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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眉。

封家老二說：“我會處理，你不用擔心，我是成年人了。”他像是一夜之間成熟了不少，臉龐的稚氣都褪盡了。

封家兄長見封家老二死活不開口，只能無功而返。

封家老二看著關上的門一會兒，閉上了眼。成長都是痛苦的，他該感激肖驍給他當頭棒喝。他已經二十幾歲，應該為自己的人生負責，眼睛只盯著一個人看難免會受傷，更難免會忽視身邊的人對自己的關心和擔憂。

從小到大他已經夠讓兄長和長姐擔心了，這一次他要自己走出來。

封家老二忙到下班，到市場買了食材準備回家好好慰勞自己的胃。

他抱著大包小包走到家門口準備掏鑰匙，卻看到一個人站在門口不遠處，手裡夾著一根菸。

看到了他，那隻夾著煙的手微頓，摁熄了它。

封家老二冷淡地看著肖驍。

肖驍為什麼追過來，他一點都不想知道。看到這個人他就想到那天的噩夢，他以為他們正式走到一起了，卻看到肖驍和別人吻在一起！

肖驍說：“我欠你一個道歉。”

封家老二“哦”地一聲，說道：“現在你還了，我們兩清了。不，你本來就不欠我什麼，一直都是我一廂情願地纏著你。現在你可以放心了，你恢復了自由。”

肖驍盯著封家老二看了一會兒，終於確定這人並不是在說氣話，而是真的決定把他排除在未來計劃之外。果然，那種炙熱過頭的愛慕一旦冷卻，立刻就會煙消雲散。

肖驍說：“對不起。”他頓了頓，“那幾本舊書的出版就算了吧。”

封家老二說：“談都談了，也都申報了，你別讓我們虧本。反正這種事又不用我親自跟進，你還是別毀約吧，當然，我知道你們肖家也賠得起這點違約金。”

肖驍的手指微微抽動，又有點想吸菸，但還是忍下了那一丁點菸癮。他笑著說：“那就這樣吧。”

封家老二點點頭，走進屋裡砰地關上門。

肖驍靜靜站了一會兒，轉身走進電梯。按下一樓的按鍵後，肖驍抬手錘了旁邊的電梯壁一下，額頭也慢慢抵在手背上。

肖驍很快平復過來，走出大樓時心情已經變得非常平靜。

傷心、難過、快樂……這些感受來得快，去得也快，沒什麼好在意的。

肖驍正要打車去機場，突然聽到有人和自己打招呼：“師弟，你怎麼在這裡！”

原來是他和陸小華的同校師兄，跑去兼職當游泳教練的那位。

肖驍轉過身笑了起來：“嫂子和侄子還好吧？”

教練師兄說：“當然好，就是小鬼頭有點皮，我想收拾吧，你嫂子又不讓，遲早給她寵壞了！”

肖驍說：“你下手沒輕沒重的，哪能怪嫂子攔著！”

教練師兄抬手一勾肖驍肩膀：“男孩子皮厚肉糙，打一打有什麼？走，去我家吃飯。”

肖驍正要答應，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肖驍拿起來一看，居然是封家老二的電話。肖驍一頓，抱歉地朝教練師兄笑笑，走到一邊按下接通鍵。

對方並沒有立刻開口，肖驍第一次感覺心跳有些停滯，呼吸似乎也隨之凝固。

他像是等待宣判的人一樣，手心緊張得冷汗涔涔。

封家老二說：“上來，我想起有點事情我們還沒算清楚。”

肖驍微微愕然，但還是對教練師兄說：“我和朋友約好了，這次就不去你家了，下回一定去。”

教練師兄一臉“我懂的”的表情，朝肖驍擠眉弄眼：“女朋友是吧？我就說你小子怎麼突然飛過來，去吧，回頭記得帶出來請我們吃頓飯。”

肖驍笑著點頭，心裡卻有點惆悵。

他和教練師兄道別，獨自上了樓。

封家老二在他第二次按下門鈴時才給他開門。

肖驍站在門口：“你想算什麼？”

封家老二平靜地開口：“你先進來再說。”

肖驍看不透封家老二的想法，只能一眼入內。在門關上的一剎那，肖驍就被按到了玄關的牆上，背脊抵著那冰涼的牆壁，錯愕、震驚齊齊湧了上來，他一時忘了該怎麼反應。

封家老二說：“我像狗一樣追著你跑，不就是想上你嗎？我心疼你，讓著你，想逼你‘負負責’，所以才當下面的那個。現在我知道了，沒什麼好心疼的。”他緊緊壓制著肖驍，“要兩清的話，你讓我上一次才公平，你說對吧？”

肖驍定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