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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手。

一份份檔案資料在眼前翻過，鬱銘楓看著閃著冷光的電腦螢幕微微皺了下眉。

〃祁顥康。。。。。。〃

〃銘楓，喝水麼？〃門口，羅靳安敲了敲門。他的聲音悶悶的。

〃有事？〃羅靳安找他不會問他渴不渴，如果是那樣他也不會敲門。望了眼他手裡的資料夾，鬱銘楓猜到了八九分。

〃你要的東西，〃慢步到鬱銘楓面前，羅靳安將資料夾放到了桌上，〃我理好了。〃

〃謝謝。〃沒有看那份檔案，鬱銘楓還是那樣懶懶的靠在椅子上。他的眼中印出電腦螢幕所散發出的冷光，一閃一閃。

他和他，隔著一張寬大的辦公桌，明明似乎聽的見彼此的呼吸聲，明明，滑鼠按鍵的聲音是那樣清晰，可鬱銘楓，卻猶如和羅靳安隔了十萬八千里那樣絲毫不在乎對方的存在。

羅靳安也神遊在自己的世界裡。他不知道要如何開口跟鬱銘楓說話，也不知道開了口後，又要說些什麼。

〃靳安。〃低低的一聲，卻將羅靳安嚇到了。

〃什麼？〃緊握住自己的拳頭，羅靳安故作輕鬆。

〃幫我記個電話。〃將眼前的液晶屏轉到羅靳安面前，鬱銘楓淺淺一笑，〃祁顥康的，電話。〃

〃祁顥康？〃一驚，羅靳安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串數字半天沒有動手，〃你怎麼弄到的？〃

〃意外麼？我賺他的錢，該和他保持聯絡才對。〃這才將目光轉回羅靳安帶來的資料夾，鬱銘楓伸手開啟它，〃還有他，韓子昂，我想我該找他談談。〃

羅靳安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早在幾天前鬱銘楓就讓他調查韓子昂的資料，他的調查結果是這個人似乎沒有什麼能夠讓鬱銘楓注意的地方，他只是有一家公司，一家面臨被收購的公司。

收購的人，就是鬱銘楓。

〃要他的公司就夠了，為什麼還要調查他的人？〃

〃不瞭解他，要怎麼用他？〃指著眼前的另一串數字，鬱銘楓抬起頭，〃還有這個，韓子昂的號碼。〃

〃銘楓你要做什麼？〃完全被鬱銘楓的話弄糊塗了，羅靳安脫口就問了出來。

〃沒有，只是怕忘記所以讓你幫我記一下。〃早已經在腦中記下了那兩串數字，但鬱銘楓還是擔心哪天自己太過悠閒會忘記，〃你該關心張月鴻，不是我。〃

〃銘楓。。。。。。〃突然提到張月鴻的名字，羅靳安又開始不知所措。他現在最害怕的就是面對張月鴻，不敢跟他說話。

〃怎麼？〃提起自己眼前的電話聽筒，鬱銘楓在按鍵上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按著，〃我提醒過你，你忘了？〃

〃對不起。。。。。。〃雙手不知道放在哪裡，羅靳安這才發現自己在鬱銘楓面前隱藏不了情緒。

鬱銘楓沒有給他答覆，只是等待著電話另一頭的人接自己的電話。他看著數字鍵邊亮起的紅燈，半晌，悠悠開口。

〃喂，韓子昂。。。。。。〃

第四章

香菸的味道，有些嗆人。

〃咳咳！咳。。。。。。〃韓子昂其實並不會抽菸，但今天卻意外的買了包煙獨自在辦公室裡抽了起來。繚繞的煙霧燻的他的眼睛有些發紅發疼，他試著閉上眼睛，不讓就要被燻出的眼淚從眼睛裡流出來，但那些夾雜著酸澀的淚水還是從眼角滾落出來。

一旁的菸灰缸內，已經高高的堆起很多白色的菸蒂。他們有些已經燃燒到菸蒂中的海綿，而有些則沒有被吸上幾口就被按滅了。整個辦公室裡因為沒有開窗的原因充滿了嗆人的菸草味。朦朦朧朧間，韓子昂內心的絕望更是被蒙上了一層陰影。

〃唔？咳！咳。。。。。。子昂，你抽菸了？〃門，被開啟了。一個年輕的男人從門外進來。他不是別人，正是韓子昂的叔叔……韓俊生。雖然他並不比韓子昂大多少，但因為輩分的關係，韓子昂還是尊稱他一聲叔叔。

〃叔叔？你怎麼來了？〃匆忙的將手裡的煙掐滅在手邊的菸灰缸內，韓子昂踉蹌著腳步從辦公桌後繞出來，將自己的座位讓給了他。

〃我實在是不放心你，所以才來看看你。〃看了看韓子昂空出來的座位，韓俊生並沒有坐上去，他慢慢轉過頭，語氣裡滿是擔憂，〃你怎麼抽菸了？〃

〃沒什麼。。。。。。突然想抽了而已，叔叔你要不要也來一支？〃說著，韓子昂拿過桌上一包印滿異國文字的煙，開啟盒蓋才發現裡面已經空了，〃對不起，沒有了。〃

〃我不抽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