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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柔弱的外表不同,她是個性格很剛強的女孩子。
蔡瑛妹七歲的時候,她的父母離婚了。
本來她判給母親撫養,但是母親很快改嫁,將她丟給了父親。
從此她和父親兩個人相依為命。
蔡瑛妹的父親,是造紙廠的工人。
在她十三歲那年,因為違規操作,右手被切紙機切掉了,落了殘疾。
造紙廠承諾給他發全額工資和工傷補助,但是不過幾年功夫,造紙廠因為經營不善,倒閉了。
他只能靠拿國家發的困難補助生活,日子過得捉襟見肘。
只有一隻左手,幹活當然不太方便。
蔡瑛妹的父親沒文化,也不會什麼技術,好容易找到份工作,往往幹不了幾天,就會被辭退。
如此幾次三番的,他心情當然很鬱悶,偏偏又無處發洩。
不知不覺開始借酒澆愁,後來演變成酗酒,常常喝得醉醺醺的,索性破罐子破摔,也不再找工作了。
蔡瑛妹打小就很懂事,七/八歲的時候,就知道幫父親煮飯。
在父親失掉一隻手以後,更是幾乎承擔了大部分的家務。
父親染上酒癮以後,漸漸不怎麼給她錢。
她就靠撿拾廢品、幫有錢的同學代寫作業、幫不願跑腿的同學代購學生用品等等貼補家用——反正能想出來的賺錢方法,她一個小孩子能做的都做了。
勉勉強強讀到初中畢業,蔡瑛妹就輟學了。
她在工廠做過小工,飯店裡刷過盤子,小公司裡當過勤雜工、酒店裡打掃過衛生間……
可以說吃了很多苦。
兩年前,蔡瑛妹的父親一次酒醉後闖紅燈,被一輛斜穿過來的卡車撞死了。
蔡瑛妹難過了好一陣子,畢竟,父親是她身邊唯一的親人。
父女倆住的房子是租的,位於郊區,很偏僻地段的一間磚瓦平房,當然租金也很便宜。
治安自然是極差的,三教九流的,什麼樣的人都有。
她一個女孩子早出晚歸的,有諸多不便。
曾經被喝醉的酒鬼糾纏過,幸好她大呼小叫,引來幾個路人,把酒鬼趕跑了。
也曾經有人半夜裡跳進院子,乒乒乓乓砸門,嚇得她要夜夜把菜刀藏在枕頭底下,才能睡覺。
後來有好心的鄰居大媽給她出主意,她便在勞務公司登記,當了保姆。
起碼可以住在主人家裡,再也不用擔心半夜裡被什麼人騷擾了。
蔡瑛妹伺候過半身不遂的老太太,伺候過坐月子的主婦……曾經做過工的主人家,對她評價都很好。
說她幹活勤快麻利,特別有眼力見,性子也溫和。
來到夙家後,蔡瑛妹表現得的確挺好的,她的廚藝不錯,喜歡幫忠叔準備飯菜。
大概是因為自幼家境貧寒的緣故,她尤其擅長做清清淡淡的家常素菜,很合夙夜的胃口。
倆人的身世,也頗有相似之處,自然而然的,親近起來。
蔡瑛妹對夙夜越發照顧,簡直到了無微不至的程度。
開始歐宇辰沒放在心上,但是,沒多久,他就發現,這個女孩子對夙夜不僅僅是殷勤,簡直是在“討好”加“色/誘”了。
當然啦,她做得很自然,很隱晦。
譬如說在夙夜讀書的時候,幫他泡杯枸杞菊花茶,順便附上一碟子自己做的小點心:“聽說這種茶對眼睛很好呢,點心是我自個兒學著做的,您嚐嚐合口味不,要是不喜歡,我再學新的。”
她溫溫潤潤地笑著,彎彎的眉眼,像兩泓秋水,瑩瑩潤潤。
將茶杯和點心碟子放下,手指有意無意地擦過夙夜的手指。
……
夙夜下樓的時候,就那麼巧,她剛好上樓。
倆人擦身而過,狹窄的樓梯上,她測過身子,小心地避讓,高/聳的胸/部剛好蹭過夙夜的手臂。
……
在與人交際應酬上,夙夜向來是比較遲鈍的,尤其是男女之間的情/事。
但歐宇辰是什麼人啊?簡直就是人精中的人精,狡猾中的狡猾。
很快就看出來,這小丫頭究竟在打什麼鬼主意。
夙夜交女朋友不關他的事,但是,假如有人別有居心的蓄意接近夙夜,尤其是試圖用不光彩的手段誘惑他,歐宇辰就不高興了。
嗯,是很不高興。
怎麼想,都有種自家養得白白嫩嫩、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