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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時候的他喜歡戴白藍色的棒球帽,遮住大半臉,白衣牛仔褲,後來成為全校男生竟先效仿的經典。
嶽維會對別人笑,露出兩顆帥氣的小虎牙。他對別人很親和,常常是禮貌又溫柔的。
但喬洋知道,他在家幾年如一日地,從來沒笑過。他像無聲地隱藏一般,大部分時間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儘管同住一個房子,但喬洋見到他的機會還沒有學校裡多。
喬洋曾經曠課偷偷的配了鑰匙進過他的房間,大大的房間,純白的傢俱,整面做到牆的書架,排了滿滿的書。落地的白色紗窗被風吹得飛起來,床邊還放著一個支著畫布的畫架。
喬洋像偵探柯南一樣小心翼翼不敢留下痕跡,忐忑的走到畫架前看他畫的是什麼。
一副水彩畫,看清的時候喬洋腦袋嗡地炸了,頭暈眼花直想咕咚栽倒地上。
畫上是個□的男孩子,一筆一筆極為細膩,整個風格是淡雅的藍白,男孩的身體已經發育好,□站在草地上,纖纖足玲瓏,有一個小指甲還塗了紅色的甲油,像開在地上的一顆紅痣。他神情迷茫又羞怯,秀氣的身體輕輕舒展,彷彿正徜徉在夢裡。他的臉,是嶽維。那麼漂亮的,從未見過的,嶽維。
“哥?你癔症啦?”奇奇看喬洋端著勺子半天不喝一口,翻著白眼把爪子伸到喬洋眼前。
“小孩子沒規矩。”喬洋評價。
“靠,你真的無敵了。”奇奇哀嘆一聲趴在桌上。
“不準說髒話,臉抬起來,桌上髒!”喬莉馨發愁地看著自己的小兒子。
吃晚飯又在媽媽家磨蹭了一會,喬洋就開車走了。
路上堵車,滿街的燈火。
嫋嫋的菸圈緩緩上升,又煩躁地掐掉煙,開大冷氣。
第二天上班,喬洋踩著點來的,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
走廊上看見遠遠走過來的人,喬洋的手在背後捏成拳:“嶽維。”
嶽維停下來帶著禮貌性的微笑:“喬洋,早。”
“早。”
錯身而過。
總之,這個早上跟其他早上並沒有什麼太大不同。喬洋挺直脊背慢慢轉身,步伐、節奏、表情都跟以往一模一樣。
他變了很多,也沒變多少,臉還是嶽維那張臉,只不過那張臉上對他連那點讓人心裡刺痛的敵意都沒有了。
平靜地像個陌生人。
喬洋第一次見嶽維,自己才十歲。
打扮很漂亮的母親把他領到一個大房子,房子裡坐了一個男人和一個小男孩。
媽媽讓他給對方打招呼,小小的喬洋眼睛瞪得大大的:“哥哥好。”
彼時嶽維十二歲,他好像從小就臉色蒼白,沒有別的少年紅潤的朝氣。他的晶亮漆黑的眼珠看著喬洋,喬洋幾乎以為他要哭,但那男孩只是低下頭:“你好。”
嶽維從小就是一個很紳士很禮貌的小孩子,儘管他很抗拒將來的繼母和繼母帶來的小孩。
喬莉馨是嶽嘉銘的初戀,但嶽嘉銘後來娶得卻是嶽維的媽媽,至於原因,無非就是那些老生常談。聽說那個女人性格憂鬱,自己把自己愁死了,留下了喪妻的丈夫和十多歲的小孩。
然後那個男人很快和離婚的喬莉馨舊情復燃。
喬洋考上了全國名校,一家人都很高興,他卻忽然說自己要出國。嶽嘉銘不是很同意,彼時小奇已經三歲,天天吵吵鬧鬧,嶽嘉銘認為國外並不比國內好,一個人在異鄉漂泊還不如留在家裡有個照應。
但嶽維說他的入學通知已經收到,簽證什麼的也弄好了。
嶽嘉銘大發脾氣,怪他先斬後奏無法無天,甚至表示不會給他一分錢。
嶽維當時、表情很奇怪,他掏出一張紙:“爸爸,我已經十八歲了。這是我自己找律師草擬的合同,您看一下。”
合同是一份遺產繼承書,嶽維有權利繼承他母親遺留的財產,嶽嘉銘應該和他辦理財產公證,把屬於嶽維的那份轉接給他。
毫不意外的嶽嘉銘大發雷霆,把嶽維死揍了一頓。嶽維抱著頭蹲在地上,神色語氣都很平靜:“爸爸,我並沒有多要你的,我只想拿回屬於我媽媽的那份,你為什麼不同意?”
他被打得鼻青臉腫站起來繼續道:“您還是簽了吧,我在外面上學總得要錢的。”
十八歲的,剛考上大學的嶽維,和十六歲的,一直很興奮地要和嶽維考同一所大學的喬洋。
很多年了,都像夢一場。
喬洋還是上了嶽維當初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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