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3/4 頁)
輕頷首。
“所以兇手不但和被害人熟識,他所從事的職業,肯定也足以讓人產生信賴感。”
邵壬皺皺眉,受過良好的教育,從事良好的職業,作案手法卻如此殘忍,沒有比這種高智商罪犯更令人頭痛的了。
☆、50|八 揭開兇手的面紗(1)
正午金燦燦的陽光,綿綿密密的細針一樣穿透玻璃窗,照射進來。
室內的浮塵,在耀目的光線中,輕盈地躍動著。
這是夙婭的房間。
模仿她死亡時的姿態,夙夜安安靜靜躺在床上,放慢了呼吸。自我催眠般默唸——此時此刻,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我”在生命即將終結的時候,為什麼要費力的留下血十字呢?因為“我”想告訴別人關於兇手的線索。也就是說,兇手可能是“我”認識的人。
夙夜抬起手臂,在牆上的血十字上比劃了幾下,他在男生裡算是偏矮的,但也比夙婭高出幾公分,假想是受重傷失血的狀況,用這樣的姿勢,連續寫三個十字感覺還是挺困難的。
由此得出結論,這些字元很重要,是“我”必須留下的。
他閉了下眼睛,起身跳下床,站在床對面,面無表情地盯著牆上的血十字,試著代入兇手的觀感——她留下了記號,“我”當然看得懂,所以“我”不能讓別人看出來……
今天,是命案後的第七天,也是夙婭出殯的日子。
夙家的人,很有默契地集體忽視了夙夜的存在。
夙夜清楚,夙博罕不願意他以夙家人的身份,出現在任何公開場合,以免令歐宇辰的立場變得尷尬。
對此,他是無所謂的。
只是這幾天,他的日子變得很不好過。
張晗玥固執地認定他就是兇手——或者和兇手脫不了干係,每次看見他,都用那種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的憤懣眼神,惡狠狠地瞪視他。
下人們原來跟夙夜就不怎麼親近,現在乾脆是徹底的避而遠之了。
夙博罕終究上了年紀,受不住喪子後又喪女的連番打擊,心臟病發作,住進了醫院。
歐宇辰要照顧他,要兼顧博宇,要管理家事,還要安慰張晗玥,分身乏術,當然也就分不出精力再去考慮夙夜的處境和心情。
明明置身在一大家子人中,夙夜卻像只獨來獨往的孤雁,本來就不太愛說話,現在更加沉默了,常常一整天都不說一個字。
在學校裡的境況也好不了多少,同學們都用異樣的眼光瞅著他,在他背後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就算夙家和警方出於各種考量,對案件保持了緘默,並跟新聞媒體先通了氣,請他們暫時不要做出相關報導。夙家發生血案的訊息,還是很快傳遍大街小巷。於是整個b市像鍋燒開的水,徹底沸騰了。
畢竟,博宇很出名,夙博罕也很出名。
大家馬上聯想起他幾個月前遇害的兒子、意外身亡的兒媳,一時間,流言四起。有人說他們家得罪了什麼窮兇極惡的仇家,有人說夙博罕為富不仁、作孽太多,這是上天的報應……
即使沒有張晗玥的指控,大家也不免會揣測,命案跟夙夜有某種聯絡。
夙家的兩起命案,他都是第一個現場目擊者。兩起命案作案手法都非常殘忍,一般的殺人兇手,根本做不出來,而夙夜,怎麼看,都不象是個正常人。
他經過的地方,往往如猛獸過境,集體退避三舍。
夙夜不是個會介意別人眼光和看法的人,但張晗玥在餐桌上看見他就摔筷子砸碗,弄得他連飯都吃不消停,就直接影響到他的日常生活和不太健康的胃了。自己去廚房找吃的,蘭姐和張晗玥同仇敵愾,也用刀子似的眼神一眼一眼地剜他,把廚具弄得叮噹亂響。
幾次過後,他也就不去給她添堵了。
所以,沒幾天的功夫,他本來就瘦巴巴的身體,又清減了不少,簡直有點慘不忍睹。後來還是歐宇辰發現了,頗費口舌地勸說了張晗玥一番,又跟宋伯談了談。夙夜的處境才有所改善,起碼能填飽肚子了。
這簡直是諷刺,在這個家裡,明明歐宇辰才是那個最應該、最有理由排斥他的人,卻成了他唯一的依靠。
連夙夜自己,也不免覺得有些可悲了。
此時,正是晌午十分,夙家的人都去給夙婭送葬。偌大的夙家別墅,只剩下他一個人,就顯得空蕩蕩的。
直視著牆上的血十字,邁前一步,再一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