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4/4 頁)
雪白的麋鹿和鈴鐺印在玻璃窗上,何卓安坐在窗邊;著貂皮大衣的女人和她的同伴坐在他的左手邊的桌子,黑夾克的男人坐在前方的。他聽見女人向同桌的男人述說一個故事,故事裡有紐約,陽光,河濱大道的紫丁香花,父親和女兒,他們哼唱一首歌,鴿子之歌。故事中的女孩十一歲,說故事的女人不只二十歲。故事
的結局是她在另一個城市,孑然一身,坐在她對面的男人不是她的父親。
何卓安安建男人試圖理解她的憂傷,他成功了。
他開啟皮夾。「我兒子,」他說,「三歲時死了。」他取出照片,說:「如果你感覺時間驀然飛逝,那麼你實在非常幸運。時間對我而言流逝的極為緩慢,因此痛苦也格外綿長。」他微笑道:「當每小時都變成永恆時,人就會變得異常蒼老。」
到此,何卓安起身結帳,踏出店門。昏黃燈光與一室溫暖被留在身後。兩小時以後,他在市郊的gay bar接過酒保遞來的第三杯威士忌。
忽然間有人拍了何卓安的肩,擁有一頭微鬈金髮陌生男子以審視的目光打量他,質問:「How old are you?」
他用力抹臉保持清醒,「Angel; please; I am tired of evangelizing。」聽見有人挑釁似的大喊:「’on Angel; he’s ripe enough for pick!」
「Boy; when’s your birthday?」男子咄咄逼人,何卓安皺眉:「July; 6th。」
「”What” year?」
「Every year!!!!」何卓安朝他大吼,左右隨即有人幫腔似的大喊「「Don’t bother him; fascist!」、「Leave him alone!」。何卓安站起身,男子想拉住他,相互推擠間人潮洶湧的酒吧頓時一陣混亂,四面八方罵聲四起。
何卓安奮力掙脫人群,跌跌撞撞衝出酒吧。午夜十二時他走在通往地鐵站的路上,雪大片大片地落在肩上。
何卓安在地鐵上昏昏欲睡,坐過了兩站,冰天雪地中,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回到住處。
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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