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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倒吸了口涼氣,胃裡一陣翻騰,喉嚨發癢,像是被一塊燒得通紅通紅的烙鐵,猝然間燙到了似的。
我想,我知道它是什麼了。
可是,這種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我被這個想法嚇到了,心臟砰砰跳,趕緊扯下一截衛生紙,把碎肉包裹著,丟進抽水馬桶,使勁按下衝水開關。
隨著嘩嘩的落水聲,它一下子就被衝進了下水道,一點影子也看不到了。
使勁吞嚥了幾口唾液,勉強忍住嘔吐的*和慌亂的感覺,我拍拍胸口,定定神,邊仔細回憶邊安慰自己,不會是我帶回來的,我每次都很小心的。
說不定是家裡的廚子,不經意間甩上去的碎豬肉沫。
我對自己說,要鎮定,不要自個兒嚇唬自個兒。
我讀過不少法制文章,知道許多罪/犯都是因為心虛,自己露出馬腳,才被逮到的。
前車之鑑,後事之師啊。
老祖宗說的話,總是有道理的。
回到臥室,我開啟衣櫥。
裡面的橫杆上掛著一排衣褲,我從中取出黑色夾棉衛衣和黑色運動長褲。
它們的外面料都是尼龍質地的,我又特意自己買了塊尼龍料子,趁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摸摸加了層內襯。
為什麼要用尼龍質地的料子呢?因為它最適合犯罪了,不會在現場留下纖維。
為什麼是黑色的呢?答案更加簡單,萬一沾上血跡,不容易被發現。
這些,在第一次行動前,我就已經考慮的非常清楚了。
嗯,我素來是個粗枝大葉的人,就是所謂的單細胞生物,懶怠動腦筋。
既然事前就知道所做的行為,有多危險多可怕,迫於形勢,就只能翻來覆去的琢磨。
小心再小心,唯恐有一丁點疏漏,招來滅頂之災。
這年月,大媽們都忙著去跳廣場舞,會做針線活的委實不多了。
我自然也不會,又不方便找人幫忙,更不能被人發現(被發現了一定會被懷疑的),只好一點一點學著縫。
其實我挺笨的,手指一點也不靈活。
縫縫拆拆、拆拆縫縫,連續熬了好幾個晚上,才終於弄妥當。
當然,我買了不止一套,也修改了不止一套。
衣櫥的最下面,疊著床夏天才會用到的夏涼被。
我彎下腰,掀開被子的一角,露出藏在底下的運動揹包。
拎起它,我對著衣櫥上的穿衣鏡細細檢視了一番,沒發現什麼不妥當的,這才往外走。
走廊裡灰濛濛的,光線比室內還要黯淡。
像平常一樣,我穿過客廳,直接進了廚房。
其實我向來都是做完運動才吃早餐,剛剛在衛生間裡發現的那塊碎肉,勾起某些血腥的回憶,更是讓我倒足了胃口。
然而考慮到待會兒要做的事,需要消耗不少體力,不得不勉強自己先吃點東西。
拉開冰箱門,最上面一層,放著昨晚吃剩的半盤子筍乾炒肉和一碟油燜尖椒,中間那層有半瓶糟辣魚醬,還有一盤涼拌菜。
筍乾炒肉、油燜尖椒,只要用微波爐稍微加熱一下,就能吃。
可惜最近做了太多殘忍可怕的事兒,我看見油膩膩的食物,就犯惡心,一口都吃不下。
涼拌菜則是用腐竹、黑木耳、芹菜心、枸杞、香菜等材料做的,清清淡淡,很合我的口味。
但是我腸胃不太好,早餐不敢吃生冷的或者難以克化的東西,擔心會鬧肚子。
關上冰箱門,我開啟碗櫃旁邊的的儲物櫃,在裡面翻了半天,才翻出一包泡麵,積了一層浮灰,也不知道是誰買的。
仔細看看保質期,幸好,還沒有過期。
抓起旁邊掛著的抹布,仔細擦拭掉包裝袋上的浮灰,從碗櫃裡拿出平時盛湯用的大號骨瓷蓋碗。
撕開袋子,我將麵糰放進去,油料包直接丟進了垃圾桶,然後加熱水、加調味料,蓋上蓋子。
等待的功夫,我拉開椅子,坐在餐桌旁。
將揹包放在桌子上,開啟,最後細細檢查了一遍。
裡面有一個蛇皮袋子、一副淡茶色的防護眼鏡、兩個醫用口罩、兩副塑膠手套、一把泥瓦匠用的刨錛、一把德國原裝進口的可收縮式小型電鋸、一把家用剔骨刀,還有一根繩子,和其它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俗話說有備無患,事前準備充分些,總是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