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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何卓安大概是全校最早接受口試的應屆生。
有一個時常在研究生間流傳的笑話是這樣子說的:據說一個實驗室裡,最快畢業的通常不是最好的學生,而是實驗室裡的trouble maker,好學生會被老闆留下,榨乾所有剩餘價值,trouble maker則是被小心端著,生怕他在走人之前出什麼差錯;該老闆會在閉門討論時請口試人員手下留情,放那個學生離開。
這是笑話,也是事實。管你是什麼樣的學生,能不能畢業到最後都是老闆說了算。他不確定程涵方有沒有做這樣的事,總之到了口試當天,一切都很順利。只除了一件事。
口試委員當中有個風評不大好的教授,在口試的過程針對他的論文內容不斷刺探,要求他解釋,何卓安當下有了警覺;顯而易見,他要偷你的東西。他的研究當中有些know how並沒有寫在論文上,那關係到技術的核心,需要完全的保密。當時程涵方已經拿這去申請了專利,結果還沒下來。
無論是那項關鍵技術,或者成果,都不是他的,是程涵方的。何卓安記得自己當時就看了程涵方一眼,他知道這個麻煩不該由自己解決。
後來出馬救場的是汪教授,他四兩撥千斤地替何卓安擋掉問題;由於汪教授德高望重,該提問教授只好放掉這一部份。
口試結束,論文提交,申請離校,收到兵單,入伍,這一連串的動作流暢地不可思議讓何卓安懷疑是不是經過預演;雖然他早早申請了提前入伍,但是兵單寄來的速度還是讓他難得地感受到政府部門的效率。
從離校到入伍這段期間總共七天,前五天,他沒有和任何人連絡,任何人,包括與他關係最好的親戚朋友。第六天,表弟用二舅的手機聯絡上何卓安,那時他才知道:表弟經由申請入學的管道,被新竹的學校錄取了。隔天何卓安和表弟約在學校附近的餐廳見面。
看見表弟隻身一人赴約,沒有二舅或舅媽陪同,何卓安鬆了一口氣。如果他們追問他之後的打算,何卓安還沒想好自己該怎麼回答。
表弟和他聊了一個下午,向他請教許多修課的問題;他要表弟放鬆,這個階段還不必去考慮那麼多。離去之前他告訴表弟:我後天就要入伍了。
看見表弟訝異的表情,他笑:「之後可能不太方便連絡,有什麼事我會再連絡二舅。」
入伍報到,新訓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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