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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那個不知廉恥的媽一個德行!”沒想到平日裡悶葫蘆似的人,也會突然變得如此牙尖嘴利,夙博罕氣得眼珠都快爆出了眼眶,指著他的手指直哆嗦。
夙夜漠然:“我媽是不怎麼樣,可是你別忘了,我還有你們夙家一半的血統呢,看來你的血統也不怎麼樣。”
夙博罕簡直快要被他氣得發瘋了,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垂下睫毛,遮住烏黑幽暗的眸子,夙夜語速很慢很慢,一個字一個字說道,“你說過的,我不是你的孫子,不是夙家的人,所以你沒有資格教訓我!”
“你看我有沒有資格!”夙博罕再次揚起巴掌,宋伯趕緊衝過來,想拽住他胳膊阻止他,卻被怒不可遏的夙博罕狠狠一掄,甩到了一邊,腰部重重撞到了書桌的一角。
“老爺,老爺,您冷靜點。”宋伯無奈地勸道,他畢竟年歲大了,這一下撞得實在不輕,登時痛得他渾身發抖,感覺骨頭好像都碎裂了,揉著差點斷掉的老腰,心裡正暗暗叫苦不迭,不知道怎樣收場,忽然有人推門進來,似笑非笑地說:“爺爺半夜三更的不睡覺,在學‘三孃教子’嗎?”
全能型滅火器來了……宋伯立刻鬆了口氣,扶著腰,不動聲色地往邊上挪了挪。
顯然剛才正在洗澡,因為沒有來得及擦拭,歐宇辰的髮梢還滴滴答答淌著水,匆匆忙忙裹在身上的睡袍半敞著,裸/露出古銅色的胸/膛。他有媲美模特的超完美身/材,不像健美運動員那樣肌肉虯結,卻相當結實緊緻,一絲贅肉都沒有。順滑細膩的肌/膚,在燈光下散發出奶油緞子般的淡淡光澤,性/感得要命。
夙夜看在眼裡,忽然有點口乾舌燥,他倉促地別開了視線。
歐宇辰沒留意到他的異樣,邊系睡袍帶子,邊詫異地打量室內的三個人,視線最後落在夙夜發紅的臉頰上,微微攢緊眉頭,聲音沉了沉,“這是怎麼回事?”
夙博罕咬牙切齒地說:“你問問夙夜,他都做了什麼!”
“嗯?”歐宇辰不解地瞧著夙夜,“你做什麼了?”
沉默了幾秒鐘,夙夜慢條斯理地回答:“我也不知道。”
“你敢說不知道?!”夙博罕氣得又想揍他。
夙夜目光漠然,語氣也平靜得像池死水,不起絲毫微瀾:“不論發生了什麼事兒,你不是應該先問問,是不是我做的,才能給我定罪名嗎?”
“不是你,還能是誰?!”夙博罕立起眼睛,吼道。
“你認定是我做的,只是因為你認定是我做的。”夙夜一針見血地指出。
夙博罕噎住了,倉促間居然說不出反駁的話。
這倆人,半天也沒能說到重點,歐宇辰自然知道該問誰,優雅地揚了揚好看的眉毛,輕咳一聲:“宋伯。”
宋伯不能再裝壁花,趕緊搭腔,答道:“有人把一個模擬的人偶娃娃,吊在晗玥小姐臥室裡。晗玥小姐回房時,乍一見,以為裡面吊著個死人,嚇得夠嗆。”他看了眼歐宇辰,又謹慎地補充道,“您別擔心,我已經送晗玥小姐去客房休息了,阿蘭在陪著她。”
夙夜一直有意無意地留意著歐宇辰,此時驟然間吃了一驚,歐宇辰原本淡定的瞳孔,輕微地緊縮了下,足足有三四秒鐘維持著僵硬固化的表情——毫無疑問,從心理學的基準反應模式來看,宋伯的話令他表現出不正常的敏感、關注和愕然,還有類似恐懼的情緒,雖然不明顯,但的確是恐懼。
這種異樣的表現,顯然不單純是因為擔心張晗玥,那麼,又是因為什麼呢?夙夜感到納悶,還有隱約的不安感。
和純粹基於本能洩露出的情緒不同,歐宇辰臉上一絲異常都看不出來,親暱地拍拍夙博罕的肩膀,用輕鬆的語調說:“爺爺你又忘啦?醫生囑咐你要控制情緒的,一不小心血壓又要升高了。自個兒孫子的脾氣秉性你還不曉得?我跟你打包票,夙夜絕對不會做出這種無聊透頂的事。你知道我和晗玥的那些同學,其中有幾個是很調皮搗蛋的,做事還不經大腦,肯定是他們搞的惡作劇。”
對他的話將信將疑,夙博罕板著臉悶不吭聲。
“好啦好啦,深更半夜的,別把大家都吵醒了,傳出去就成笑話了。好歹今天是我和晗玥的好日子,你就消消氣吧。”不由分說地,歐宇辰雙手握住夙博罕肩膀,硬將他推出房門,同時給宋伯遞了個眼色,語氣越發溫和,“呶,你心臟本來就不好,醫生交代了,要保證足夠的睡眠時間,尤其不能動怒。讓宋伯先送你回房休息吧,人偶娃娃的事交給我來處理,不管是誰做的,我都絕對輕饒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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