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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拼湊起來,從對於修可酣暢漓淋地說出那些話,一直到那把剪刀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全都想起來了。
右手輕輕放下來,中指先是碰到額頭,然後沿著額頭一點點滑到鼻樑上,鼻樑上的感覺怪怪的,不僅比平時低,而且像是摸不到骨頭一樣。一陣涼意從頭竄到腳,我的手有點抖,過了會兒,狠了狠心,我想使勁按一下鼻樑那裡,看看我到底傷成了什麼樣子。
中指蜷了蜷,做好了接受疼痛的心理準備,然後便打算這麼按下去。
手腕被人握住了。
動作停了下來。
我有些黯然地垂下眼睛,任他把我的手拿開,時溪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醒的,正分別按著我的雙手,叫我動彈不得。
“乖,別碰。”他說,聲音溫柔到像是在哄十歲以下的小孩子。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他醒了之後,我卻不敢直視他了,只好仍然低垂著眼簾,洩了力氣說:“嗯,你放心,我不碰了。”
臉上的傷我大概是清楚的,於修可那時下手的力道與動了殺心無異。我此時只能茫然,無措,擔心,驚懼,一點都不知道該怎麼辦,該做什麼,我只能聽時溪的。
時溪鬆開了手,但是沒有很快坐下,而是俯下身在我的嘴唇上輕輕一碰,抬起身,看著我,又是一碰,動作輕柔。
“什麼都別擔心。”他說,簡簡單單的幾個字。
我眼睛裡有點溼,終於抬起眼睛與他對視。
“一點小傷罷了,現在醫療技術這麼發達,要變回原來的樣子,根本沒有問題。”他始終跟我的左手緊握著。
“我知道,我沒有擔心。”
其實,這樣還是算說謊了吧。
“於修可已經被逮捕了,估計……會判故意傷害罪。”
“嗯,”我輕輕回應了一聲,但好像已經對這個人的結果並不在意了,反而問,“受傷的事,我父母知道麼?”
時溪搖搖頭:“還沒有通知他們,我猜你是不想讓他們知道的。”
“別跟他們說,省得他們操心了。”
“我知道。”
氣氛在一言一語中變得很沉悶,我討厭這樣的感覺,便刻意地想找出什麼話題活躍一下,似乎受傷的不是我,而是時溪,我在拼命地安慰他一樣。
“對了,你不是說要給我驚喜的麼,現在可以說了麼,是什麼?”
時溪摸了摸我的頭,淡淡地揚起嘴角:“你會知道的。”
“別賣關子啊,看我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你忍心麼?”我故意眨了眨眼睛,使勁想把剛才凝起來的幾滴眼淚擠出來。
“睡了這麼久,你餓不餓,我去給你買碗粥回來吧。”
我有點不滿:“你又轉開話題……”
“不是的,”他溫柔地解釋,“只不過,覺得這樣的話從我嘴裡說出來,會有些不好意思吧,不過,很快你就會知道的。”
會有些不好意思……
這句話忽然就暖暖地充溢了整顆心,連臉上的冰涼感都消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也有點不好意思,讓臉上的溫度一下子高了起來。
“我都餓死了,嗯……我想喝皮蛋瘦肉粥……”
“好,”時溪的眼睛彎了彎,“我去買。”
整容手術定在一個星期後,對外也已經封鎖了我受傷的訊息,但是,仍有不少打聽到小道訊息,或者是結合於修可被捕這一重大事件而猜想到什麼的娛記偷偷溜到醫院的附近,小心翼翼地徘徊著。
對於外界的訊息我知道得很少,雖然陸陸續續有不少圈內藝人來看看我,但是我總覺得大家有一種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我敏感地發覺,肯定出了什麼事了。藍蔚也來看過我,但是對我的態度竟然有了明顯的改變,她本來是一個敢在我面前毫無顧忌的大哭的女孩子,可是這一次,居然只說了幾句很客氣的場面話,然後就走了。
當然了,唯一不變的,是每天都會來的時溪,他給我帶飯,換藥,一起下樓散步,還有,幫我擦身洗澡……
他最近似乎空閒得過分,我叫他不要因為照顧我的原因而耽誤了工作,他說:
“沒事的,本來最近就沒有什麼工作。”
我不相信。
他此時正到了演藝事業的最高峰,世界巡迴演唱會的國內幾場正在籌劃著,現在正應該是最忙的時候,怎麼會沒有什麼事情?
可是,我又不願意直接去問他而表現出懷疑來,只能在來探訪的朋友中側敲旁擊地想問出點什麼,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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