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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哪些人接觸,過著什麼樣的生活,你一點都不知道,對不對?”
蘇陌胡亂點了點頭。
“你也知道,他隨身帶槍,”曲雅把手裡馬克杯放在桌上:“他說不定,還真的是惹上了什麼不得了的仇家,才過著這種亡命之徒的日子。。。”
蘇陌雙手攥成拳頭:“我、我會幫他。”
“你幫不上他。”曲雅冷靜地說:“正好相反,你可能只會變成他的累贅。”
蘇陌呆呆看著她。
“現在沒人能桎梏你了,可你真要和他一起過那種刀口浪尖山的日子嗎?”曲雅說:“我不清楚你們當初有多相愛,但現在都過去了五年。。。先不說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你們要再重新在一起,對雙方都太勉強了。”
“而且,”她意有所指:“當年那個曲子諾,你又真的瞭解嗎?”
“你不認為,他隱瞞了你很多事嗎?”
她伸手蓋在蘇陌微微顫抖的手背上:“去和他談談吧,我陪你去。不過去之前,你要答應我,先把你們之間的事情想清楚。你不欠小諾什麼,不用因為愧疚就賠上自己後半輩子。”
她嘆了口氣:“現在這種情況,放棄他不是更輕鬆嗎。”
蘇陌只覺得渾渾噩噩,腦子裡全是曲雅那句“你只可能成為他的累贅”,連自己怎麼回到家的都不知道。
他一個人在屋子裡繞圈,心煩意亂,額頭上出了一層虛汗。以前只是一個勁的想著,要找到曲子諾,要好好補償他,現在人倒是終於找到了,可接下來呢?
他明白曲雅的意思,曲子諾已經變了。
他已經不是那個四處打零工的侍應生,他不再貧苦,卻生活得極端危險,蘇陌以前能幫得上的那些忙,他已經不需要了。
他倒是願意全心全意奉上的歉意和補償,但這些在那人面前可能什麼都算不上了。
蘇陌越想越覺得心力交瘁,朝後倒在床上,心想,那麼,他應該放棄嗎?
杜賓習慣了高壓式的作息時間和生活方式,突然被停職懲處三星期,閒得兩檔間的器官都在疼。
他又暗中跟了蘇陌好些天,黃局捎來訊息,要他趁著空檔期去作例行體檢──已經拖了大半年。
蘇陌身旁沒什麼可疑人物出現,杜賓基本上已經確定了杜龍臨死前的話只是個幌子,但為保萬無一失,他又託分隊隊員輪流看護,這才抽身回了局裡一趟。
醫務組調來個新醫生,是個眉清目秀,面板白皙的青年,姓夏。
杜賓做完全套檢查,坐在鐵架床上漫不經心套T恤。
小夏醫生脫了手套,戴上一副老式的金絲邊眼鏡,開始翻開資料:“沒什麼問題,各項指標都很健康。”
杜賓點頭表示知道,起身打算離開。
小夏唔了一聲,等杜賓走到了門口,又哎一聲叫住他:“等等,你這個資料是怎麼回事啊?”
“五年前在省三院住院大半個月?”小夏懷疑地上下打量他:“我看你身上就有點輕度外傷的疤痕,沒什麼重傷的痕跡啊,生什麼病了住院那麼久?”
“那個啊,”杜賓想起那件事,勾了勾嘴角,他眉眼微微下塌,看似敦厚,笑起來卻有種漫不經心味道,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邪氣:“那是機密。”
夏醫生還想再問,醫務室的門被推開了,他趕緊站起來:“老師。。。”
李顏之穿著白大褂,胸口處戴了塊徽章,他從門外邁步進來,看見站在一邊的杜賓,立刻玩味地挑起一邊眉毛:“聽說你被革職了?”
杜賓衝他懶散地敬了個禮:“停職。不過也剛好,我打算從前面退下來了。”
李顏之給自己倒了杯水:“嗯?再混個五年,說不定能坐到副局的位置。”
杜賓似乎並不感興趣:“走了。”
夏醫生跟在後面不依不撓地:“哎,等等,你這個資料。。。”
李顏之一手舉著水杯一手撈著他的後領把他提回來:“別跟著他。”
夏微腦袋上冒出個?:“為什麼?”
“他是壞人。”李組長嚴肅道。
“可是,他這個資料有問題啊,有過重大傷病的話,就不能再留在組織裡的。。。”
李顏之接過他手上的檔案掃了一眼:“這病歷是作假的。”
夏微說:“啊?”
“啊什麼啊,”李組長把檔案輕輕拍他頭上,“你看他像受過這麼重的傷?X光片還會不會看了?看見骨裂痕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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