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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分辨能力點贊”的得意表情:“剛才就是你給我打電話吧?”
中年婦人腳步一踉蹌,差點摔倒。
逗比表弟關心地說:“上下樓梯要注意點兒啊,看到旁邊的扶手沒?要扶著走才對。中老年人骨質疏鬆,一摔倒可不是扭到腳那麼簡單,要是哪塊骨頭摔裂了怎麼辦,要往身體裡釘鋼板,很疼的知不知道。你也年紀一大把了,應該有點常識才行啊。你兒子了?你老公了?怎麼這麼晚還要你出來工作?真是沒用,我肯定不會讓我媽這麼辛苦——”
聽著逗比表弟喋喋不休,中年婦人一口氣差點沒跟上,和善的面孔終於裝不下去了,怒道:“閉嘴!”
逗比表弟一臉受驚的模樣,乖乖巧巧地跟著中年婦人走進金·尤里斯的房間。
逗比表弟總覺得自己來過這個地方。
他回想了一下尤里斯和老闆的種種反應,大概真的來過吧。
逗比表弟問:“我瞅瞅他就行了吧?”
逗比表弟言行如一,還真走過去瞅著金·尤里斯。
金·尤里斯和老闆差不多大,不過這傢伙脾氣比老闆糟糕,再加上臉頰上那道一指長的疤,賣相其實不是特別好。
逗比表弟拉了椅子坐在旁邊,問中年婦人:“現在除疤技術那麼好,他為什麼不把這疤弄掉啊?難道他也信奉‘傷疤是男人的勳章’這句話!這麼巧啊,我也信!可惜弄出疤來太疼了,我怕疼!不過現在很方便的,我剛訂購了一批能讓你偽裝成受過很多傷的化妝道具,想哪兒有疤就貼哪裡!特別特別炫酷!”
中年婦人:“……”
逗比表弟興致勃勃地追問尤里斯是不是自己同好。
中年婦人正要找個理由出去,就看到床上的尤里斯已經睜開眼。她驚喜地說:“金,你醒來了!”
尤里斯的目光只放在逗比表弟身上。
逗比表弟沒想到說著說著人就醒了,他臉上的笑容驀然收了起來。
尤里斯盯著他。
逗比表弟說:“醒了?這個女人叫我來看看你,你醒了我可以走了吧?”
尤里斯伸手抓住逗比表弟的手腕。
逗比表弟覺得自己渾身寒毛瞬間倒豎起來。
他和尤里斯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為什麼只是這樣的觸碰就讓他害怕得想逃走?
逗比表弟想甩開尤里斯的手,卻在察覺那滾燙的溫度之後放輕了力道。
逗比表弟罵道:“你們傻了嗎,這傢伙燒成這樣你們還不給他叫醫生,小心腦殼燒壞了。”他也不掙扎了,一屁股坐了回去,哼哼兩聲,“不過我看你腦殼本來就壞掉了吧,也沒什麼可以繼續燒的。”
中年婦女退了出去,反手帶上了門。
尤里斯死死地抓緊逗比表弟的手。
逗比表弟說:“別抓我了,疼,疼死我了,我不走還不成嗎。你怎麼回事啊,神經兮兮的,病了還不老實。”
尤里斯很矛盾,他不願意逗比表弟想起以前的事,但看到逗比表弟坐在他們曾經共處過那麼久的房間裡卻拿陌生的眼神看著他,他又覺得無法忍受。
他一看就知道這傢伙隨時準備著要離開!
尤里斯說:“你什麼都沒想起來?”
逗比表弟一愣,問:“你希望我想起來嗎?”他對上尤里斯灰藍色的眼睛,漆黑的眼底透著少有的認真。
這樣的眼神似乎不應該屬於現在的他,以至於尤里斯一下子坐了起來。
逗比表弟沒想到尤里斯會這麼激動,嚇得連人帶椅子倒退了兩步。
見尤里斯沒別的動作,逗比表弟才鬆了一口氣,接著說:“我覺得沒什麼好去想的,都七年了,想起來也沒什麼意思,難道我興沖沖地跑去跟七年前的老熟人說‘嘿,我想起來了,你是我的好朋友’。再說了,真要是我朋友的話,他們早找上門了。”
言下之意就是尤里斯分明不算他朋友。
尤里斯不說話。
逗比表弟第一次這麼正正經經地說話,尤里斯還沒點回應,簡直累覺不愛!他只能繼續說:“所以我覺得那些事根本不重要了,就算是記憶正常的人,也沒幾個會整天惦記著那麼多年前的事情啊。尤里斯先生,你要是願意的話,就把那時候的事情告訴我,這樣我才能知道我們還能不能做朋友。”
尤里斯終於開口:“以前你常到這裡來。”
逗比表弟正襟危坐,洗耳恭聽。
尤里斯說:“我覺得你很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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