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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得多了。”
他的話,簡直是當眾狠狠甩了孫啟森一巴掌,孫啟森被噎得一口氣沒上來,幾乎氣得當場厥過去。
臉上乍青乍白,瞬間變換了好幾種顏色。
除了夙夜依舊毫無反應,繼續做木雕泥塑狀,其他人都聽傻了。
誰也沒想到,歐宇辰看起來端莊優雅,舉手投足間,一副貴公子做派,說話居然還能這麼陰損,愣是罵人不帶半個髒字。
☆、103|三 屍體的控訴(3)
葉子輝想樂不敢樂,肚子一鼓一鼓的,幾乎把自個兒憋成內傷。
洛梓洋瞧瞧歐宇辰,又瞧瞧夙夜,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氣。
蘭姐的心情,就很複雜了,既有種“我家少爺很厲害吧”的小得意,又隱隱有些不悅。
她想不通歐宇辰為什麼如此盡心盡力地維護夙夜。
她從二十幾歲就在夙家做幫傭,一做就做了整整二十年。可以說,生命中最美好、最熱情的時光,都是在夙家度過的。
年輕的時候,也曾經和心儀的男人組建過倆人的小家庭,對未來滿懷期待和憧憬。
結果很快發現,那個表面光鮮的男人,真的只是表面光鮮而已,骨子裡實在是爛透了。酗酒、賭博、□□……在一次次升級版的爭吵中,他們的婚姻很快走到了盡頭。
大概是那個男人給她心裡留下了太大的陰影,後來再也沒遇到能令她覺得,可以信任、可以託付終身的物件。
就這樣,不知不覺間,二十來年的光陰,流水似的嘩嘩淌過去了。
猶記得辦理離婚手續的時候,她還暗暗慶幸,幸好沒有孩子,不需要再跟那個爛男人有任何牽扯。
然而,隨著年華漸漸老去,每當夜深人靜,從熟悉的、事實上卻並不屬於自己的床上幡然醒來,聽著空蕩寂寥的室內,只有自己單調、乏味的呼吸聲,難免感到孤獨和失落。
歐宇辰和張晗玥都是她看著長的,當然是打心眼裡把他們倆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來疼愛。
所以對張晗玥一向不怎麼喜歡、又對歐宇辰地位構成威脅的夙夜,她便有些同仇敵愾的不喜。
忠叔為人老實憨厚,沒有蘭姐那麼多心思,眯著肥厚的腫泡眼,自顧自地在一邊偷著撿樂。
打交道的時間不算短了,孟彥名知道孫啟森心眼小,還死要面子,見他氣得眼睛都快噴火了,惟恐他跟歐宇辰槓上,耽誤正事兒,插話道:“屍體在哪兒?”
“跟我來。”歐宇辰習慣性拉著夙夜的手,掉頭往廚房的方向走。
夙家的三個下人,對他們倆這副連體嬰般的狀態,早就見怪不怪,三個外來的警察卻震驚了。尤其是葉子輝,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對於夙博罕當初把夙夜接回夙家一事,外人都是以“又有熱鬧可瞧啦”的興奮心態,興致勃勃圍觀之的。
在嚴彬一案中,夙夜雖然旗幟鮮明地站在歐宇辰那邊,但是許多人還是不吝用最陰暗、最卑劣的想法揣測他的動機。
這些人當中,也包括孫啟森,他固執地討厭著夙夜,認定他是個心機深沉、可憎可厭、還蠻會“裝”的小傢伙,所以見到他們牽手的這一幕,半是嘲諷、半是輕蔑地撇了撇嘴。
孟彥名的想法,當然和他大相徑庭。
瞅著兩個少年自自然然牽在一起的手,摸著下巴,腦子裡莫名其妙的,突然浮現出《詩經·邶風》中那句家喻戶曉、早已被用爛了的名句——“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他讀書的時候,國學學得還不錯,知道這句詩的原意,其實並不是像人們通常認為的那樣,是形容愛情,而是描寫了將士們在上戰場之前,彼此立下的誓約。
大意是:“今日我與你一同奔赴沙場,無論生死都要在一起,同甘共苦”——是指一種不離不棄、生死與共的兄弟情誼。
孟彥名暗暗思忖,夙夜不惜坐牢也要幫助歐宇辰脫罪,實在是傻瓜中的極品戰鬥機——傻透腔了,總不能奢望歐宇辰會和他一樣缺心眼吧?
從利害關係來講,他們倆根本就是被夙博罕硬送做堆的冤家對頭。
恨不得把對方掐死才是正常的,沒事兒就上演“哥倆好”的戲碼,實在是不適合啊不適合。
他暗暗感慨著,跟在孫啟森後面,進了廚房,一眼就瞧見了橫陳在桌子上的塑膠盒,眼角頓時抽搐了下。
孫啟森則沉著臉,低聲咒罵了句:“他奶奶的!”
被害者是個襁褓中的嬰兒,沒有什麼是比這更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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