩的,不著邊際,被子太輕太軟,完全感覺不到壓迫感。
夙夜覺得渾身不自在,很不自在,他開始懷念自己那張用兩個大號木板箱拼就的、狹窄的硬板床,懷念自己那床從小蓋到大的沉甸甸舊棉被。
瞪著雪白的天花板,思緒漸漸遊離,眼中不知不覺泛起溫熱的溼意,他抿緊了嘴唇。
“如果你願意,可以把我當做哥哥來依靠。”
歐宇辰永遠不會知道,即使表面上裝作毫不在意,其實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夙夜的心臟卻像被重重擂了一拳。
懦弱無能的爸爸、交際花般的媽媽,貧困窘迫中生存的艱難……稍微懂事的時候,夙夜就知道到處揀飲料瓶、撿廢紙殼、撿鐵絲繩頭……撿一切能賣、可以賣的東西,貼補家用。
他佔據了大半個書櫥的舊書都是靠賣廢品換回來的。
記憶中最深刻的是媽媽身上廉價刺鼻的脂粉味、噴吐出的嫋嫋菸圈、燻人欲嘔的濃烈酒氣、踉踉蹌蹌的腳步和爸爸憤怒、通紅的雙眼。
“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回來,你還知道這裡是你的家啊!”爸爸不知第幾次痛心疾首的怒吼。
“誰叫你沒有本事養我?!”媽媽毫不示弱,斜挑著呆滯惺忪的眼睛,打著酒嗝,塗著丹紅豆蔻的指尖夾著只剩下短短一截的香菸,聲音又尖又冷,“你養不起我憑什麼管我?!”
“我是你丈夫!你看看夙夜,他是你兒子!你這副樣子,讓我們父子怎麼有臉見人?!”爸爸氣得渾身發抖,聲音拔高,隱約夾雜著沙啞的哽咽。
“你也知道你是我丈夫?”將菸蒂狠狠丟在地上,媽媽雙手叉腰,撇嘴冷哧,“你給了我什麼?!連件像樣的衣服都買不起!買菜都要等人家挑剩的……你憑什麼讓我跟著你捱苦日子?!”
“當初是你先糾纏我的!”
“我看上的是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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