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貌地拒絕,對蓮生說:“走吧。”
他們的身影是那麼的和諧。梅顏看著,單純的臉蛋上掛著單純的微笑。她拎著小巧可愛的粉色皮包,穿短罩衣和泡泡裙,戴著蕾絲花邊髮帶,若有所思地走在街上。在一條小巷,她的短襪突然被拽了一下,她低頭看,是一隻流浪狗,小小的,髒髒的,討好地搖著掉了一半毛的小尾巴。她俯下身,溫柔地逗弄著小狗的下巴,肚皮。小狗搖頭晃腦,舔著她的手指,突然發出一聲哀鳴。梅顏細嫩的手指死死掐住了小狗的脖子,一邊掐一邊說:“你們都給我去死!去死!寶生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你們一個個都想接近他,他對你們都那麼好,你們不配!都給我死,去死……”
小狗的掙扎很快緩了下來,身體漸漸變軟。梅顏將小狗的屍體丟在地上,仍不解氣似的,站起來,用穿著黑漆小皮鞋的腳,狠狠地踹,一腳,又一腳。直至小狗的屍體變成一團模糊的血肉。她做這一切的時候,臉上是沒有表情的。她沒有擺出那天真可愛的笑容,這讓她的臉顯出超越現實的猙獰。
她累了,停下暴行。微微露出甜蜜可愛的笑意,哼著歌兒離開。
一切悄無聲息,仿若一瞬間的事。
寶生與蓮生在回家的路上。蓮生問:“那個女孩子是誰?”
寶生說:“梅顏。”
“就是她啊,受傷的那個。”蓮生皺眉:“我不喜歡她。她很奇怪。”
寶生問:“哪裡奇怪?”
“我說不出。總之就是覺得很奇怪。寶生,你要小心。”
寶生笑笑:“嗯。沒關係的,只是個小孩子。”
“你不相信我的直覺?”蓮生裝作發怒的樣子。寶生說:“我相信的。”
“那就離她遠點。”
“知道了。”
“語氣鄭重一點,好像敷衍我一樣。”
“知道了!”
“叫你說就說呀,真聽話……”
兩人吵吵鬧鬧地,打散了深檸檬黃的夕照。打在他們身上的光仿若吸收進去一般,明亮而喜悅。秦澈遠遠在車裡看著,不知為什麼,眼鏡酸澀。有人敲他車窗,他忙用力眨眼。是岑樂榮。
他們一起到永結同心,喝上幾杯。暮色已然降臨,到處是尋歡作樂的人群。或放肆的,或隱秘的,但都在追求快樂。
岑樂榮透過杯子看扭曲的燈光:“我們倆就是在這兒認識的。”
秦澈喝一口酒,說:“嗯。還是我先釣上你的。”
岑樂榮笑了:“不要說‘釣’那麼難聽好不好。”
秦澈也笑著回憶。那時他們沒有上床,而是成了工作上的合作伙伴。他們一直維持著這樣的關係,不冷不熱,不遠不近。並不是所有的同性戀都要和同類上床的。
他們喝了一會兒。秦澈的目光有些微的呆滯:“岑樂榮,你不知道我現在心裡多難受。”
岑樂榮斟酌了一下,才說:“你只能放棄。他們倆,跟我們不是一類人。”
秦澈有些憤怒了,耍賴似的說:“他們不正常,他們是變態。”
岑樂榮說:“你喝醉了。我們都是變態。”
“不是喝醉的關係。我知道我喝醉了,喝沒喝醉我都會這麼說。”岑樂榮回頭看看,店裡的保安看緊了身邊的慣犯,已經蠢蠢欲動了。他結了帳,在慣犯發酒瘋之前,把他架了出去。
他們不能開車,岑樂榮找了代駕。坐在秦澈車廂後排,他湊近秦澈耳邊,輕聲說:“我知道你喝醉只會耍酒瘋,清醒後什麼都能記得。所以我現在和你說這些。”他的聲音更低下去。駕車的年輕人豎起耳朵也沒聽清他在說什麼。
他帶秦澈上了樓,從他腰間解下鑰匙。秦澈卻賴在他身上,帶著酒氣的吻襲過去。
岑樂榮只愣了一下,乾脆地把他從身上扒下去,拿鑰匙開了門。他進了屋就把秦澈關進洗手間,不管秦澈在裡面大喊大叫的捶門。他將屋子裡的茶杯,玻璃瓶等易碎的東西都塞進衣櫃裡。拉開冰箱門,開了一聽汽水。然後才開啟衛生間的門,自己悠然坐回沙發上,喝汽水。
秦澈踉踉蹌蹌地衝了出來,開始發瘋一樣的嚎叫,砸東西。他想砸電視,卻找不到順手的東西,只能憤憤地去搬花盆來砸。花盆太重,失手掉下來,砸在他腳上,痛得他大叫一聲,在花盆上狠命踹了好幾腳。
颱風終於過境。秦澈虛脫一般倒在地板上,四肢大張,睡意朦朧。岑樂榮一瓶汽水慢悠悠地喝完了。他把空罐子扔在垃圾場一般的房子裡,起身離去。越過門口,他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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