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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守:“你腦袋開瓢了。”
平安:“暴發戶,那你趕緊把我拉醫院去啊。”
任守:“你腦袋有坑。”
平安:“人獸,你看夠沒有?我頭疼的要死你還在這說風涼話?”
任守:“你活該。”
平安:“……”
任守:“頭還疼嗎?”
平安:“……疼。”
任守:“活該。”
房子沒了
人呢,其實能普普通通實實在在就像個小石子一樣過過日子就得了,不是瑪瑙也別想裝水晶翡翠,可是呢,咱這小石子也起碼得做個堅硬耐磨型的,不能當成和著水泥還能生出蛆的異類啊。
平安的小心肝,現在就已經變成了一粒風沙小石子,攪拌在水泥裡還要躲避著怪蟲的騷擾,這一切的源頭,還要從頭頂那坑說起。
那晚任守把平安帶到了醫院,讓醫生給做了個頭部檢查,總算是看著血乎,其實沒什麼大礙,也就做了清理包紮,被警告這段時間不能沾水注意休息一些簡單事項,平安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就怕腦袋被人敲壞了。
可是好景不長,剛平靜沒多久的心臟跳動,就在李傳送走方振來醫院看平安後再次爆發了。
原因無他,猜也能猜出來,李發是來看看平安的傷順帶解釋這件事,平安和任守就在醫院的走廊裡開始聽李發講故事。
“方振這小子這兩年沒學正經的,成天在外面鬼混,去年年底還喜歡上了賭博,比抽菸還上癮,最後輸的兜裡一分錢沒有了,就出去又幹了不少窩囊事,今天這些人都是他以前惹下的債,人家債主追著他要錢,這回是給逼急了,說要賣他器官也得把錢還上。”
平安聽不下去了,直接打岔問道:“大發,你腦子沒進水吧?他都這副德行了,你今天還那麼護著他?”
李發聽了平安的話,臉上的表情開始有了些許變化,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撓了撓頭,坦白說道:“其實這小子高中那會跟咱們關係不錯,人性格也不是這樣的,那會我還是挺喜歡這小子的,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年他家裡出什麼事了,才變成這樣的,我不是想幫他一把嗎。”
平安算是聽明白了,現在的李發在他眼裡就是個吃飽了撐的愛管閒事最後還把自己賣進去的二傻子。
“那你倒是說說,你想怎麼幫他?”平安白了一眼想解釋人,有點氣自己腦袋這一下捱得太不值,一邊摸著腦袋上的白紗布一邊闡述事實:“你自己拿不出那麼多錢,還想幫他收拾爛攤子,我看你趕緊回家娶個媳婦早點安分幾天吧。”
李發騷紅了臉,看著平安是欲言又止,吭吭吱吱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平安,我要是做了啥對不起你的事,你怨我不?”
完,玩完。
平安的第六感再次超常發揮了,他立刻覺到大事不妙,眉毛抽搐了一下,百分百肯定的說道:“怨,肯定怨,我現在就怨。”
李發尷尬著笑了兩下,咽口吐沫說道:“我和方振住你的房,後來被那幫人知道了,我倆就趕緊搬出去睡小旅館了,你的房現在也住不了了,連房東都管不了這事,我和方振就把你的東西全搬小旅館去了……”
……這簡直是晴天大霹雷,霹的連渣都不剩了……
什麼叫引狼入舍……平安終於理解了這個詞的含義,不是大色狼上你家調戲調戲你就完事了,而是人家佔完你便宜還把你地盤都連鍋端了。
完全愣了的平安怎麼也沒想到,事情就算再不人道,也別這麼折磨他啊,前兩天腦子裡還惦記著自個的小狗窩呢,今個就突然來個你連行李都被人清走了……想當初他為了租個合適便宜又實用的房子,可謂是跑遍了北京各個地區的大街小巷,又為了方便坐地鐵和工作,使勁和人家房東阿姨掰扯砍價,結果到頭來,就這麼全都化成泡沫飛飛然了。
“平安,我和方振當時也真是沒辦法了,也沒想到這事還能連累到你身上去,早知道這樣我當初說什麼也不會賴在你那……”
“行了行,你別說了。”平安腦袋都開始隱隱作痛,他也不想聽李發再解釋什麼了,房子都給整沒了,說這些還幹嘛。
平安看了看旁邊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的任守,覺得這事實在讓他頭疼不已,更是叫他難做,本身沒別人的事,現在好了,平安想了想任守甩給鬍渣子男人的那堆數不清的錢,不知道這次欠了任守得有多少錢,估計十根手指頭都數不過來。
“哎呦喂,我腦仁直疼。”平安揉著腦袋往醫院外頭走,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