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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三去了。
風馳電掣,披星戴月?不,這些都無法形容此刻水色的心情,當真是歸心似箭。
一口氣的飆車到醫院的大門口,等不及那麼慢的電梯,男人一口氣的跑上樓,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病房門外時,裡面有輕緩、低柔、沁人心脾的沙啞歌聲傳出來,斷斷續續,時好時壞,似是有些有氣無力,又似在以這歌聲排斥掩飾著什麼。
黑暗中的我們都沒有說話
你只想回家我不想你回家
寂寞深得像海太讓人害怕
溫柔你的手輕輕握著我的發
你的眉眼說你好渴望我擁抱
你身體卻在拼命逃當慾望在燃燒
你愛我還是他
是不是真的他有比我好你還為誰掙扎
你愛我還是他
就說出你想說的真心話
你到底要跟我還是他
你愛我還是他
是不是我可以做的更好不再讓你掙扎
愛我還是他
我寧願聽到殘忍的回答
也不要再被耍
愛我還是他
是不是給了你所有回答
我就是那麼傻
你愛我還是他
是否沉默代替你的回答
你應該明白吧
去愛他
全三的歌,動聽的歌,動人心絃……
輕輕地推開門,悄悄地探頭進去,入目的是全三剛剛手術過後的脊背,男人大山一樣的坐在小凳子上,抓著手中的麥克風對著螢幕上的字幕隨意哼唱著這首由陶喆原唱、王乃恩山野翻唱的《愛我還是他》。
眼淚一滴一滴的滑下來,聽著全三低啞緊緻嗓音裡哼出來的歌,水色忽然想到了剛剛在家裡臥房中他無意間發現的兩樣東西,一個是他當初不知天高地厚寫給男人的那張五十萬支票,一個是小水草的一隻小鞋子。
支票被裱在了相框中,整齊的收藏在男人的抽屜裡,相框上面就放著小草的一隻小鞋子,水色記得,是那次他帶著兒子坐火車回碧海給兒子穿的小鞋子,到站的時候小傢伙不見了一隻鞋,後來全三有跟他說過,他以為男人是在開玩笑,現在想想這些全都是真的,男人從來沒有對他說過一次假話。
抬手拭乾了眼角的淚,水色笑著走上前去:“我有虐待你嗎?怎麼一個人躲起來偷偷唱這麼悲傷的歌?”走過去,蹲下,雙手搭在全三的腿上,笑得溫柔,眼裡泛著情潮,“你居然還會唱歌,我以為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呵呵。”
強勢的男人,線條粗糲,好像被砂紙打磨過一樣的結實,深邃的眉目,刀削的稜角,透著遮也遮不掉,藏也藏不住的鋒芒。
斜陽從窗欞間的縫隙漏下來,在他們的面前凝成一片薄薄的光刃,橫在全三的臉上,將男人那帶著灰藍的眼瞳切割成兩半,一半是亮的,一半是深灰。
玩味都勾動唇角,全三抬手舉起手中的麥克問水色:“先生,點歌嗎?”
“當然。”抓住全三那隻遞給他麥克風的手,水色在男人的身側坐下去,依偎在一塊兒,然後一起點歌,一起等著音樂的前奏響起再一起開口唱……
給你一張過去的CD
聽聽那時我們的愛情
有時會突然忘了我還在愛著你
再唱不出那樣的歌曲
聽到都會紅著臉躲避
雖然會經常忘了我依然愛著你
因為愛情不會輕易悲傷
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樣
因為愛情簡單的生長
依然隨時可以為你瘋狂
因為愛情怎麼會有滄桑
所以我們還是年輕的模樣
以為愛情在那個地方
依然還有人在那裡遊蕩人來人往
再唱不出那樣的歌曲
聽到都會紅著臉躲避
雖然會經常忘了我依然愛著你
因為愛情不會輕易悲傷
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樣
因為愛情簡單的生長
依然隨時可以為你瘋狂
因為愛情怎麼會有滄桑
所以我們還是年輕的模樣
因為七愛情在那個地方
依然還有人在那裡遊蕩人來人往
給你一張過去的CD
聽聽那時我們的愛情
有時會突然忘了我還在愛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